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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运职场:小人物升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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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若合符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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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郑清培又一五一十地如实招供了他是如何犯下“3i;20机场大案”和“4i;2卞静姝一家灭口案”的,讲完了这些,又讲到了在青江市犯下的“十五年后的复仇”一案。

    哪怕是在讲到了令他处心积虑地杀害的段辟庸时,郑清培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最后,郑清培如实交代他“绑架”黄静媛的过程,和警方所看监控一致。

    “我看你不是绑架她呀,她是乖乖的跟你走的。为什么?”

    “因为我威胁了她。她双臂受伤了,跑不远,想跑,我一刀就能杀了她。”

    “为什么这么做?”

    “想(弓虽)(女干)她。”

    “为什么是她?”

    “恰同学少年,当年没上,现在想了。”

    ……

    这一场审讯下来,足足用了四个小时。不过,在板爷看来,进展已经是神速了,他已经做好了郑清培会“挤牙膏”的准备。这第一次审讯之后,接下来还会有第二次审讯,是警方整理了第一次审讯的结果,再问郑清培,看是否有出入,是否是胡编乱造。

    “唉,这孩子……”板爷走出审讯室时,心情很复杂,一方面,郑清培丝毫不值得他同情,但是另一方面他内心中却是十分唏嘘:“他的很多犯罪手法都是从监狱里学习的……在人的一生中最应该学习本领和技能的年华里,他学习了一大堆歪门邪道!”

    板爷和警方都感觉到,郑清培在讲到黄静媛时,供述有些不太自然。

    因为在医院的监控中可以看到,黄静媛是半夜三更,自己独自坐进电梯下楼的。

    对此,警方在另外一间审讯室问询anna时,anna回答:“当时花州电视台的钟磊找到我,告诉我郑清培在打听我。我……我就心烦意乱,毫无睡意。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然后我就撵走了陪护我的员工。可是半夜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我就下楼,打算出去走走。这些天在医院里躺着,我很闷。这时,我就听见身后有人接近我,我很害怕,一回头,他却又走了,我看着那背影,很像是郑清培,就跟上去……”

    “没有觉得会有危险?”问询她的女警问。

    路婷婷在外面,看着问询监控画面。

    anna:“觉得有。但是我觉得,虽然是半夜了,可是附近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我就追到了小巷口,我犹豫了,手机也没有带,里面光线特别暗,不过……我很好奇,很想知道是不是他,就走了进去。”

    “然后呢?”

    “然后就被他控制了。”

    “怎么控制的你?”

    “他不让我喊,不让我逃跑,否则就杀了我。接着,他说他来看看我,要带我去很远的地方……”anna说着,低下了头。

    接下来,anna承认了郑清培要(弓虽)(女干)她,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这么说,却没敢动手,而是不停地和她说着当年校园生活的回忆……

    “……就好像是他很想要我的身体,但是他又想让我配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他在一直试图打动你,是不是?”

    “对对。他以为我通过回忆那些校园时代的往事,会对他动情。”

    “那你动情了么?”

    “呵……没有。我一直都吓坏了。我胳臂受伤,不能反抗的。”anna顿了顿,“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没有强逼我,我还是……很感谢他的。”

    “所以说,你是自己走出的医院,打算散心,然后遇到他,然后和他在车里……回忆了过去的校园生活?这一夜就是这样了?”

    “嗯。”anna脸色有些发烫,“中间他也对我……动过几次粗,不过,我没同意,他就没有继续下去。”

    “你真的是自己走出的医院?”

    “是。”anna坚定地回答,“我连手机都忘了带,因为我只是想散散心而已。”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倒是对你用情很深啊。”问询的女警不无讽刺地说。

    anna脸色微沉:“你什么意思?你没有被男人调戏过吗?还是说,我长得漂亮,我就应该对所有男人都来者不拒了?他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被(弓虽)(女干)!我只是很感谢他尊重了这一点,仅此而已!当然,有些女人心里有什么龌蹉想法,那我就不知道了,有一句话说的好,丑人多怪。”

    问话的女警年近四十,场面见的多了,被anna骂作“丑人多怪”,只是嘴角微微一撇而已,接着问:“他说了要带你去哪里了么?”

    “没有。只是说远方。”

    同样的,当板爷问郑清培“你想带她去哪里”时,郑清培的回答和anna的回答别无二致:“没有。就想着去远方,能开多远,开多远。”

    “没想那么多?”

    “没有。我知道这是末路了。”

    “那你干嘛把行车记录仪掰下来扔了?”

    “我说了,我想(弓虽)(女干)她。她到底是我昔日的同窗,我只要她,没想要她的命。所以,为了她的名誉吧,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和她做了。”

    “那最后(弓虽)(女干)了么?”

    “没有。她受伤了,我心中不忍。”

    “不忍什么?”

    “弄疼她。她要是健全,我可能就直接上了。但是她受伤了,我想让她配合,毕竟……熟人嘛,我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就想跟她,就想打动她。就和她一直聊。”

    “聊什么了?说说呗?”

    郑清培还是脸色平静,平静得有如死人一般:“聊我们高一的时候,大家都还不是很熟,我在操场上打篮球,抢球的时候没有抢好,球飞了……”

    “砸到了我肩膀,”anna在回答女警问询时回答道,“我当时和另外一个同学买了那种活页的练习册,正穿过操场,我手中的练习册飞了,风一吹,活页也被吹散了,飞得哪里都是……”

    “我就过去帮她捡起来……”郑清培面无表情地板爷说。

    “我气愤地说没有用了,好些活页已经被吹飞了很远,我就骂他……”anna对女警说道。

    “她骂我球技太烂,我有点下不来台。我就追着那些活页,一直追一直追,直到把所有的活页都追回来……”

    “他居然一页不少地都追回来了,但是我还是很生气,因为那种练习册的纸很薄,很多页都破了,又皱又破又脏,我一个女生不可能用那么破破烂烂的本子……”

    “她都摔在地上。我也有些火,我说……”

    “‘你有病啊!’他骂。我给了他一拳。”

    “她打了我一拳。”

    “那是那年金秋九月的事情了……”

    “当时是九月份,金风送爽……”

    ……

    事后,警方将二人所言对照,双方所言若合符节,几无参差!

    虽然双方都不说,但是在警方眼里,两人当在高中时就互生情愫,否则杀人不眨眼的郑清培不会对黄静媛心生慈念,甚至奉若神明般地如此“尊重”她。黄静媛更不可能主动地坐上他的车。

    晚上,anna被送回医院。路婷婷很有自知之明地避嫌,处处回避anna,不过让发信息给梁爱诗,让梁爱诗提醒anna暂时不要随便出城,警方可能会随时找她查问细节。

    郑清培则继续被审讯,迎接他的将是检方起诉,指认现场,模拟犯罪过程,固定证据,审判……如此多重大案,牵涉不小,可能要数月后才能开庭……

    在花州市警方发布抓捕郑清培归案的通告之后,全国诸多媒体记者果然纷纷聚集花州,动用人脉,四处打探消息。而花州本地媒体不便过多报道,索性真的为其他的记者做了一次“媒人”。其中就有几个记者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竟然联系上了钟磊他们。

    陆震起建议钟磊和许蓉蓉捡一些不太要紧的说一下,毕竟这是和全国同行打交道的好机会,不能一味地拒绝,一个行业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不能弄僵了。同时,对“前线”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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