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醒来的时候,一线月光透过没有拉好的窗帘漏入惨白的房间,消毒水的味道彻底将她唤醒。
‘我在病房啊’
幅度地观察周围,春野妈妈就在旁边临时支起的床上面朝她躺着,操劳过度的疲惫睡颜熟悉中带着一种陌生的感觉——孩提时的孺慕和强烈的思念,是真正被父母一手带大的春野缘时隔八年的亲近感。
一直飘忽独立的春野樱终于因血亲之间的强烈羁绊落入这真实的世界
她贪婪地看着春野妈妈苍老不少的面容,若不是害怕惊扰妈妈睡觉,她甚至想紧握妈妈曾一直抱着她的温暖双手直到下一个、每一个天亮。
所以在妈妈睁眼的那一刻,春野樱急切地想要从被子里伸出右手,却因肌肉过于无力而只能哽咽着出声:“妈妈……”
一向注重仪表的春野妈妈金色头发蓬乱,干燥的触感在春野樱濡湿的脸上尤其清晰:“我的樱宝贝……二十天呐,整整二十一天……妈妈好怕……”
‘是八年,或者说十二年’春野樱垂眸,却无法向这位脆弱的母亲保证些什么
幸好春野妈妈只是在晚上看护女儿,还有任务在身的她不舍地交代了春野樱很多东西后急着去工作:“唉,等忙完这阵子妈妈就去申请离职”
其实看起来很女强人的春野妈妈一直想专心照顾家庭
“嗯,妈妈再见。要好好休息哦!”虽然春野樱没有恢复多少力气,也认真地在向春野妈妈告别,“不要太担心我啦”
得知春野爸爸今晚才能回村,春野樱心中有些遗憾。因为她现在对所有东西的感觉都是全新的,她想见很多人、做很多事,想知道很多……属于春野缘的想法
其实春野樱这二十多天在意识空间里并没有所谓的睡眠,她在井野哭着解除秘术后,不知疲惫地目送她从幼童到婴儿,到胚胎,到肉眼看不到的存在……直到连春野缘构造的雾境也崩塌,铺天盖地地涌出春野缘作为春野樱和里樱的十二年视角。它们无情地冲刷过去,只让樱看了个大概便迅速隐匿了
但春野樱知道,它们就潜藏在各个角落等着她发现。就像春野缘时不时的恶作剧一样。
这次她再也不会不耐烦了
春野樱的床头有不少花,新鲜的不新鲜的,各种各样的。
‘不知不觉认识了这么多人……’正在她这样感慨时,门被粗暴地打开了,‘什么嘛,还以为第一个见到的会是照顾我的护士呢’
然后护士就气急败坏地跟在狼狈的漩涡鸣人身后大吼:“你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修养吗?!着什么急又跑不了!”
漩涡鸣人出奇地没有吐槽比他声音还大的护士阿姨,只是尴尬地看了眼床头争奇斗艳的鲜花,努力将手中蔫巴巴的粉花藏在背后:“樱酱,我听阿姨说你醒过来太高兴了,花……”
鸣人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可爱呢春野樱发自内心地微笑:“没关系啦,鸣人你能来看我就是最大的祝福,比鲜花什么的实用多了”
“啊?樱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这么多花都不实用吗?”山中井野佯装生气地吃醋
“当然不是!我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你包的花哦,又香又美,我能醒这么快一定有你的功劳!”
“我这束是自己挑的”鹿丸你又瞎凑什么热闹春野樱白眼都懒得给他
“呜哦!今天的烤肉有特价!”“丁次,我才刚醒吃不来那么油腻的东西,而且我还不能出院呢”
……
大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仿佛都不知道春野樱昏迷这么多天完全是自己不想醒来的原因
因为第一天大家过分吵闹,不过十几分钟便被狂躁的护士阿姨统统赶了出去并严令禁止了所有人的探(da)望(ra)
“呦。”才安静了不到一上午,从打开的窗户探出旗木卡卡西的一头银毛,“明明醒了却不让人探望吗?”
“不仅不听护士阿姨的话,还要从窗户擅闯病房的旗木老师不怕被拉进医院黑名单吗?马上就是送餐时间了。”春野樱同样笑眯眯地顶回去
“嘛,那等会儿还要麻烦樱帮老师瞒过护士哦”旗木卡卡西一如既往的避重就轻
春野樱无趣地放下笑脸:“旗木老师有何贵干。”
“特此关怀受伤最重的弟子,不是老师应尽的责任吗?”旗木卡卡西刚翻进病房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他十八禁的黄书目不转睛,“这几天训练佐助都没有时间拜读自来也大人的著作。对了,我是来告诉你鸣人被自来也大人加训到住院的。”
春野樱垂眸消化了好一会儿:“旗木老师会骄傲吗?还是失望呢?只有我没有通过预选。”
“说实话,有点失望。”旗木卡卡西施舍地给了春野樱一点余光,“我一直以为你虽然喜欢佐助,却是一个能够很好管理自己情感的优秀忍者。果然,还是恋爱比修行重要的女孩子吗”
春野樱阴郁地盯着旗木卡卡西,嘲讽一笑:“那您呢?偏爱宇智波佐助的自大、老师?哈哈哈”她越笑越大声,甚至笑得有力气撑起身子与感觉有点不对的旗木卡卡西对视。“您以为春野樱胆懦弱到在见识到忍者世界之危险后退缩了?知道宇智波佐助不会给她一点回应的时候伤心欲绝了?甚至拙劣地用计想让井野也放弃预选赛了?那春野樱真是差劲啊对不对!”
