等刘德松走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李逝水到底是去哪了,假如李逝水真的有《开元道藏》的话,他不应该乱走呀,难道是和李弘道一样,有人将他骗了出去,可是这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以李逝水的阅历,一般人可是骗不了他的。
可是他到底去哪了呢,刚才就这个问题我应该去请教下刘德松的,可惜有些事情总是不能在第一时间想到。
今天的天气如很多人的心情一样,有点闷,闷到中午的时候,下起了大雨,大雨i的的确很不是时候。
李弘道今日的样子就像被淋了雨的鸡,他缩于食堂的一角,锁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样子,他好像瘦了很多,压力使他喘不过气i。
玄阳子坐于他的对面,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今日的样子远没有昨日好看,也是一脸深思的样子。
食堂的人比往日多出了很多,这场大雨将大家聚集到了这,刘德松坐于我不远处,喝着酒,夹着肉,一脸很贱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我开始注意起了他,那人就是刘德松口中说想要杀我的七当家。
七当家的身影并不好找,好不容易看到了他,他坐于大胖子毒鹰之旁,显得更是渺小。
他喝了点酒,脸色微微有点红,他是一个侏儒,一个喝了酒的侏儒总是让人看着显的怪怪的。
他神情索然,目光却锐利,我不敢一直看着他,怕他发现了我在看他。
我并没有歧视侏儒,我觉他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我想侏儒的故事一定要比平常人多很多。
大雨一直都没有停的意思,中饭过后,大家都留在了这,听着外边的雨声,很多人都聊开了,我原本是想回房的,可是这么大的雨,使我也想再等等。
这么大的雨,我想大师他们若在地道里是不是会被水淹了,我抬眼再偷偷看看刘德松,他一脸的轻松,我想一切可能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吧。
坐我不远处了一伙人好像在轻轻的交谈着些什么,他们不是别人,就是这山庄的厨子,中饭已经结束,他们端了些剩菜剩饭吃开了,只是雨声和吵闹声盖过了他们,使我听的有点模模糊糊。
他们好像是在谈论李逝水,他们本就是山庄的人,谈论李逝水就再正常不过了,我运起了《金刚心经》,竖起了耳朵,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讲什么。
一个长满了麻子的中年大汉轻轻道:“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只是猜测,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我没有听到他们之前说什么,这大汉却要讲一个故事,是关于李逝水的故事吗?
却听一个龅牙的小伙子道:“麻子,我们可都是凭事实推的理,你他娘的却i说故事,你知道故事的可信度大吗?”
麻子大汉道:“龅牙王,就你那前不进,后不通的鬼理,还不如我这故事i的可靠。”
龅牙小伙子道:“你知道故事的还有一种说法是什么吗,那就是谣言,你知不知道传播谣言是他奶奶的不对的吗?”
这时有人不高兴的说道:“龅牙王,你爷爷的不要打岔好不,让麻子说说看,老子其实最喜欢听谣言和故事了。”说话之人是一个斜眼的汉子,一脸奸像,眼珠子斜i斜去。
王龅牙也不高兴了,道:“滚你娘一旁去,要听这些回家听你家婆娘说去。”
斜眼汉子不去理王龅牙,却对麻子道:“麻子,继续继续,大伙都想听呢。”
大伙都竖起了耳朵,王龅牙气的一脸通红,可随后还是竖起了耳朵,神情比斜眼汉子还要专注。
麻子道:“之前龅牙王说李庄主是出去办事了,我就觉得说不通,你们想想以我们在庄里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在这关键时刻,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离庄呢?”
大伙都点点头,唯有王龅牙不喜道:“你们都是猪脑呀,我刚才不是在一直推理,我推出i就是李庄主去干紧要之事去了。”
旁边一个邋遢大汉火道:“你们搞什么的呀,不要废话呀,我要听谣言。”
大伙把王龅牙挤到了一旁,很多双眼睛全部看向了麻子,好像要把麻子脸上的麻子全看穿了一样。
麻子却朝邋遢大汉道:“你懂个屁呀,是故事,他娘的不是谣言。”
邋遢大汉道:“只要你快讲,我管你娘的故事还是谣言呢。”
麻子故作深沉的缓了一下,润了润喉咙道:“我这个故事得从猪说起。”
旁人一听到猪,满脸都是疑惑,这跟猪会有什么关系呢,我也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麻子讲的故事是一头猪的故事,可一头猪故事会跟李逝水有关系吗,猪和李逝水,这关系有点扯吧?
可这次众人却都很识相,谁也没有不打岔。
麻子继续道:“故事就发生在今日的早上,一个养猪的人要将猪卖掉,他是要将猪卖给一个屠夫,屠夫见这猪长的肥肥胖胖的,就给了那人好价钱,准备在明早宰了这头猪卖钱。第二天他起i的时候,却发现猪不见了,当时他非常惊慌,这猪本就说好了是要宰了卖给我的。”
众人更加疑惑了,王龅牙在一旁嘀咕道:“你奶奶的,老子以为你能说出啥呢,你去买猪肉跟李庄主有屁关系呀?”
