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笼罩着初头朗这个蒙古族的小镇,给小镇带来一抹靓丽的余晖。虽然是战乱时期,小镇在夕阳下依旧有一种朦胧的神秘的色彩。
这里原本就是大日本帝国的占领区,想到在寒冷的冬季,到了这里就有暖和的房子居住,热乎的饭菜可以享受,这群日军受到这么大的yu hu,没有任何犹豫,加快了进入镇子的脚步。
刚刚走到镇子的边上,还没有看到维持会出来相迎的人影,先头的日军部队就就踩响了张保中预先埋下的地雷,随着一颗地雷发生ba ha,引发了周围几十颗地雷同时炸响,子母雷的威力是那么的大,梦想着将要吃上可口热乎饭菜的鬼子坐上了要命的飞机,几十个人同时下了地狱。
刚刚来到初头朗镇的门口,就无意中丧失了几十个日军,柳生义男气得是五雷嚎疯,他命令日军冲进镇子,要屠尽初头朗镇的百姓,为死去的大日本帝国的勇士陪葬。
初头朗镇本来也不大,经过张保中一折腾,蒙奸已经被清除,普通百姓在在张保中的号召下都四散奔逃,投亲靠友去了,现在的初头朗镇已经成了一座空城。柳生义男进到镇子里时看去,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他满肚子的火气没有地方去发。
张保中在镇子外面看到鬼子大都进入了初头朗镇,他派出几名阻击手在镇外等候,在鬼子忙于设置岗哨的时候,阻击手们在暗处向哨兵开了枪,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声,五六个准备就任岗哨的鬼子和军官成了他们的枪下之鬼,等大批鬼子冲出镇子,要寻找他们踪迹的时候,这几个阻击手早就隐身在雪原上了。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鬼子怕在黑暗中遇到埋伏,不敢离开镇子太远,象征性的追击一段距离,就回到镇子里去了。
张保中派出的一个小队的特战队员并没有走远,他们时不时向初头朗镇打几枪或放两炮,在这里闹哄整整一夜,搞得柳生义男的大队筋疲力尽,根本就没有休息好,次日早晨看这些日军和朝鲜士兵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
天亮后,这个小队的特战队员离开初头朗镇镇外,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特战小队,他们接替昨天执行任务的这个小队,接着不断的骚扰着这群日军。柳生义男被折腾的根本就有火发不出来,憋屈坏了。
张大彪的新一师有了一天一夜的休整时间,严寒的冬季,修建的冻土和冰水凝结的临时阵地基本完成了。早上,天刚刚放亮,四架日军飞机就盘旋到新一师的阵地上空,在方圆足有十几公里的范围内,日军飞机俯冲着,像是在shi ei一样,在阵地上空俯瞰侦查着。
“命令ji qiang手瞄准,敲掉这讨厌的苍蝇。”副师长程健下达了命令。
新一师配备的二十来挺十二点七毫米的大口径重ji qiang同时指向了天空,“哒哒哒!”随着二十来条火舌冲天而起,有两架日军的侦查机猝不及方之下,在半空中被射中,当空就ba ha起来,形成了两个巨大的火球,还有一架侦查机跌落下来,冲到地上ba ha了。三架飞机被打下来,剩下的飞机再没有刚才耀武扬威的气势了,亡命的向来的方向逃走了。
张大彪的新一师装备着防空的重ji qiang,这个消息令大仓健少将非常的震惊,他现在才知道川岛康介联队的覆灭不是简单的骄敌,他的对手实力是多么的可怕。为此,他命令部队缓慢推进,保持和第八师团的距离,逐步巩固自己的进攻路线。
大仓健的小心行事,给了张大彪更加充裕的准备时间,防御阵地修建的更加完善起来。
柳生义男终于摆脱了张保中的干扰,当天中午过后,赶到了猴头沟张大彪一团的阵地前。
柳生义男坐在马上,用望远镜观察对方阵地的情况。找到了真正的对手,令柳生义男有些亢奋。他头一次到中国来,还没有跟中国的军队交过手,只是听同行说过,中队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此次中国之行,柳生义男盼望着能给ian huang陛下建功立业,为栁生没落的武士家族争光。昨天在初头朗镇他是那么的憋屈,今天终于遇到对手了,他要一雪前耻,让世人知道,他,柳生义男不愧为武士的后代,他有能力打败他的中国的对手。
张大彪的新一师是在战后在多伦重新组建的,新兵居多,老兵没有几个人。他们装备应该超过当时日军的水平,但训练上明显不足,所以,前沿阵地放置了整整一个团的兵力,但张大彪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副师长程健亲自来到前沿阵地督战,在他的精心布置下,两千来名新兵防御着足有十几里开阔的地段,把手着三座小山头,眼望着日军的到来,大家心中都有些紧张。没有见过血与火的士兵,首次来到战场,自然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柳生义男放下望远镜,他开始下达命令,准备对最前面的一个小山包进行炮击。
