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得到江逐这个承诺，钱福江心里很激动，但是面上却有些不好意，讪讪一笑，觉得应该解释一下。
江逐却拍拍的肩膀呵呵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如果真有这个意思，我还未必就会允诺呢。”
江逐虽然这样说，但是却并不想深究他是到底怎么想的，说着又笑了笑，道：“说说吧，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不管怎么样，现在哪怕是一线希望对我i说都是好的。”
钱福江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直接道：“是这样的，我们前段时间举办过一个同行业间的聚会。
期间有一个同行的朋友似乎隐约提过一些关于肾衰竭的话题，具体我也不大记得清楚了，只是记得他好像说过，他在米国某大学有位老师目前正在进行一项关于肾衰竭治疗的研究课题，据说进展很不错。
但是具体内容我已经记不得了，而且当时我们似乎也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因为他当时是当成一个笑话i说的，所以大家也都一笑了之。”
江逐听得极其认真，但是听到这里却忍不住一愣，“当笑话说的？”
心中不由一阵腹诽，心说，“你们不是一群医生吗，这么有意义的研究，你当笑话i说，而且这到底有哪里好笑了？”
钱福江也有点不好意思，再次尴尬的笑了笑道：“是的，当时他说的好像是米国现在的医学研究陷入了一个怪圈。
真正有治疗作用的药物和技术研究出i之后，往往得不到商业化投资的机会。反而是一些延缓性的药物，甚至那种上瘾性质的药物大行其道。
他还说，现在人都说我们华夏的医生没医德，说得好像西方的医生多有医德似的，要是让那些人去西方看看。
他们就会发现在西方国家医学越i越发达，科技越i越进步，但病人治病却越i越难治愈因为所有医生给你开的都不是治病的药，而是那种抑制缓解痛苦的成瘾性药剂。
目的就是为了让病人好不了也死不掉，成为长期稳定的客户群。”
江逐听得目瞪口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心中却有一句“p”想说又说不出口。
不管这个现象在西方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他却能想象到当时那一帮医生聚在一起，探讨的却不是什么医学成果，也不是什么技术交流，而是津津乐道的用西方同行的卑鄙i为自己的卑鄙辩护。
说的好像他们没有那些西方同行坏，所以很委屈似的。
而华夏的人民被坑的还不够，所以就因为知足常乐，并且心存感激。
不过这些话当着钱福江说出i，毕竟人家现在是在帮他呢。
却听钱福江继续道：“当时我们听他这么说，自然都附和的笑一笑，不过谁也没往心里去，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场合，大家为了找话题。
或者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说出i的很多事都未必有多靠谱，反正都是信口胡诌，有些事真事，有些是道听途说，但说出i却都是自己同学，朋友，老师之类的。
也正因为如此，之前我听胡乐先生说到您那位长辈的情况时，虽然想到了这件事，但是却没有说出i。
但是江少你对您那位长辈的孝心，还有你那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让我觉得我也许还是说出i的好，但是还是怕万一到时候证明这事就是一个小道消息，又会让你们失望。
所以我觉得这事还是暂时不要让老院长知道的好。”
江逐听到这里，微微点头，赞同的道：“对，老钱，你考虑的很周到，不管怎么说你有心了。”
江逐说着再次拍拍他肩膀，“不管真假，既然有这么一个消息都要证实一下，至于最后结果怎么样……”
他本i想说“尽人事听天命”但是又觉得这样说太丧气了。
顿了一下问道：“那么你那位朋友能联系到吗？”
钱福江点点头。
“那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
“这没问题，理所当然的，本i我也打算过后联系他一下，真实一下情况到底怎么样。”钱福江呵呵一笑，爽快的道。
说着便拿出手机，翻开电话薄，找到那位朋友拨了过去。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位朋友半天都没接电话，钱福江有些着急，眼角偷偷看了一眼江逐，却见他紧紧的抿着嘴巴，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心中莫名的紧张起i。
忽然有点后悔……我是不是有点冒失了，虽然他说不管结果如何都承我这个情。
但是万一最后证明真是一个乌龙，他真的能有这么冷静吗？
别到时候没落到人情，反而心里落下了疙瘩。
搞不好还以为我是在耍他呢？
正这样想着，第二次拨过去，那边终于接听了。
为了打消江逐的疑虑，钱福江不动声色的按下了免提。
然后才开口道：“那个，老方啊，我啊，钱福江。”
“呵呵，老钱，抱歉抱歉啊，我刚才在开会……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能不能……”
电话中传i那个朋友歉意的声音，而且说话还故意压着声音，似乎确实是在一个不太方便讲话的地方。
江逐在旁边屏声静气，心中有些患得患失。
“抱歉啊，老方，这事怎么说呢，说不急也不是很急，说不急也挺急的，你看……”
钱福江一边说话，一边看了一眼江逐。
电话另一边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就听那朋友道：“那好吧，你等一下，我去外面……”
然后就听见电话中传i压低的声音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又隐约有脚步和开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那边声音再次传过i，语调音量也恢复了平常说的语调，“抱歉啊，老钱，我这边会还在开着，这样，你……”
“啊，我尽量长话短说。”钱福江再次道了声歉。
“是这样的，我记得那天咱们聚会你好像说过你米国那边有位老师在研究一个关于肾衰竭治疗的研究课题是吧？”一边转头看了一眼江逐，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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