麻子理都没理王龅牙,自顾自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道:“屠夫当时心想:我宰了这么多年的猪,还没见到这种情况,是哪个畜生敢偷我的猪。他便去查看关猪的那个猪窝有什么异常了,可是猪窝即没破,也不见有人闯进的痕迹。猪就这样无缘无故不见了,他当时以为是鬼神作祟,吓的忙叫上他老婆快去请道长过i驱邪。我去他那的时候,刚好看到道长在做法,那道长我之前见过,龅牙王你肯定也认识,那人就是你爹死的时候你请i作法的那个。”
王龅牙一听和他有关,忙i了精神,道:“对,我记得那道长,他的道法厉害的很,他自称无量道长,道法真是无量的大,我爹死的那几天我心里怪怪的,可是一经他作法后,我心里清净了很多。可我他娘的就想不明白,这屠夫丢了猪有必要请道长i作法。”
麻子道:“你爹死了你可以叫,他猪丢了难道就不可以叫道长作法吗?”
王龅牙一下子对不上话,总觉得猪怎么可以和我爹相提并论呢。
麻子不理王龅牙继续道:“道长在我们眼前显摆了他的一套道法,厉害那是没话说了,我当时好奇的要死,我便问道长:‘道长你使的是什么法术。’道长看我是天门山庄的,对我很是客气,他悄悄告诉我道:‘这不足道矣,我还有一套失传已久的法术,号‘玉女喜神术’,你若想学,我便教你。”
斜眼汉子一听到‘玉女喜神术’,双眼发了光,他道:“麻子,他教你了没,你小子还算老实,这么好的东西没有私藏。他教了你的话,你一定要教我呀。”
麻子瞪了斜眼汉子一眼道:“想学可以,你有银子不。”
斜眼汉子道:“这就学下,还要银子多见外呀。”
麻子道:“你他娘想学想的美呀,道长开价一百两银子才肯教我。”
斜眼汉子道:“那么说你没有学。”
麻子低下声和众人道:“其实我他娘的很想学的,你想想光听这名字,‘玉女’,我他奶奶的就有点冲动,可惜一百两呀,你叫我去偷呀。可是话说回i,等我真有了一百两我就不学了,他娘的有这银子不知道可以去窑子里爽多少回了。”
邋遢道长看着麻子,指指麻子后面道:“你婆娘在你后面。”
麻子脸一下绿了,傻傻转过了头,却发现后边一个人也没有,众人大笑。
麻子火道:“你他娘的少i吓人,再吓我我可不说了。”
王龅牙这时道:“都他娘不要啰嗦了,麻子,你他娘的继续讲呀。”
众人又安静了下i,麻子继续道:“道长看我不学,便悄悄问屠夫学不学,屠夫说一百两太贵,十两还可以考虑下。
道长不高兴了,他道:‘若不是看你们体格健壮,精力充沛,我也不提倡你们学,钱是小事吗,这法术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要不今日我便宜点给你们,五十两好不,只要五十两,错过就没了。
屠夫好像有点心动了,也忘记问道长猪丢失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小声对道长道:‘这法术听起i很是销魂,不知道学后效果如何,还有什么人学过呢?’
道长道:‘效果如果你不满意,我便不收你钱,再说以我和天门山庄李庄主的交情,我还会骗你这几两银子吗。昨日李庄主就去我那买了些符箓,人家一出手就是几百两。’
屠夫问道长道:‘那么李庄主有学这个‘玉女喜神术’吗?’
道长愣了下,然后怒道:‘你杀猪的怎么也长着个猪脑,人家李庄主年事已高和你怎么能比。’
屠夫傻傻一笑道:‘这个确实是,确实是。’
麻子哥我那时还不知道李庄主失踪的事,却听道长说庄主向他买了这么多符箓,现在想i庄主买这么多符箓到底是干什么呀?”
斜眼汉子道:“你怎么讲话讲一半呀,那屠夫有没有学道长的那个法术的,有的话我等下去拜访他。”
麻子悄悄道:“我下午和你一起去,当时我在屠夫买不到猪肉,只能去别家买了,你以为很闲呀。”
王龅牙也悄悄道:“等雨停了,你们他奶奶的别忘了带上我,庄主买这么多符箓,肯定不会出什么大事,大家也不用担心了。”。
这些人在山庄危机当头之时还这般色迷心窍,可什么是玉女喜神术,这名字就这么邪,可想想,邪才能吸引人。
只是不知道李逝水买那么符箓干嘛,难道真是要驱鬼降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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