柳生义男这个大队有接近一半是朝鲜士兵组成,全大队一千五百人左右,超过一般大队的编制,配备有两门九二步兵炮。六门大正十一年式70曲射步兵炮,轻ji qiang36挺,掷弹筒4八具,重ji qiang12挺,这样的兵力、装备,在欧洲战场上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抗战时期的中国战场,面对装备落后的中队,那绝对可以说是装备精良了。但是,他绝没有想到,他遇到的中队中的另类,张天宇的二十二军。
有了龙盘山军工厂和多伦军工厂两大支柱,有了婆罗洲军工厂做后援,有德国等国的军事上的援助,张天宇的二十二军在装备上不仅不落后于日军,反而有超越对手的实力。
拿新一师这一个团来说,整个团有兵力两千二百人左右,分成三个步兵营、一个迫击炮连、一个侦察连,一个骑兵连,一个辎重连,拥有半自动bu qiang一千三百只,hng feng qiang二百来只,各种轻ji qiang八十多挺,各种重ji qiang十来挺,四零火箭筒40具,掷弹筒四十多具,六零迫击炮十八门。无论是火炮还是兵力都不输于柳生义男的一个大队,只是在兵员素质上暂时还没有办法跟日军相比。
看到日军已经准备好火炮准备进攻了,程建放下自己的望远镜,对一团的团长刘永福说道:“老刘,我们不能任凭鬼子拉开架势打我们,应该利用他们立足未稳的时机,先发制人。你命令炮兵连对准日军的火炮阵地,给我狠狠的打,要打出我们的气势来。”
面对满营的新兵,选择主动进攻,能给战士们带来信心,更好地完成阻击任务。这一思路本身是非常正确的。
“命令全团炮兵马上开始射击。”刘永福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迫击炮下发到各个营团是张天宇早就做好的新式整编军队提出的要求,若不是现在军队中炮兵的短缺,张天宇都想把轻型迫击炮下发到各个连队中。
多伦军工厂和龙盘山军工厂都可以生产六零迫击炮,他们现在生产的六零迫击炮全炮重量在二十公斤以内,最大射程在两千米上下。炮弹重量在一点五公斤左右,弹片杀伤半径15米。每门迫击炮由六个人操作和携带an ya,组成一个迫击炮班,一个迫击炮连有三个排九个班组成,装备九门迫击炮。同时,这个团每个营还有一个迫击炮排,装备有三门六零迫击炮,所以,一个团就有十八门迫击炮。刘永福把这十八门迫击炮统一安排在一起,随着他的命令的下达,迫击炮连连长下达完迫击炮射击诸元口令,炮手们在紧急装填着炮弹,十八颗迫击炮弹象飞蝗似的飞向敌人炮兵阵地阵地,日军的炮兵阵地传出了阵阵ba ha的声音,一团团烟雾随之升起。
柳生义男的炮兵阵地距离刘永福的炮兵阵地仅仅一千米左右,正在六零迫击炮的有效射程之内,随着刘永福团的炮火在敌人阵地上不断地ba ha,日军尚未完全拉开阵势的炮兵阵地已经荡然无存,被击毁的火炮,死伤士兵的残骸到处都是,烟雾将周边数里都笼罩起来。
刘永福的迫击炮连不吝啬炮弹的消耗,众多的炮弹准确的落在日军的阵地上,接连不断的炮弹无所顾忌地打到日军这边,使得日军无处藏身,持续了足足有五分钟的炮击时间,给日军带来重大的伤亡。
头一次跟对手正面对敌,柳生义男就被对方的迫击炮打得狼狈不堪,他这才感到他的对手是这样的可怕。
程建看到预期的目的已经达到,命令迫击炮火向前延伸,由刘永福带领两个营的战士向前突击,要趁敌人乱了阵脚的机会,扩大战果。
随着司号员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一千多名战士在刘永福的带领下,冲下了山坡,向着日军的阵地展开了攻击。
柳生义男的大队早就被密集的迫击炮给炸蒙了,各级指挥系统出现了严重的脱节,在刘永福的冲击之下,他们各自为战,更有大多数朝鲜士兵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四散奔逃,冲乱了自家的阵脚,被刘永福带领两个营的兵力,追击了足有三四里地,留下一路尸体,在遇到大仓健的援兵跟进的时候,才算站稳了脚跟。
看到日军援兵已经上来了,他们站稳了阵脚,刘永福下令部队马上回撤到自己的阵地上去。
仅仅一个照面,柳生义男不仅失去了全部的火炮,同时还有三四百士兵死于炮火和追击的射击之中,面对自己的残兵败将,柳生义男真的感到对手是那么的可怕。他暗暗诅咒自己的同事,他们还说凭什么说中队一击就溃,这不是痴人说梦吗。是他们导致自己轻易的损失了这么多优秀的勇士,但又找不到反击他们的理由和时间,他只能暗叹自己的倒霉。
柳生义男大队失去了火炮的支援,一时之间很难再进攻刘永福的阵地,他只能默默等待着旅团长大仓健少将带大兵到来,虽然将军的到来对他来说不能算是一件好事,但也只能等待他的支援。柳生义男真的是欲哭无泪呀。
柳生义男还没有盼望到主力大军的到来,张大彪那里却传来了好消息,消灭了川岛联队之后,张天宇率领着六十五师和友军一一二旅,经过短暂的休整后,已经向猴头沟方向开拔了,最迟明天早上就可以和张大彪的新一师会合了。张自忠将军的另外人马也在向猴头沟方向靠拢。只要能顶住今天下午和夜间的攻击,张大彪的阻击战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但是,日军能够给他这个机会吗?
