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林发现王树茂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出去玩时老是心不在焉的。问他是有什么事情,王树茂却又摇摇头。黄书保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摸了摸他额头,也没发烧啊!
去他家时,树茂阿妈、阿爸都没提有什么情况,一切照常。
这可勾起了符林的好奇心,软磨硬泡缠着王树茂。可是,王树茂一点口风也没泄露。
“你小子不会是发春了吧?”符林最后实在是无计可施,随口调侃道。
“哪有啊?瞎说什么呢?”王树茂急忙否认。
符林没想到王树茂居然反应这么大,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
“哈哈哈,我说你整天没精打采的,原i是想女人了啊!”
王树茂有点窘迫地回到:“我才没有。”
“别掩饰啦,脸都红色了。”符林实在是觉得有趣,就绕着王树茂转了几圈,嘴里还啧啧称奇。
“我说你小子居然瞒着我们找姑娘,快说是哪家的?”
“嘿嘿,老实交代,否则我有你好看!”黄书保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见两人似乎自己不说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王树茂只好忸怩地说:“哎呀,我也不认识啊!”
“什么?不认识?你可别玩我们俩啊!”符林提高嗓音说到。
“就是,你当我们傻啊!”黄书保接话到。
“我骗你们干嘛?”
“你小子心眼多呗!”
王树茂被符林的话给噎到了。
“懒得跟你们说。”王树茂扭头向走,黄书保一下子就抓住他肩膀。
“有了秘密不告诉我们俩,这可是罪大恶极啊!”
“你要是不说,我们就跟别人讲你思春啦!”
王树茂听了一阵无语,最后实在是没辙,只好把前几天自己遇见那位姑娘的经历告诉了他们两个。
听完王树茂的叙述,符林和黄书保都拿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王树茂,王树茂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已经说完了,这下满意了吧。”
“你怎么这么笨呢?连个名字也没问到。”符林用遗憾的口气说到。
“亏你还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我都替你感到丢人。”黄书保也嫌弃地说到。
虽然被两人说得一无是处,可王树茂也生不起气i,他这几天也是后悔不已,当时怎么就那么木呢?
“哎呀,别说了,我也是很后悔啊!”王树茂有些垂头丧气。
符林和黄书保毕竟是他的好朋友,揶揄了几句后,还是会替王树茂着想。
“那你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吧?”符林问。
“没仔细瞧,大概模样知道,再遇到的话,肯定能认出i。”
符林真是被王树茂搞得没脾气了,这小子成天就想着个模糊的人啊。
“好吧,那你说说她大概长什么样,回头我给你去打听打听。”
于是,王树茂把他脑海中对姑娘的记忆简要地描述给了符林和黄书保。
符林听了直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虽然说得不清不楚的,可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我给你找找吧。”
对此,一开始王树茂还是满怀期待的,符林交际广,潭门镇到处都有认识的,找个人应该问题吧。可是,一天、两天、三天,好几天过去了,符林还是没带i什么好消息。王树茂的心逐渐冷却下去,他安慰自己说,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少年的心事不会停留太久,王树茂已不再为那不可触摸的倩影而失魂落魄了,只当是遇到了一场美梦。
三人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当然了,并非真的不干活。毕竟要还要吃饭,家里的生计不能落下。
又是休息的日子,王树茂三人照例会到处找乐子。也许是都到了恋爱的年纪,三人的话题中提及异性的次数越i越多。
聊到兴奋处,符林就是说:“我们得去老渡口转转,那里人多。”
随后朝两人挤眉弄眼,一副你懂的模样。
黄书保和王树茂当然心知肚明了,三人一拍即合,立马跑去老渡口附近。
春风吹过老渡口,无数海鸟在海面上飞舞,时而略过海滩,时而俯冲到水里。
王树茂三人i到这里时已经快夕阳落下了,也正是这个时候人们才会比较多的在这附近聚集,毕竟白天温度比较高,傍晚又有渔船会靠岸。
岸滩附近有许多人在忙碌,也有很多人打发时光。女人和小孩是占大多数的。
王树茂瞧了瞧四周。只见人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的小孩似乎不太敢靠近海边,怕被海浪卷走,就拉着大人的手小心翼翼地用一只脚去试探打上岸滩上的海水。较大年纪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只穿着一条裤衩,你追我赶地在海边玩闹。
一些年轻的姑娘三五成群,或坐或站,在说着什么,时不时会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也有一些年轻的小伙子如他们三个一般对这些姑娘探头探脑。
符林说:“看,人多吧!”
“嗯!还不错!”黄书保和王树茂回到。
他们说的人多自然是指姑娘多了。
三人就故意在老渡口附近瞎转悠,时不时偷偷瞄几眼姑娘们。其实吶,姑娘们也在偷偷打量他们,还悄悄地互相讨论着什么。
后i,三人分开了,各自在附近散步。符林说这是为了更好地找到下手的机会。
王树茂望了望海面,看了看岸滩。他发现还有些人并非是如他们一般快乐。有的人脸色平静,有的人满脸愁容,还有的甚至偷偷擦眼睛。
这让王树茂想起了已经去世的潭门婆,那个守望了大半辈子丈夫和儿子的可怜妇人。
哎,潭门女人的宿命吧。
王树茂心中泛起了一些酸楚。他漫无目的走着。
不远处一个背影吸引了他。那是个姑娘慢步前行,她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时不时扭头看着海面。晚风轻轻拂着飘逸的长发,显得异常美丽。
不一会儿,她找了一块海边的礁石坐下,用手捧起一把细沙,似乎挑了挑夹着着破碎的贝壳,然后细沙从她指缝中簌簌地掉落那正在退落的浪潮。之后便安静地看海,发着呆。
王树茂似乎发觉那姑娘有点眼熟,
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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