暴起扯掉手背上针头的春野樱像漩涡鸣人曾经以左手疼痛起誓时那样举起右手,涓涓血流从青色血管上的针眼里蜿蜒下整个苍白细瘦的手臂:“就是这样啊,没有人知道春野樱走到这一步都失去过什么。女孩子当忍者真不合适,多愁善感哭哭啼啼还轻言放弃……只为了追随佐助而成为忍者很好笑吧,被这样打击便放弃比赛、甚至借昏迷逃避这么多天……”
虚弱的右手臂肌肉因被强行控制而不断颤抖,春野樱的声音却异常沉稳:“亏得旗木老师曾经看好她的审识时度呢,对吗。”
被如此剖白的旗木卡卡西无言以对。虽然话语偏激,但全部正对他的想法。
[一定有被我忽略或者不知道的地方。]旗木卡卡西面罩下一片凝重,他知道自己失策了,原以为可以理解自己话中之意的早慧弟子反应竟然如此激烈
“我的错。”[是对她要求过高了吗还是我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旗木卡卡西收起手中的书,认真打量穿着病号服却眼神狠戾的春野樱,[她仿佛在怨恨着什么]
“我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急于说教。也不应该以带有考验的心态擅作主张地引导你为了佐助鸣人参加中忍考试”他正视着春野樱,在她戒备的瞪视下一步步靠近,把那强撑着不放的右手压到被子上,并替她整理好靠背后才正坐下来,语调诚恳,“对不起,樱。是我做老师的不称职。”
“せせい?……ささ……”没有了……春野樱瞳孔涣散,旗木卡卡西的自称让她不禁想起三三消失前模糊的笑颜。
晃神间,那头银发扎眼非常。
她无比痛苦地知道,再也没有能真正纵容爱护她的老师了
“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老师!”接受不了这种落差的春野樱歇斯底里,爆发出她从未失控过的情绪和声音,“你根本不能和他比!”
自暴自弃地埋头抱腿,也不解释‘他’到底是谁,只沉浸在自己的难堪与绝望中。
“你没有躲身转心之术,明显成功了的山中井野却只用你的身体泪流不止,甚至解开秘术后直接认输。这让我误解了你在比赛时刺激她使用秘术的话,甚至拿你的努力开玩笑。万分抱歉,樱。我确实糟糕透顶,不被承认也是应该的。”调查过春野樱,知道她身边没有什么叫‘ささ’的男人,木叶的旗木卡卡西警觉起来,“可以有弥补的机会吗?或者,只当我是一个垃圾桶。”他没有再自称老师这个敏·感词
春野樱却一直沉默,直到接到隔壁病房投诉的护士阿姨怒气冲冲地赶走旗木卡卡西也没有给他一点反应。
井野她,果然放弃了……对不起,我这样又和旗木卡卡西有什么区别呢?樱选择在比赛中向山中井野坦诚自己的秘密,不仅仅是因为她崩溃到必须要找人倾诉的情感寄托,更是要阻止战斗力较弱的山中井野进入下一场的残酷表演。但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她太了解山中井野,才能在极短时间内想出这种看似两败俱伤的两全之法。
“春野,樱?”顺便送过来饭的护士阿姨擦净春野樱胳膊上的血迹,轻轻用棉签为她右手背上肿起的针眼消毒,“正好点滴也可以撤了,需要阿姨喂饭吗?”护7士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惜,没有谁能比她更清楚这个姑娘有多虚弱,手心明显是被自己扣出来的指甲印。深浅不一,却密密麻麻。
“谢谢田中阿姨,我自己来吧。”春野樱声音低低的,依然在床上团着
被叫出名字的田中穗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胸牌,心下一暖的同时更放心不下这个乖巧伶俐的女孩:“芽吹临走才嘱咐我要看你好好吃饭,说你这孩子心里一有事就顾不上吃饭,落下胃病就不好了”
活该,再让你不听妈妈的话春野缘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数落着因为那场可笑的抢铃铛而与春野妈妈赌气不吃饭的樱。模糊的视野中那些日子仿佛清晰可见,又水波粼粼地随眼泪离她远去
“嗯,我听妈妈的话……好好吃饭”接过饭端在膝盖上,一勺一勺,平淡的白粥吃出了一股咸涩的苦味
……
