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茉立刻察觉到她的情绪,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以示安慰,每年必定如此,一次也没例外过。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把那件事放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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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梓沐追悔莫及,那天为什么不给袁野打个电话确定一下,为什么不坚持要她的身份证?自己的确是被她迷惑了,脸上那么天真无邪的笑容,还真有所谓的色令智昏?他可从没想到自己会是那个活生生的例子!这到底是耻辱还是光荣?抑或是光荣的耻辱?耻辱的光荣?
接下来的几天,当赵梓沐有业余时间的时候,他会独自开车在附近几个路段绕圈,这行为真是盲目得可以。当他有次绕到建宁大学门口的时候脑子里回想起她提过学生宿舍,她一定还在学校读书!自己怎么忘了。子澄不是建宁的老师吗。他立刻给子澄打电话,问他能不能给他一份学校里学生的名单,子澄问他要干什么?他只说有用。子澄过两天给他发了邮件,学校学生名单,近两万名,却根本没有“星光”这个名字。
难道是在别的学校?
赵梓沐不能甘心,又打了一遍那个号码,却仍然是那个男孩的声音,阳光?他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端着杯水走向了露台,无计可施,就这样山穷水尽了?他还从没预料到自己会在这件事上失手,他的自信首次触礁。臭丫头!跟自己一点心灵感应都没有,亏得他一年来心心念念地想着她,还以为后会有期指日可待,谁能告诉他下次邂逅是不是遥遥无期,需要他漫长等待?实在悲催!
片刻之后,赵梓沐的手机响了,是他父亲赵启铭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外出回来了,现在可以回家见他了。
赵梓沐回家,他妈不在,外出见朋友了。他暗松一口气,直接去书房找赵启铭,转述田卫明的会面相约。
“田卫明?”赵启铭坐在沙发里,放下手中的书,凝神想了一下,抬头问他:“那个经济学家?”
“对,是个经济学家,您认识他吗?”
“没碰过面,算不上认识,我知道有这么位经济学家,他的一些观点还是比较新锐的,角度也新颖,他有没有提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有。”
“这倒是奇怪了,我跟这人素来没有交集,你要是有空可以与他多交流交流,或许能让你耳目一新,我就算了,梓沐,你不能只看眼前,当然,我也不是说你现在目光短浅,我只是希望你的境界还要提高,格局还要放大,我跟你说的不是大话也不是空话,我相信你能理解的。”
赵梓沐对父亲的反应非常意外,他不知道?“您确定不见见他吗?”
“不见了,没有必要。”赵启铭很干脆地拒绝了,外界现在对他其实已经没有诱惑了,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是功成名就,现在是功成身退,未来留给年轻人吧。公司一切有梓沐在打理,他不想耗费多余的精力,余生他只打算负责他所要从事的慈善事业,另外剩下的一个愿望,算是他的夙愿,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楚语辞,否则,今生一定死不瞑目,他想。“你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吧。”
“好,我明白了。”
赵梓沐之所以要当面跟他爸说这件事,就是想暗自观察一下他的反应,他居然茫然不知,这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难道真相更复杂?
赵梓沐忍不住把前几天发生的事又回想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赵梓沐被邀请参加这一届由省政府组织的经济论坛,只是,他事先绝没预料到在论坛上会碰见一个人,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一个让他大脑快速转动后就想避而远之的人,然而,他终究没有避开,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好奇心在支配,还是他根本没来得及,反正,他站在原地,对方已经面向他走过来,而且主动打了招呼:“赵梓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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