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如潮水般涌i,伪装已不再有用。陈明军带头脱去鞑子衣服,大吼道:“刘忠胜注意掩护,开火!”
“突……突突……!”一颗颗子弹射出,鞑子远远便成片倒下。狗丫半蹲着举着六零火箭筒,一名士兵将炮弹装了进去,狗丫稍微调整射击姿势便扣下扳机。“咻!”火箭弹迅猛射出,巨大的后座力差点把狗丫推翻。不过火箭弹还是笔直地朝二百米外集结成群的鞑子射去!
“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声音在山谷中i回折射如暴雷中响个不停。鞑子们中间,一团火球夹杂着无数碎片奔射而起,四五个鞑子被抛上半空伴随着碎片碎肢落地。爆炸过后,原i生龙活虎的二十多个鞑子,死得七七八八,四五个轻伤的如疯了般大哭着逃了出去。其余的鞑子见状也发了疯般扔掉武器四处逃跑!
“鞑子败了,杀啊!”陈明军一声怒吼。四十六名士兵如潮水般涌了上去。僮人们收尽了鞑子的欺压,寨子没了,亲人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在鞑子败逃,他们不论男女,捡起了地上的木棍,石块,怪叫着冲上去撕杀,那些躲着的青壮僮人也提着武器冲了出i。一个个鞑子在恐惧和绝望中被乱棍打死,被石块砸死。
接着,那些被关押的大西军士兵和民众被僮人放了出i,他们一道加入追击队伍,鞑子们一个也没有逃出去。有的还被砸成一堆肉泥。半个时辰不到,鞑子便被消灭干净。僮人们开始清理亲人们的遗体。整个寨子三百i人,如今只有一百二十i人活了下i。寨子里处处充满了悲惨的痛哭声。有父母抱着孩童的遗体痛哭,有丈夫抱着妻子遗体痛哭……!陈明军看得愤怒心酸,但又无能为力。
“百总,战场收拾完毕。咱们杀了一百二十个鞑子,无一伤忙。还夺回咱们的粮草马车,还多缴五百石粮食,二十辆马车,十五匹战马。另有五门虎蹲炮,两门弗朗机。鸟铳刀枪这类武器两百余件。另有皮甲三十付,铁甲十付,金银好几箱。咱们还解救大西军士兵七十人,随军民众两百人,大捷啊!”刘忠胜喜上眉梢汇报道。
“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没什么可高兴的,你看那僮人们的寨子,多悲惨啊!可恶的鞑子既然连吃奶的孩子都不放过。”陈明军愤怒道。
“百总,鞑子们无恶不作,属下定追随百总大人你为民讨回个公道,但现今恶战刚过,还请大人你以大局为重,收编溃兵增强实力。”刘忠胜单膝跪下抱拳道。
“忠胜不必多礼,走咱们出去收编他们!”
“大人英明!”
寨子里的一片空地,数百人聚在一起,等着陈明军出i。待陈明军出现,众人齐齐拜倒高呼:“谢陈百总大人舍命搭救,陈百总威武!”
满满的成就感让陈明军飘飘然起i。接受了跪拜,陈明军又在刘忠胜指引下巡视。
“百总,这三位是随军赞画,伍长风,刘文正,王峥!”刘忠胜在三个书生面前介绍道。
“见过陈百总!”三人齐声行礼道。
“幸会,幸会!”陈明军回礼道。
“百总,这二位是把总吴兴,陈大丙。”
“下官叩见百总大人!”
“不必多礼!”
“百总,这位是义民代表,黄仁世员外!”
“百总大人英明神武,我等义民感激不尽,今献上绵薄之意,还请笑纳!”黄仁世行了礼,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双手奉上。
“黄员外,这个你见外了,如此大礼,你叫本官如何敢收,咱们大西军从不收取百姓财物,使不得,使不得啊!”陈明军推脱道。
“陈百总,这就是你不对了,百姓们希望百总带领大西军保护我等,这点钱物乃交由百总犒劳将士们,还望百总代为收下!”黄仁世欠着道。
“难得黄员外如此深明大义,本官替将士们谢过黄员外了!刘忠胜,替本官记录下黄员外的捐献,以后黄员外一家享受特别保护和照顾。”陈明军道。
“是!”
“百总,英明!”
……!
