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韩阙跟着张老师到了校门口停着一排排车的校内人员使用停车场,老师领他到一辆沃尔沃跟前按下了自己手中的车钥匙,打开后备箱。后备箱中只有两个密封的纸箱子,老师开口道:“道具就这么点,咱俩一人一个,搬到储物室就好了。”
江韩阙十分感激这位替自己解围的老师,赶忙从后备箱挑了一个比较大的箱子抱了起来,老师一副无奈的样子,把剩下的箱子自己抱起来,退了一步,抬起腿往下一使劲就关上了后备箱。江韩阙惊讶的看着这种硬核操作,十分羡慕,觉得自己也应该要有这样的的长腿。
两人抱着箱子到了储物室门口,一路上箱子里的东西晃得叮叮咣咣的响,搞得江韩阙很好奇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道具。
那位张老师用脚勾开了门,为了防止门自动关上,用后背顶着门,让门大开着。江韩阙望着黑黝黝的储物室有点犹豫,但是想到自己这么大的大伙子了还怕黑有点难以启齿,于是状起胆子走了进去。
储物室在一楼,高楼和校园里葱葱郁郁的柳树让一楼变得很凉爽,但是突然空气变凉让江韩阙有点不舒服。他进去之张老师背缓缓离开顶着的门,门也随着张老师进入储物室也开始吱呀呀的关上。“灯开关在左边的墙上。”张老师说,江韩阙赶紧超储物室的左边墙上瞅,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见一道细微的光亮,那是开关上防止黑夜中找不到的夜光标志,江韩阙赶忙走过去,用肩膀顶了一下。储物室的老式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声音开始闪烁,借着闪烁的光,江韩阙放下自己抱着的大纸箱子,回头看张老师,张老师靠在已经关闭的门上,怀里抱着箱子,身影也一明一暗的,他的嘴里露出白生生的牙齿,笑的很狰狞。
日光灯在嗡嗡声中真正亮了起来,江韩阙再看张老师,张老师抱着箱子,笑着看他呆呆的样子,笑的很温和,一点也不狰狞。江韩阙觉得自己不仅嗜睡做梦幻听,现在连幻觉都出现了,该去看看医生了,闹不好自己就是有什么毛病才会被遗弃然后被爸爸妈妈捡到。
“怎么,多大的人了,不会怕黑吧?”张老师依旧笑着。
“没有没有。只是老师帅呆了,我都看懵了。”江韩阙还是会讲烂话的,不讲烂话该多无聊啊。
“是吗?我怎么没觉着。”张老师走到他旁边放下箱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挑出其中的一把刀打开,蹲下划开他刚放下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藏到身后。“这可是惊喜哦,不能提前让人知道的。剩下的东西你取出来。”
江韩阙也蹲下开始从划开的箱子里一件件的取东西出来,花花绿绿的缎带。一大块红色的桌布,几筒像是结婚的时候用的那种拉炮,甚至还有两支高脚杯,还有大量的填充物。他在从一件一件的从箱子里掏东西的时候,张老师站了起来,慢慢的朝门的方向退了过去。
“这门是该修修了,吱呀呀的不好听,还老自动关上。”张老师有意缓解突然沉默的气氛。
“是啊,老师。这些道具毕业晚会能用上吗?怎么感觉就是一堆餐具。”江韩阙从箱子里掏出两个三叉的烛台,有点好奇这晚会怎么就能用上。
“当然用不上,这是今晚要用的。”张老师说出这样的话让江韩阙有点吃惊,他停止了从箱子中摸索什么东西,回头看见张老师刚拿出来的道具,一把用来锁车的链锁。张老师正在把链锁穿过门把手,他贪婪地看着江韩阙,脸上兴奋的表情变得扭曲,比日光灯闪烁的刹那江韩阙看到的还要扭曲还要狰狞。
江韩阙想起王志坤有时候念出的新闻,老师强暴学生的轰动社会的新闻,又想到王志坤说一般越文质彬彬的人心理越变态,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吧嗒,链锁锁上了。江韩阙抱着一丝希望问到:“老师,锁门干什么,一会儿还要出去呢。”
张老师锁上了链锁,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脸上又恢复了和煦的微笑,江韩阙觉得这种笑特别假,特别冷。“享用晚餐不能被人打扰哦,出来吧,我把他约来了。”
在江韩阙渐渐变得绝望的时候墙角一堆杂物哗啦啦的落下来,一位穿着得体的光头外国人从中间钻了出来。江韩阙心彻底凉了,怎么还约了这么壮的大汉。
“老师,我又不好看,放过我吧。我要喊救命了。”江韩阙发出近似哭腔的声音。
“这孩子,想什么呢。我们又不是变态,只是约你共进晚餐罢了。”长相和东方人差别十万八千里的外国人说道,他的z文很标准,几乎可以说是字正腔圆。
“我叫多斯桑托斯,来自墨西哥,很开心能和年轻的神共进晚餐。”这位墨西哥男人伸出了手,江韩阙不敢伸手,怕被他拉过去,他捡起刚翻出来的烛台,这件房子里目之所及手之能及也就这两杆兵器了。
江韩阙站起来,像动漫里的武士一样弓着身子后退,知道他的后背贴在冰冷的墙上他才有了一丝安全感。银质的烛台挥舞起来很有份量,江韩阙觉得自己大力挥下如果砸到脑袋应该可以直接领被砸的人失去行动能来,只是万一砸死了算不算正当防卫,或者防卫过当?自己该不会后半辈子面对这冰冷的铁窗吧,但也不能束手待毙不是。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江韩阙拿着烛台靠着墙,有了一旦发生什么也能反抗的底气。
多斯桑托斯冲着张老师无奈的耸了耸肩,又转向江韩阙,慢悠悠的朝江韩阙走了过去。江韩阙看着迫近的大汉,别后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开始估计距离,等待着一击必杀。
当多斯桑托斯快要靠近江韩阙攻击范围的时候突然停下了,“不要那么防备吗,放轻松。”江韩阙听到这样的话彻底炸毛了,他高高的向前跃起,墨西哥男子伸手就正好就接住了他的脖子,虽然没有用力,但是江韩阙被吊了起来,依然觉得窒息。他挥动两手中的烛台,闭上眼睛重重的砸在男子的光头上,叮叮咣咣像是在打铁。
胡乱的挥舞中他渐渐没了力气,再睁眼看到的依旧是光可鉴人的光头,他提起手中的烛台,烛台已经被打的变了形,一丝无力感涌上心头,烛台脱手掉落在地上。
“真是位有活力的年轻人,我又不是坏人,打我做什么。”墨西哥男子伸手,杂物堆里一张桌子自己支了起来,地上的红色桌布也自己飘起来自己方方正正的落在桌子上,还转了个角度让四角自然低垂,烛台也好似有一股力量般自己恢复了原样,落在桌子上,纸箱中飞出六枝白色长蜡烛,恰好落在烛台上,两只高脚杯也落在桌上。
看着这诡异一幕的江韩阙都忘了自己还被吊着,难道堵自己在这里只是为了让自己观赏这幕魔术,学校还请了来自墨西哥的魔术大师?但是角落里飞出的绳子开始飘向自己,一圈圈绕在自己无力的身上,紧了紧,正好让自己无法自由活动但也不勒的人生疼。
“年轻人的活力应该得到约束。”墨西哥男子像是在向自己解释,江韩阙觉得解释的有些突兀,应该不会存在绑着人还要向人解释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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