好说歹说将傍晚才完成工作的春野妈妈劝回家休息;深夜赶来的春野爸爸虽然动静很,过于敏锐的春野樱却在他翻窗的那一刻警觉地清醒:“爸爸?”春野爸爸风尘仆仆,脸上表情也十分尴尬:“哈哈,樱宝贝儿还没睡啊……好吧,爸爸来得有点点不是时候”
“我好想你啊爸爸。”恢复得很好的春野樱抬手示意春野爸爸来一个爱的拥抱
“算了算了,爸爸身上这么脏,本想看看你就走的……”“爸爸~”春野樱坚持不懈地撒娇,大有不抱就要扑的‘威胁’
春野爸爸总是拗不过他可爱的女儿,虚虚地俯身环抱了她一下:“醒了就好。”
春野樱接不上话,只能含糊点头:“妈妈在家里也应该睡了,澡堂估计还开着”
“吼,这么嫌弃爸爸吗?”春野爸爸拿胡茬扎依然一脸病容的春野樱,“行吧,好好休息”
春野樱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悲伤分为五个阶段——拒绝、愤怒、彷徨、消沉、接受
终于发泄出压抑许久的愤怒后,爸爸妈妈的关爱让她知道自己还背负着很多春野缘的念想,勉强以此挨过了彷徨
“诶?丁次也住院了吗?”春野樱紧张地握住山中井野的手,“我需不需要去算算运势,万一是我的住院&buff扩散了怎么办”
“我看你需要让医生看看脑子!”山中井野无语,“不过最近住院的人超级多,你们第七班先后来医院,李和雏田也还没有恢复……哎。”
“李和日向姐?他们是预选赛受的伤吗?”竟然让李住这么长时间的院,难道是他使出里莲华甚至八门遁甲那些对身体损伤极大的禁术了吗?“李的对手是谁?”
“……是那个超级可怕的砂忍,我爱罗。李他……他再也不能当忍者了。”即使山中井野与洛克·李不甚相熟也会有兔死狐悲的伤感,更不要说春野樱了
“井野,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李”“樱,医生让你这几天少动。”
最终山中井野被春野樱坚持的眼神打败了:“好吧,你多靠着点我啊”
白跑了一趟病房的女孩子们最后在楼间供病患散步的空地里发现洛克·李在单手单脚地做俯卧撑,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用气声地记数。换作平常,洛克·李的每一个动作无论多累也都会大声喊出来,这对比让知道他青春锻炼方法的人无比心酸。
“李……”她只是叹惋了一声,耳聪目明的旗木卡卡西便出现在她们身后:“这时候还是不要劝他些什么了。”
春野樱冷冷瞥过旗木卡卡西扎眼的银毛。她本来也没有打算去刺激李,毕竟他们当初各自立的誓言都没有实现。木叶的莲华落入泥中,约好下次见面要变强的樱也……
山中井野注意到了春野樱的低沉,只当旗木卡卡西不存在般直接将她带走。
“樱?”转角遇到同样被搀扶着的天天,一向高冷的日向宁次竟然在安静地充当拐杖,“你在这里啊,我听说你醒了想去看你,病房却不见你影子。啊对了,负责照顾你的护士正在找你呢”
“天天学姐!”天天是春野樱难得有眼缘的人,包包头和一身唐装让她莫名很有亲切感,现下却满身结痂的伤口。“你怎么……”天天学姐好像是我后面的场次,看来要问问井野都发生了些什么
“哎,这次砂忍都是怪物,我对上的手鞠善用风系忍术,正克我的忍具。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李我就被她扔进自己的忍具阵里了……”提及洛克·李,大家都有点沉默
正巧田中穗来抓偷溜的孩,春野樱和山中井野就此别过日向宁次和天天,互相祝对方早日康复
病房里,春野樱再三向威胁告家长的田中穗保证不乱跑后央求她将山中井野留下来。“那你们两个不要动静那么大了!”磨不过春野樱可怜巴巴的请求,田中穗色厉内荏地无奈妥协
[耶!]两个女孩子无声交换成功的眼神,田中穗一走便挤在一张床上面对面聊天讲话。
“都醒三天了还不让你出院!明天可就是正式的中忍选拔,难不成你也不能去吗?”山中井野在两人之间地挥舞着拳头控诉
“一个月的训练时间吗?大家都一定变强很多。”
“胡说!像我可是每天都超级担心你的!基本是医院花店地两头跑,鹿丸也是……阿斯玛老师求他训练都不肯的懒蛋!”山中井野更加呲牙咧嘴,“话说你不要转移话题啦,明天你去不去看嘛。”
“当然啦,井野一定会陪着我不是吗。到时候和田中阿姨商量商量,她看在井野这么厉害又可靠的份上一定会准许的。”春野樱笑眯眯地捏起山中井野气到滑下来的斜刘海帮她别到耳后,“不过那场预选到底怎么回事,鹿丸也晋级了吗?”