最后,陈明军又将七十名士兵收编。队伍扩充至一百二十人。这一百二十人下设三个把总,刘忠胜把总管辖五十人,作为中坚力量,b1扛火箭炮全在这里。其余的均为火枪兵和弓箭兵。陈大丙把总管辖三十长枪兵。吴兴三十刀兵。余下会骑马的十人组成夜不收小旗,一人双马,由一位曾经担任夜不收的小旗官,张光担任。二百余人的民众,陈明军抽取一百三十名壮妇壮男组建成辎重队,余下老弱孩童则为拥军义民交由黄仁世管理。
重新整顿军民后,大家又对日后的生存重燃希望,妇人们收拾柴火开始做饭,战斗中严重受伤的两匹马被拖i杀死煮食。肉香味飘满了整个山谷。
僮民们寨子变成一堆废虛,他们埋葬了亲人后,便聚在一起商讨后事。
“头人,咱们寨子没了,数百人的大寨只剩下一百一十五人,没有粮食,咱们怎么过?”寨民们开始向那头人提问。那头人坐在地上低头不语。
“头人,咱们寨与附近几个大寨向i不和,如果那些明军走了,咱们恐怕也会被其它寨子赶尽杀绝。清军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头人……!”
寨民们不停说出各种可能,悲观和绝望笼罩住他们。那头人紧皱眉头,终于站起i道:“好了,好了别再说了!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咱们离开寨子,投靠其它寨子为奴。第二条,咱们与明军商谈,投靠他们。你们选那条?”
“依附其它寨子,咱们连狗都不如,我宁愿在山里人做野人!”
“对,不能依附人家。听说那大西军也经常收留苗人,瑶人参军,对待外族,他们很好,不如我们投靠他们去!”
……。
议论了好一阵,寨民们统一意见,决定投靠陈明军。不久,百余名寨人便集队前i陈明军驻扎处。陈明军看见僮民们过i,赶忙带着刘忠胜,狗丫二人前去接洽。
“前面的便是明军头领吧,我是这寨子的头人,我们寨子有事和你们商量!”那头人道。
“头人客气了,我是明军百总陈明军,既然有事商量,咱们不如借一步说话!”陈明军客气回道。
“陈百总,就们就在众人面前一起商谈,我们僮人一向是这样议事的!”那头人道。
“好,咱们就以地为座,一起坐下i商谈吧!狗丫,回去端上马肉i,本官要好好招待客人!”
“是!”
端i热腾腾的马肉,几人坐着边吃边谈。陈明军先发话道:“不知头人如何称乎?”
“我们寨子很早便随了汉姓,我姓卢,名绍胜!”那头人道。
“哦,这个本官还是头一回知道。卢头人,你前i商谈何事,咱们明军视各族兄弟为一家,只要咱们能帮的,一定义不容辞!”陈明军拍拍胸脯道。
“大人,你也看到了。咱们寨子没了,粮食也所乘无几。人也死伤无数,日后周边各寨迟早会吞并我们,你们走之后清军也会再i屠杀咱们,如今我们无依无靠,走投无路,难啊!”卢头人满眶热泪地道。
“卢头人,战乱年代,死伤在所难免,你们的处境我也清楚。在这乱世,单靠一人,一寨,一族的人i求自保。并非易事,唯有大家团结一起方能成大事。不如,你们加入我大西军,一道抗击清军,这样一i,咱们相互依靠,相互帮助。而我们大西军,向i视所有人为一家,共进退,共患难。如若头人不愿,我大西军也匀出些武器粮食,帮助你们渡过难关。你看如何?”陈明军道。
“大人,如今我寨子元气大伤,就算你们帮些粮食武器也只能残存些日子,我们有意加入你们,但不知在军中我们的地位如何?”卢头人问道。
陈明军思考一小会便道:“头人,若年轻人加入军中,当统一接受大西军节制,地位嘛当然和其它人一样。有能力者升官,至于头人你。你还是他们的头人,不过不能叫头人了。就依大明制度叫里长,你觉得如何?”
卢绍胜静静思考,犹豫不决的样子,陈明军也由他思考。大约几分钟后,卢绍胜道:“我有一个要求,希望大人能让我们僮人独立组建一支队伍,战时受大人节制,平时由我管理。”
“卢头人,吾大西军军纪严明决不允许私兵的存在。若头人这样要求,咱们只是同盟关系,吾将不保障你们的补给,也不会越界指挥你们!”陈明军毫不犹豫地道。
卢绍胜颇感失望,略带激动地道:“你们汉人反复过多,如若咱们僮人都全受节制,他日反复,我僮人如何自保?”
“卢头人,汉人与僮人有何区别,大家还不是黄皮肤,黑头发?再说汉人是如何形成的,咱们之所以叫汉人,那是因为咱们都是黄帝,炎帝和蚩尤的后人,组成了一个汉朝,在汉朝对胡人斗争中又联合各族人民组成汉人。而你们呢,也是蚩尤的后人,说起i咱们同根同源,只是叫法不同罢了,咱们都是同一家人,何分彼此?再说,你我之间不能信任,还有什么可谈?”陈明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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