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在醉酒女子含混不清的指引下磨磨唧唧的行驶到郊外一独栋别墅门前停下,我付了双倍车钱给司机,然后扶着女子进去。
这是一栋非常讲究的别墅,外形高大上,装修极尽奢华,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里面灯火通明。
“大姐回来了。”一中年女子迎了出来,看这女子,大概40岁的样子,虽一身家仆着装,显得朴实无华,但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紧致,身材丰满,实实难挡其雍容华贵的气质。
中年女子招呼我坐下,然后带着醉酒女子去醒酒洗浴。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中年女子过来招呼我去客房安歇。我推脱说想要回去,她百般致谢挽留,我想着盛情难却,而且也不能见人就说我跑的比汽车还快吧。于是,我便答应留了下来。
我刚躺下来,房门叮咚响了两声,中年女子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进来,这里的仆人真是太贴心了,正好有点渴了,我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和平常一样,我毫无睡意,在这陌生的地方度过漫长的夜,真是无聊透顶,又不能不告而别。我打开窗户想要透口气,却看到院子花圃里有一团白影。我揉了揉眼睛,发现是一位弯腰驼背的老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粗布外衣,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杂乱无序的四散披落,双手捧着水壶正在给花圃浇水。
大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浇花,是什么花非要晚上浇水呢,醉酒女子家里的女仆都看起来那么的气质非凡,何以会请这么一个佝偻嶙峋的花匠呢,正当我疑惑不解之时,花匠突然转过头来望着我意味深长的笑。
这一笑差点没把我吓哭。那是一张极其恐怖的脸,铁青色的面部青筋暴露,一双眼睛好像拼凑而成,一只像金鱼眼一样大而外突,另一只则像一条缝一样眯着打不开。5s鼻子好像没有梁一样,就像是往脸上贴了两个孔上去。上嘴唇厚重如腊肠,下嘴唇薄如蝉翼。
我扭过头去,不敢多看一秒。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尽是那张挥之不去的恐怖的脸。我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我隐隐感觉到这里有点不对劲,一处远距城区的郊外,一栋离群独立的别墅,一名暗夜方归的女子,一位气质华贵的女仆,一个阴森可怖的男佣。
就在我觉察异常的时候,突然房门处有动静。为了解开心中疑虑,我决定装睡以窥究竟。
卧室的门缓缓打开,听脚步声,有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如月,还不给他喂下去?”听声音应该是中年女仆。”
她们要干嘛?给我喂药吗?难道是要暗夜行凶?我要不要继续装睡,或者还是干脆逃命要紧,我的武力值具体怎样还不是很清楚,毕竟只和猥琐男干赢了一仗,不能说明什么。但我的逃命速度相信她们是拍马难及的吧。
“母亲,这次就算了吧,他和他们不一样。”是醉酒女子的声音。原来她叫如月,可是,什么,女仆是月的妈?她为什么一身女仆装扮,为什么之前喊如月大姐。这两个女人人前是主仆,人后是母女,为什么要这样,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不会看上这个白脸了吧?”如月妈冷冷道。
“我没有。”如月怯怯回禀道。
“没有就好。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可以把他们当工具,却不可以对他们动情。”
“我不会。可是,他真的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他没有对我图谋不轨,他是为了救我。”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听着都生疼。
“没出息的东西,你的心法练到第几层了?”
“第7层。”
“你一直徘徊在7层,始终跨入不了九级,就是因为你做不到心如止水。也罢,今天我就让你断了凡尘的念像。”
我越听越不对劲,我悄悄睁开眼睛想探个究竟,这一看不打紧,只见如月妈从腰间抽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正径直向我走来。
“不要啊,母亲。”如月赶紧上前跪在地上双手抓住如月妈的腿,紧紧拽住不松手,如月妈用力抬起腿来,对着如月就是一脚,如月腾空而起,重重的撞到门上。
在匕首高高举起准备刺向我的一刹那,我赶紧一个转身躲避,随即从床上爬起,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出门外,一溜烟的消失在如月母子错愕的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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