“第五场就是天天学姐和砂忍的狠毒女忍;”
“第六场是鹿丸来着,他正好对上那个逼你削了头发的女音忍。她好像能用铃铛的声音发动幻术,不过鹿丸利用她操纵铃铛的线把自己的影子延过去控住了。
鹿丸那个影子模仿术不是要被控者和施术者做一样的动作吗?他就让她站在墙沿,假动作互投苦无往后下腰把她砸晕过去了,可给你出了口恶气;不过最后一场丁次没有打过托斯砧,哎,老师还是带他去吃烤肉了,明明说赢了才请的!”
春野樱在听到‘老师’的时候控制不住地表情难过,幸好半真半假地用旗木卡卡西挖坑让她参加中忍考试的事将山中井野糊弄了过去,两个人同仇敌忾地骂了他好一会儿才转回中忍预选
“第七场是鸣人险胜犬冢牙。大家都觉得牙会赢的,毕竟鸣人一直是吊车尾,刚开始也确实是牙和赤犬的配合比较厉害。但大反转的是鸣人用屁熏晕了牙和赤犬!还很骄傲的样子!最后影分身围攻用的招式也明明是在模仿佐助!还什么漩涡鸣人连弹!”此处的掌声应该献给接过吐槽役重任的山中井野,自樱将旗木卡卡西对漩涡鸣人身份的安全评价告诉她后,其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我倒觉得鸣人赢很正常。他不仅是意外性1的忍者,最近也成长了许多,已经算是下忍中很强的战斗力了。”春野樱不赞同地反驳
“鸣人鸣人的,这么多年还一点不变。要不是你哭着和我说……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鸣人呢,这么宠他。”山中井野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既不是宠爱,也不是喜爱。”春野樱无奈地摇摇头,不知该怎样和山中井野解释漩涡鸣人身上不断吸引着她的光芒,“是只要你真正了解他便会懂的憧憬。比如一个人怎么能像他一样永不放弃呢这种感叹……”
“行了行了,反正他也没有保护好你,你还说他好话。一个人怎么能像你一样傻呢!”山中井野目前对第七班三个男性的评价全部跌入谷底。春野樱只能笑笑不说话。
“说起来,雏田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打起架来却超级拼命。第八场是她日向家的内斗,作为宗家大姐却被那个分家的天才日向宁次不断攻击、羞辱,要不是考官和带队上忍们制止了他的最后一击或许雏田就当场丧命了。
日向宁次还是雏田的亲堂哥呢,可看雏田重到一度心室纤颤的伤势谁能信啊,还亲戚呢,两个人有血海深仇还差不多。男生真是讨厌!”
“喂喂,你可是把我、丁次和爸爸们也骂进去了。”突然出现的奈良鹿丸左手提着一篮水果,右手拿着一枝水仙花
“就是要骂你们!爸爸们可都不算男生了!”正在气头上的山中井野无情连坐。
“那你们先聊,我去看看丁次和鸣人。”奈良鹿丸将水仙花插入被清理一新的超大花瓶中,“井野你还真是霸道啊。”仿佛在说山中井野将所有不是她的花统统扔掉这件事,又意有所指。
“鹿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可是……”春野樱奇怪地打量突然不说话的山中井野,说一半留一半可不是她的风格
“滚滚滚,果然你们这些男生最讨厌了”[绝对不能让樱看出来。]
春野樱总有一瞬间会全盘否定之前的自己。
就像现在,她知道山中井野和奈良鹿丸一定有各自的秘密不想让她发现,她在这时产生极度无聊极度空虚的感觉,这让她想要做些什么却都打心底里抗拒。
所以她疲惫地躺倒回床上,一言不发。这样明显的逐客令让山中井野瞪了奈良鹿丸一眼,拖着他走出病房:“那樱你要好好休息哦。”不放心地看春野樱眉头紧皱着点头,山中井野眼中是几不可查的欣慰。
[就是这样啊樱,要学会有自己的情绪和表达。被那么多人爱着的你早该这样直白随心地……]
“啧,麻烦死了。”即使是问句也被奈良鹿丸用平调陈述,“去看丁次吗。”
山中井野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樱她却一直不能对我表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鹿丸,我本来不应该在不征求樱允许的情况下说出这个秘密,但现在的状况实在有点不对劲……”
“爸爸和我说,旗木上忍在调查樱身边一个神秘的男性,春野夫妇却对此表示不知情。”奈良鹿丸和山中井野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两个人的对话却默契着进行。
“樱她……我只知道一个月前她的精神世界里应该有两个人,但其中一个是樱时候的模样。”山中井野有些落寞。[樱,你到底独自背负了多少秘密呢]
“ささ,三三,sa。原来如此……”走到秋道宁次房门口的奈良鹿丸喃喃出声,突然将水果篮交给山中井野,“井野,你先去看丁次,我突然想起点事。”
山中井野有点反应不过来,只看着一向淡定的奈良鹿丸罕见跑得飞快。她叹口气:“那么就交给你了。”转身笑容灿烂地推开秋道丁次的房门:“丁次!我来看你啦!”