柳生义男刚刚退下没有多久,天空上就出现了三十余架日军的飞机,随着马达的轰鸣声传来,这些天空中的战鹰刚露出身姿来,伴随着猛烈的hang kngji qiang射击而来,一颗颗hang kngha an落到了张大彪部坚硬的土地上来了。张大彪的新一师虽然有二十余挺大口径可以做防空用的重ji qiang,数量还是太少了,刚刚反击,就被日军战机的hang kngji qiang和炮火给压制住了,虽然打落了几架飞机,但一会功夫就有接近一半的大口径ji qiang哑火。
大仓健的旅团也赶到了猴头沟阵地的前沿,在痛骂柳生义男无能的同时,大仓健少将命令旅团所属的四一式山野炮、九二式步兵炮同时开始射击,十几门火炮发出了惊天的怒吼声,一时间,整个阵地都被日军的战机和火炮的战火笼罩起来。
面对口径更加大的四一式山野炮和九二式步兵炮,以及象苍蝇一样乱飞乱撞日军战机,迫击炮没有了反击的余地,战士们只能用血肉的身躯,承受着钢铁ha an的洗礼,部队的伤亡开始呈直线上升着。半个小时左右的狂轰乱战,日军飞机才姗姗离去,炮火也开始延伸了。
十七辆刚刚装备到日军军队中的九四式豆丁坦克在前面开路,坦克上安装的重ji qiang在不时的怒吼着,柳生义男带领自己的大队紧随其后,开始向新一师的阵地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刘永福是被警卫员从土里给刨出来的,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痕,腿上也被ha an的弹片划破了,军服都被污垢的看不出颜色来了。作为突前的阻击部队,他的团伤亡了接近三分之一,有不少新兵则被这残酷的炮火给吓惊了。看到日军在坦克的带路下,向自己阵地攻击过来,刘永福拖着一条瘸腿,在已经看不出战壕模样的阵地上艰难的穿梭,鼓励着战士们要准备好战斗。
日军坦克距离刘永福的阵地还有三百米左右的时候,在刘永福的命令下,部队开始了阻击的射击。
一时之间,山上山下,轻重ji qiang和bu qiang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不觉于耳。
新一师以新战士为主,他们也经历了几个月的正规训练,在实弹训练中都有不俗的表现,虽然是第一次走上战场,在经过短暂的磨合后,平时训练的枪法现在派上了用场。在半自动bu qiang的密集和精准的射击下,躲在坦克后面的日军和朝鲜士兵开始不断有人中弹倒下,而在山上的一团的战士有相继有人倒在日军的枪下。交战双方现在才真正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
日军的十七辆豆丁坦克欺负中队缺少反坦克武器,耀武扬威的冲上来,bu qiang和轻重ji qiang对它产生不了伤害,它在中国阵地前沿如入无人之境。
刘永福团本来也有几挺大口径重ji qiang,倒在刚才对空作战中被击毁,现在只剩下一挺大口径重ji qiang了。为了让这挺重ji qiang留在最关键时刻再用,刘永福没有命令这挺重ji qiang开火。
日军的薄皮坦克已经距离阵地仅有一百多米远了,坦克里的ji qiang都在不停的嚎叫着。几十名火箭筒射手在弹坑里,在战壕里,紧紧架好火箭筒,在向这十七辆坦克瞄准着。
“嗖嗖嗖!”一声声火箭弹出樘的声音传来,“轰隆隆!”一阵阵ba ha声响起,四十多具四零火箭筒开始发威了,十七辆坦克相继趴窝了,这薄皮坦克成了里面日军驾驶员和ji qiang射手的铁棺材。
转眼间的功夫,十七辆刚刚配置给大仓健旅团的坦克都报废了,远处用望远镜观看战况的大仓健少将心里都在倘血,他不知道如此的战况如何向他的上司交代,这场战斗注定成了他的噩梦。
失去了坦克的保护,栁生大队的进攻更加艰难了。好在距离对方阵地已经很近了,栁生大队一方面用轻重ji qiang压制对方的火力,另一方面他们配置的掷弹筒开始发威了。
刘永福团也配置了四十多掷弹筒,现在掷弹筒手利用山坡的高度,用掷弹筒向日军攻击着。但掷弹筒这种武器主要靠的是使用者的经验,刘永福的新兵太多,对掷弹筒的使用熟练程度根本不能和日军相比,他们众多的掷弹筒给日军带去的威胁不是很大,反而日军精准的掷弹筒却给刘永福的轻重ji qiang和火箭筒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不少战士被日军的掷弹筒所伤害。
战斗到现在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了,攻防双方都在咬牙坚持着,此时胜利的天平对任何一方都是公正的,谁坚持不下去,谁就难逃脱失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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