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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春野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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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种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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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极扯淡的神奇故事,可能会踩雷。十分在意其中逻辑或者有问题的天使可以在评论里抽打批评提出意见。在下已经做好了修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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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熟悉的蒙蒙雾气里,刚刚那种恐惧到极点的感觉还在随心脏跳动被泵到身体各处,心跳声在这寂静空间里分外明显。

    发生了什么?对了!我掉下了树,然后……彻底失去意识清醒在这里前,我仿佛有听到鸣人的声音——战局现在怎么样?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

    还有大蛇丸,那不是早已叛逃的木叶三忍之一吗?为什么三三会说那个草忍村下忍是s级叛忍大蛇丸呢?

    “樱”我转头,声音传来的方向上,一个高瘦的身影逐渐从雾中走出。那是一个光头的男人,他完美符合故事里对严肃老师的形容——方正的脸上戴着一副方正的黑框眼镜,黑色的浓眉深眼和明显不常笑的冷毅侧脸,连手也是非常配合地背在挺直的身后。

    这个形象陌生又熟悉——我虽是第一次见三三真正的模样,他却一直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里樱口中

    见他想开口,我连忙捂住耳朵:“不!我不想知道你是谁!”

    满脸的抗拒成功让他抿嘴沉默,只上前勾住我的袖口,将坚持捂耳不放的我拎到上次里樱带路的那间屋。

    推门,里面却不再是之前那般古怪新奇。

    屋里只有一张的床,上面躺着比上次见面瘦了很多的里樱。

    “三三?”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被战斗折磨过的神经啪地断掉,脑子里纷杂一片,却还缓缓放下手,希望他能做出解释,为什么方才还在开心舔御手洗考官美颜的里樱会变成这般模样。

    我们一直叫做三三的男人挥手变了一个凳子示意我坐下:“听故事”

    其实就像牙齿精灵一样,能听懂完全是因为我三语听译满级才能把一堆不超过十个字的单词短语勉强凑成人类能理解的水平。而这个故事大意如下:

    一位英年早逝的专家意外被科学家召唤到了他的世界。

    两人本应惺惺相惜地过上幸福的科研生活,却被世界规则无情破坏:专家的灵魂被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拥有生前记忆却无法被世界认同;而另一个新生的灵魂虽然能完美地适应世界,也相应地只有本世界的记忆——异世灵魂在世界排斥下的自我保护。

    但他们对生前的记忆都非常珍惜,因此一致决定保留住那半在不断被世界削弱的灵魂。

    经繁复的假设与演算,科学家和两魂终于找到了成功率最高的方法:利用逆召唤之术,将有记忆的灵魂送回最初的召唤点。

    只有在那个专家灵魂最完整的时空点,与其同时出现的那一半灵魂才有机会欺骗世界规则藏入新生灵魂中

    很明显,有记忆的灵魂是三三,科学家是大蛇丸,而我便是那个被当成漏子钻的新生灵魂

    “为什么是我?”我不想自己和大蛇丸有丝毫联系,“世界那么大,难道只有我一个出生在那个时间吗?”

    “缘。”他看里樱的眼神温柔,久而无奈一笑:“是缘”

    “我来说吧”床上的里樱睁大眼睛,也不知她到底听了多久

    里樱坐起身来。她像个两岁的奶娃,语气却异常平静:“这是我们间的交易。所有灵魂都会排斥异己,身为主魂的你也不例外。”

    我情绪失控地站起来:“所以是你……”

    “是我联合他削弱了你。”里樱淡定地肯定我未说出的话,“甚至代替你成为主魂”

    里樱的,即使是站在床上也摸不到我的头,只好拉住我的手:“因为我是缘。虽然有完整的本体吸引火力让他躲过了世界排斥,但还是被自动修正为和我一样的存在;你和我作为春野樱同时诞生,却是我接纳了他。嘻,那时你还是一个肉球呢……”

    “发生了什么?”我打断试图偷换概念转移重点的里樱、不,春野缘,“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虚弱成这样为什么明明三三曾说他在遗忘,现在却恢复原貌”

    当我傻吗?就算她瞒了我这么大一个秘密,十二年的时间也不是白相处的——更何况她转移话题的能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烂

    缘幼稚地撇头瘪嘴,开始做消极抵抗拒绝回答。

    “5年”三三却无所谓地开了尊口

    我四岁那年。

    我无比震惊

    因为我想起来了——如果人生中有什么最美好的时间的话,那么对我来说一定是四岁之前

    四岁之前的我仿佛无所不能,我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东西全部都有……

    直到某一天早晨照常醒来,却发现一切像我的梦里一样,有一对父母,一个普通的家,我得做所有梦里才做的事情……但我竟然非常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在看起来突兀异常的变化。