“哦?这样似乎能解释得了‘他’的存在,也可以对上所有已知条件。”旗木卡卡西,奈良父子和春野兆齐聚火影办公室,旗木卡卡西死鱼眼地望天,“但涉及灵魂领域。三代目,我对这方面可一窍不通。”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沉默地向奈良鹿久敲敲烟袋:“山中亥一,山中家或者说全木叶最有可能弄清楚这件事原委的忍者。”也是有可能完全读取春野樱记忆的最温和手段。但心软的三代目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排除这点可疑的春野樱不过是一个优秀的木叶下忍,她的资质性格是经三代在为第七班分班时仔细考量过的。
旗木卡卡西拍拍春野兆的肩膀,这位煎熬的父亲握紧的拳头和她在情绪激动时一样隐忍:“现在樱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再加上她在精神忍术上的天赋,即使是山中前辈也有可能失败。后果……”
“樱她。我应该不只有一个孩子……”春野兆不堪重负地选择说出他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木叶5年。我和芽吹发现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们知道她仍然是我们的孩子,但终究不一样。”
无论怎样,父母对孩子总是有那种敏锐的直觉。
虽然不合时宜,但憋了多年不得倾吐的春野兆无比怀念地数落最开始那女孩是多么调皮:“她的眼睛真亮啊,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安分的孩子。果不其然,她主意大极了,三岁多就自己跑到虽然远但还算安全的森林搭起一个树洞里的秘密基地,当然有我们看着她一个忙来忙去。她每天自言自语地说着奇怪的话,对所有的东西都有一种强烈的独占欲,自尊心也超级强。芽吹担心她太过孤僻,想把她从树洞里带到孩子比较多的广场上,却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因为我们发现那个树洞而发起脾气,广场上那些孩子又嘲笑她的额头……”
“是我们的错。”
“虽然她表现得一切如常,但当父母的就是知道一定有哪里不对……我和孩子妈妈试探了很久,除了性格却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医生也觉得我们大惊怪,本身孩子就是很难被大人揣摩的,即使有什么改变也不难理解”
“我们忐忑地让樱再去那个广场……她平和得像感知不到所有情绪,任那帮孩子抢走她本应很喜欢的熊……如果是原来那个任性的孩子怎么会任由自己的东西被抢走呢?”
“多亏有山中家活泼的女儿把她带走玩在一起,我和芽吹才有时间整理情绪,在樱回家的时候才不至于失控……”
春野兆不愧是合格的忍者,他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芽吹更加宝贝乖巧很多的樱,她经不起再次失去孩子的痛苦。而我虽然知道她也是我们的孩子,但愧疚感总让我无法像第一次当父亲那样投入。”
“我和芽吹这么多年都没有真正了解到樱。所以我现在无法以父亲的身份代替樱决定是否说出真相。”
“即使是这个秘密可能会影响到村子?春野中忍。”一向温和慈祥的三代目火影,他的话沉重地压着春野樱的父亲,办公室里一片凝重。
直到门被砰得一声撞开,一个白发粗狂男人没大没的声音打破僵持已久的气氛:“行了行了,兆可是个心口不一的好父亲,老头子你就不要再吓唬他了,直接说想让他和女儿好好谈谈不行嘛。”
“虽然我认为不宜向春野樱暴露真实目的,但山中叔叔有必要在场。”从告知火影他的猜想后一直默默旁听的奈良鹿丸假装镇定自若地提出异议,即使在各色眼神中也维持着自己一贯懒散的样子,
奈良鹿久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转头为火影抬出较为中和客观的台阶:“可以安排亥一在兆委婉柔化春野樱的防备时暗中注意。”
三代目火影终于吸了一口被冷落已久的烟斗:“那么就交给你们了。卡卡西你先留下;鹿久和兆去通知亥一;鹿丸,多亏你和井野提供的线索,请你把井野也带过来,我们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
“是。”