    “我全都想起来了。”仰头闭眼的我在意识空间中找回了那种遗忘许久的感觉,“缘,你对三三和我做了一样的事吧。”一样地抽走了我们的记忆

    我浑身发冷地蹲下将自己缩成一团,安全的姿势让我冷静些许。

    已经不需要再问这个骗子了

    原来在那天之前,春野樱一直都是缘。她为了压制我,不仅将我藏在意识空间里,还让我以为我与她共享的现实只是梦境

    本来她可以一直这样的。

    应该是时间线进行到了那个灵魂被送回过去的节点。

    缘她本不是主魂,无法再将失去掩体的三三伪装为她的副魂。于是主动将身体还给我,甚至偷偷转移三三的记忆分走了绝大部分对三三的削弱伤害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的话……”“告诉你又能怎样?让你和我一起承担世界修正吗?这是我自己犯下的错误。是我逞能要做主魂才害他被世界发现的”缘下床抱住已经情绪失控的我,她细瘦的胳膊只能勉强够到我的肩膀,“是我过于贪心,有了太多奢望的东西。爸爸妈妈、三三……所有所有都本应是你的”

    “可是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事呢?我一个人犯的错难道还要将本就是受害者的你也拖下水吗”见我惊讶地抬头,缘努力地、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我也不会请求你的原谅,只求你不要插手这件事”

    “那你也不能独自背负所有!你把身体还给我、偷走三三记忆是想代替他成为世界排斥对象吧!所以,所以你才一直都是四岁的样子……我读书多你不要想骗我!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这不是错!”

    “我做这些是因为只有这样留给我们的时间才可以久一点!已经被修正过两次的他再被发现的话很快就会消失的!认清现实啊樱!从一开始我自作主张地接纳他,一切就都是注定的——只要有异世的记忆就一定会被发现,区别只是八年前还是咱们两个都瞒不下去的时候!”缘说得比我还要崩溃,“可我不想让你也被拖进来!只要我和那该死的记忆都消失,世界就不会再针对你们两个了你知道吗!我不想、绝对不想失去你们两个!而且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能让你们中任何一个出事……”

    缘软软地倒在我的怀里。她被三三不知用什么方法弄晕过去了:“傻孩子”

    我头痛地把她放回床上附和:“任性又固执!”

    什么叫做她的错啊,如果当时任由本能地拒绝了三三,怎么会有这十二年有你们陪伴的生活呢?我也不可能从三三那里学到那么多东西,也就不可能成长为现在的春野樱。

    “替我,道谢”三三转身打开房门,光亮透了进来

    我猛地撑床站起,难以置信地唤他:“三三?”

    三三突然回头,吐字清晰:“リシャン”

    完了,一切都完了——即使我下意识地捂耳闭眼,世界都已经通过我知道了[リシャン]的存在!

    我的意识空间里一片动荡,这座屋开始从三三手握的门把手处飞速消失,三三变的凳子、安置缘的床也被弥漫起来的茫茫大雾吞噬——她停滞在空中,看上去更了

    “三三!!!他只是三三!ささ!せせい!”

    我扑上去抱紧他,不知在向什么疯狂喊叫:“不!我不要你消失!”甚至伸直手臂让他低下头好好面向我,粉饰太平似的将他想象成我们不久前才见的样子。

    我只见过一会他有头发的模样,还自作主张地将他的发际线补得满满的,希望他一感动就发生什么世界规则为之动容的事,那样他就可以留在这里;我们还像十二年来这样,他还是我们无所不能的老师,然后、然后不为人知地相伴过一辈子……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回忆,他的五官总是模糊着,配着他毛发过于旺盛的脑门就像劣质画报里结局荒诞的丑角一样

    “三三……”我崩溃地放弃自欺欺人,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嚎啕大哭。一向自傲的脑子里却除了各种幼稚的妄想外什么都没有

    “樱”他轻抚着我的头,很快变回去的冷脸上难得有温柔的笑意。

    从春野樱出生便和我们在一起的三三说出了最长,也是最后一句话:“我将和记忆一起消失。但,从未后悔”

    在那极短又极漫长的一瞬,我目睹了相伴十二年的三三被无数光刺成极细的点,像一幅破破烂烂的画一样,从此剥离出我曾熟悉的一切

    ……

    原来,绝望是如此寂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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