“说起来,鹿丸好像有打算去看鸣人,那这篮水果我就送给鸣人啦。”咬着一个苹果的山中井野施与因胃病入院不能吃东西的秋道丁次巨大的刺激,“啊呜……毕竟这么新鲜的水果可不能浪费掉。”
山中井野趁秋道丁次酝酿悲伤的愤怒之拳时急急跑路,直到站在漩涡鸣人的病房门前才想起自己和漩涡鸣人其实并不熟悉,只是春野樱一直念叨着要去看看他才记住了这个病房号。‘来都来了,反正那个家伙除了樱和鹿丸估计也没有人惦记着探望,怪可怜的。就算是井野大人大发善心吧。’
做通自己心理工作的山中井野这才肯推开漩涡鸣人的病房门
病房里果然没有别人,床头孤零零的一朵花和春野樱那盛放的满桌对比鲜明,更不要说直接带动她们山中花店营业额的宇智波佐助了。
‘还是有人记得他嘛’山中井野把手上的水果篮摆在花瓶旁,这个病房才像有了一点人气。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一直隐藏着的心情才在这安静的病房里低落起来。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自私的朋友。
一面说着要和春野樱做好朋友,一面却在提防春野樱和她争夺宇智波佐助的可能……扪心自问,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生哪能被轻易地放下。可因为忍校前那一眼惊艳便将宇智波佐助放在心上的不只有她一个,只是她抢在春野樱之前说出了自己的喜欢。
‘如果樱能够早点说出来的话……如果是樱先说出自己喜欢的人……’山中井野恍惚地想,‘我们的友情绝对会破裂。’她清楚当初的自己,也对当初的春野樱再了解不过
春野樱选择向她坦白也有下意识的迁怒之意吧,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才无法被隐藏的爱恋。那份被友情架在绝境的暗恋。
原来春野樱一直被这样无解的矛盾困扰着吗。山中井野箍着头,无声地忏悔
“诶?井,井野”床上的漩涡鸣人迷迷糊糊睁开眼,认出了春野樱在自我介绍时说过她‘最喜欢的井野’。
“樱酱嘞?樱酱也来了吗?”漩涡鸣人瞬间活力满满地环顾四周,连天花板也不放过,“樱酱……没有来吗”
山中井野好笑地看着表情瞬变得委屈巴巴的漩涡鸣人,有点到春野樱平时看漩涡鸣人耍宝颜艺时的心情:“樱还没有恢复到能来探病别人的程度啦,不过她一直念叨着要来看你。”
山中井野打起精神,提起床头的水果篮露出笑容:“水果是鹿丸的,他有点事来不了了。所以我可是代两个人来看你的哦,感动吧。”
漩涡鸣人感动得都要哭了,金毛哭包泪眼朦胧,要不是条件不允许都要嘤出声来
忽然一阵异常的恶意杀入本温馨的气氛,虽然感不到对两人的针对,但正是这种连被波及都十分恐怖的感觉才是最可怕的。
“不好!旁边是李的病房!”山中井野顺着漩涡鸣人指出的恶意传来的方向看去,猛地想起洛克·李的病房与漩涡鸣人的相邻。
“可恶!我们快去!”全程看过洛克·李战斗的漩涡鸣人早已被这个努力的天才打动,一听到山中井野的惊叫便急忙跳下床冲出房门。
“喂!鸣人……”漩涡鸣人激动起来连春野樱都抓不住他,更不要说天赋更多点在家族秘术上的山中井野了。
她急得跺脚也只好追出去:“好歹先通知医院啊!”却见漩涡鸣人已经一拳打在欲对洛克李下杀手的我爱罗脸上了。
‘完球。’山中井野看着我爱罗暴涨的杀气,升起了一种濒危的绝望。
“砂瀑的我爱罗!你确定要代表砂忍村对木叶忍者宣战吗!”门口匆忙赶来的春野樱虚弱地撑着门框,声音嘶哑,却不甘示弱地瞪着面目狰狞的我爱罗。
“砂忍村宣战?不,我只是想要他的命。”我爱罗眼神危险,身后的沙子蠢·蠢·欲·动,而病床上的洛克·李却因为之前拼尽全力的逞强锻炼陷入彻底无知无觉的沉睡,毫无抵抗之意。
我爱罗的实力过于强大而桀骜无束,眼看场面即将失控,他伸出的手却停滞在了空中。“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在比赛时不都已经赢了他吗?不会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吧。”出现在春野樱身旁的奈良鹿丸用影子模仿术艰难地控住我爱罗,并试图引话拖时间。
“没有那回事。只是想彻底结束他罢了。”即使在众目睽睽中失去行动能力,我爱罗也没有一丝慌张,冷静而残忍。
“你胡扯什么啊混蛋!!!”漩涡鸣人怒不可遏地说出了全病房木叶人的心声
“真是没家教,少自以为是了!”山中井野也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你们要是不让开……就得一起死在这儿!”
“你说什么?!有本事就试试看……”“鸣人!别说了!”奈良鹿丸打断冲头的漩涡鸣人,他打算虚张声势地试探我爱罗,“你的确很强,但我们这里的四个人也都不弱,在预选赛时都有所保留……你并不占优!还是听我一句劝吧,这样我们还能放你一马……”
“我再说一次,你们要是不让开,就得一起死在这儿!”我爱罗并不为所动
见奈良鹿丸还想说些什么,春野樱冲他摇头,示意不要再激怒我爱罗。毕竟他可是一尾人柱力,看样子还是并不在意自己忍村、极度任性的杀戮机器春野樱震惊于砂忍村将这头没有束缚的怪物放入中忍考试的行为,砂忍,居心叵测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春野樱和奈良鹿丸被刺头漩涡鸣人吓得直冒冷汗,齐声喝止漩涡鸣人:“给我闭嘴吧!”这时离他最近的山中井野也一激灵把漩涡鸣人拉住
“我体内可是有只真正的怪物,他赢不了我的!”春野樱不赞同地冲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皱眉:“鸣人,不要冲动。”虽然在她的感知中确实是漩涡鸣人的查克拉质感更强,但我爱罗给人的感觉更为血·腥,更有威胁感。这种不祥的气息甚至笼罩在整个医院,惊得春野樱不顾自己的身体迅速赶来查看。
“怪物吗?这么说我们彼此……”我爱罗却像是被触动了回忆的开关,自顾自讲起自己的经历。
出生前便被选为一尾的附身,被吸走生命作为养分的母亲怨愤而死;作为风影的父亲因为他不稳定的情绪而判定他为危险品,不断派人刺杀;唯一疼爱过他的舅舅夜叉丸也只是表面慈爱,直至暗杀失败才说出自己真实的厌恶……
“家人不过就是些以憎恨与杀戮联系在一起的行尸走肉。现在我这个遗患已经成了他们极欲拔出的眼中钉。说来,我究竟为什么要存在,为什么要活着呢?每当我这么问都得不到答案。但是存在就需要有存在的理由,否则那和死不就没有什么分别了吗。”
春野樱担心地抓住漩涡鸣人微微颤抖的手腕,他的神情明显是代入了与他有相似、甚至更惨经历的我爱罗这番发问。
“于是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我之所以存在就是要杀光除我之外的所有人。只有这样想,才能让终日里对暗杀充满了恐惧的我安下心来……凭借着不停的杀戮那些暗杀者,我才能确认自己活着的理由。只为自己而战,只爱着自己活下去。”
“每每想到别人都是为了让我意识到这一点而存在的,它就让我觉得我还活着。只要还有该被我杀死的人在——我就不会消失。”
多么扭曲而可悲的人生……即使拥有那样的力量,得不到拯救也只能毁灭春野樱仔细分辨着漩涡鸣人回望向她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明亮,幸亏鸣人没有这种想法,果然他是天使吧
殊不知漩涡鸣人在看到我爱罗这似曾相识的样子也在后怕,因为他能感同身受到我爱罗的孤独绝望,甚至无比明白自己曾离那深渊不过咫尺。‘幸好有樱酱和伊鲁卡老师!如果没有你们的话……’
山中井野看着对视的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默契,当下同情地向奈良鹿丸发出无声的嘲笑。
一直在消耗查克拉控制我爱罗的奈良鹿丸准确接收到了同班青梅的落井下石,身体心灵的双重疲惫让奈良鹿丸的死鱼眼挣扎着翻白。
此刻,心下一片苦涩。他明白自己还是太迟、太慢了。
不过奈良鹿丸也同时在警惕着我爱罗这个炸·弹,所以在他的杀意暴涨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并加大查克拉输出想要继续止住我爱罗行动。
但我爱罗的实力过于强大,差点被秘术反噬的奈良鹿丸不得已解除了影子模仿术
“来吧!让我好好感受自己的存在!”我爱罗的沙子中,沾满了人的血和碎肉
就在四个木叶下忍绷紧神经准备拼死迎战时,比医忍更先确定杀气来源的迈特·凯及时赶来制止了疯狂的我爱罗。
木叶的苍蓝野兽在这时候展现出的强者气息竟让我爱罗从癫狂中找回了一丝理智。将沙子收回他背上的葫芦,语气像第一次与第七班交锋时的没有感情:“你们迟早会死在我的手上。”
完美的杀人机器
春野樱在杀神我爱罗走出门后,紧绷的神经一松竟然有腿软的趋势,幸好被漩涡鸣人拉住才不至于将自己摔在地上。
二十多天,肌肉便无力成这个样子吗……
“樱酱!你没事吧?”钢铁男孩漩涡鸣人甚至要抓住春野樱两肩前后左右地摇,被山中井野一拳敲上头:“傻子吗你是?!樱只是体力还没有恢复好罢了,你不能安安静静扶一会儿啊。鹿丸!”说着使劲给奈良鹿丸打眼色,虽然她也不是很爽奈良鹿丸对她家樱的觊觎,但总归猪鹿蝶的情分在,这种时候她还是要给奈良鹿丸创造一些机会的。
被无视的春野樱:我不用扶也可以的,你们有谁看到我自己站稳了吗
没想到奈良鹿丸假装没有看懂她都快抽搐的暗示:“井野,山中叔叔让我带你回去,有很重要的事情。”平静的语气差点把山中井野气背过去
“奈良鹿丸!你就等着哭吧,我再多管闲事就是猪!”山中井野摔门而去,奈良鹿丸也状若平常地告辞离开,懒散的表情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垮塌为空白。
直到走出医院看见等在门口的山中井野,那无措才消散了些:“去火影楼,三代目大人和山中叔叔需要更多关于樱的信息。”
山中井野随奈良鹿丸沉默地离开医院前人来人往的一条街才开口:“没想到你先放弃了。”
奈良鹿丸双手插兜,停下脚步抬头望了很久,天空中没有一片云飘过。
“你不也明白。如果樱知道了,以她的性格只有两种可能。”
“疏远或者勉强自己喜欢你。”山中井野即使不知道春野樱对宇智波佐助的感情也能料到她的反应,更不要说他们都知道春野樱本质是个多么固执、一条路走到黑的人
奈良鹿丸原来以为是春野樱不懂,毕竟连他也只是模糊地知道他对春野樱的在意是不同于别的情感,究竟是不是父亲说的爱情他自己也不太懂。
虽然春野樱对宇智波佐助的态度与对漩涡鸣人的态度不同,但他在那一刻突然抓住了一直以来模糊又被他刻意回避的真相:春野樱易受别人影响,表现出的很大一部分只是她所感受到的感情的投射,所以才能对很多事情冷静客观
而在她极少极少对这个世界真实的联系中,她精神世界中的那两个存在、山中井野、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几乎占据了全部……甚至是执念
“井野,走吧。”
奈良鹿丸和山中井野向三代目火影办公室的五个大人传达了他们关于春野樱的绝大部分认知
春野樱和迈特·凯寒暄了两句便向这位担心爱徒的老师告辞,刚走出门就被漩涡鸣人带跑到他的病房。
“樱酱!你知道吗?我现在超——强的,可以召唤出那——么大的蛤·蟆!我肚子里还有一只大狐狸可以借给我查克拉!哈哈,啊哈哈……”漩涡鸣人自从反抓住春野樱的左手就没有放开过,在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更开始激动地羞涩,辅以哈哈大笑和没话找话来掩盖他其实热得上头的大红脸。
“嗨咿嗨咿,鸣人你可以放开我再转圈圈吗?我可不像你有九尾恢复的这么快。”春野樱被漩涡鸣人转得头晕,一不心就嘴瓢把腹诽说出来了
“欸?!樱酱你怎么知道大狐狸……樱酱!对不起啊啊啊!”漩涡鸣人惊得在转圈圈的时候一个急刹,还差点让春野樱被离心力甩出去
“……”幸好春野樱眼疾手快地扒住了床架,缓了好一会儿才虚脱地摆手,“我没事……”
漩涡鸣人心虚地把自己的病床让给春野樱,扶她坐好。表面在追问春野樱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密,实际上内心在汪汪哭泣:‘又搞砸了,我本来想超帅气的嘚吧呦……’
春野樱看漩涡鸣人可怜巴巴地蹲在她面前,鬼使神差般笑得灿烂:“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嗯嗯!”漩涡鸣人眼睛亮晶晶,洗耳恭听状
“其实我可以感知到尾兽查克拉和普通查克拉的不同,所以你第一次在波之国爆出九尾查克拉我就知道啦。今天也是,要不是发觉了我爱罗体内暴躁的一尾,我说不定还在睡觉呢。”春野樱故作轻松,不过这番操作下来心情确实缓了过来,“但明天的比赛还是要控制住自己哦,九尾的力量过于强劲了,反而不易掌控。”
“哇哦!樱酱真厉害嘚吧呦!诶诶等下,明天?!明天就是中忍考试吗?可是樱酱你现在……明天……”漩涡鸣人一想到他两场酷炫比赛的帅气身姿都不会被春野樱看到就像失落的狗一样汪唧唧地想哭
春野樱没有想到漩涡鸣人第一反应是她能不能去,愣了一下好笑地摸摸漩涡鸣人金灿灿的狗头:“其实我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明天可是你和、你的最终赛,我当然要去看看鸣人你有多——强呢!对了,下一场比赛的对手也是随机的吗?”
“哦哦!太棒了!我一定要让樱酱看到我这一个月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再打败日向宁次那个自大狂!”漩涡鸣人的笑容瞬间充满活力,腾地站起来摆起强者的s,仿佛下一秒还会有紧身衣师徒标配的悬崖海浪背景。
春野樱无语,显然漩涡鸣人直接跳过她的问题,脑回路已经自信过头地妄想到打败已知对手日向宁次了。不过她也能猜出预选赛后应该是公布了分组,再让大家进行一个月的针对性训练吧。
话说鸣人最近是不是离迈特老师和李太近被传染了……想象了一下漩涡鸣人也穿上绿色紧身衣满木叶蹦跶,春野樱突然打了个哆嗦,然后疯狂甩头拒绝那种可能的毁灭性景象不行!阿妈绝对不允许啊啊啊!
“鸣人,”漩涡鸣人被春野樱突然严肃的拍肩和幽幽的语气吓了一跳,“答应我,绝对不要想不开接受迈特老师和李的任何礼物。绝对。”
“哦,哦好的。”漩涡鸣人怔忪的脑壳显然也难以理解春野樱过于跳跃的脑洞。
‘不过只要是樱酱说的话答应就好了’——漩涡·春野樱粉头子·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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