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逗留,毕竟妖狼王恼羞成怒,随时可将他们两人捏得粉碎!
待收拾好行囊,两人带着离落上路,圣罗便问起歆傀同鸢苜耳语的内容。
圣罗问说:“阿傀,你要那妖精以何为刻骨的代价?”
歆傀未曾隐瞒,道:“龙族的往生镜。”
“往生镜?”圣罗隐约猜到了什么,“你要往生镜做什么?”
往生镜乃是龙族世代相传的宝物,为上古龙鳞制成,可见混沌苍生过往。
歆傀的目光落在了离落身上:“我要恢复离落的记忆!”
“你疯了!”圣罗脚步一顿,不住质问歆傀,“你难道忘了师父临终前的交代?”
歆傀迎上圣罗的目光:“我自然是不曾忘记!师父说切记不可唤醒离落的记忆!”
“那么你为何……”圣罗连声叹息,这两天他问了太多次为何!
“因为离落没有理由忘记师父!”歆傀倔强万分,“师父为了复生她剜下心头灵血散尽毕生修为,离落她有何理由将师父忘却安然过活?!”
“这是师父的选择!”圣罗强调道,在他看来,紫阳道人临终嘱托远远没有面上这么简单!
相较来说歆傀习惯了意气用事,她不及圣罗心思沉稳,此时只激动道:“离落她就是块木头,若是没有师父,她哪儿来的肉身?忘掉前几世的悲景安然过活?呵!离落也配?她不配!”
圣罗知晓歆傀向来不听劝,便只好无奈地点点头闭了嘴。
与此同时,斐策与篁佑已然带着鸢苜回来竹楼,竹楼内一干人悬着的心刚放下又紧了起来。
斐策将鸢苜安置于床榻之上,语气焦急:“药灵!”
药灵眉头微皱上前为鸢苜看诊,他捏上鸢苜的手腕,脸色大变。
斐济见鸢苜半死不活,止不住便询问说:“王兄,妖精又怎么了?”
斐策并未理会斐济,他的一颗心此时全系在了鸢苜身上。
斐济见斐策不理,便询问篁佑道:“篁佑,妖精究竟是怎么了?怎的又落得如此一副狼狈模样?”
篁佑的目光并未离开鸢苜,却也未曾冷落了斐济,回说:“丫头她前去寻了猎妖师,将齐赦的名字刻上妖骨立下了绝情契!”
“什么?!”众人闻言无一不惊。
“如何了?”斐策见药灵松开鸢苜的手腕,不忍相问。
药灵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往后退去一步,对着斐策拱手作揖道:“王上,请恕微臣无能为力!”
斐策的双唇张了张,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致。
良久,斐策僵硬着扭了扭脖子,哑声道:“本王问你鸢苜如何了!”
“鸢苜道行尚浅,此前因嫣妩毒害一事妖灵受损早留隐患。刻骨立契最损灵识是实,然若是绝情阵平衡可持,鸢苜凭借体内的另一股力量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药灵早已洞察一切,直言不讳,“王上,是您亲手将鸢苜送上了死路!”
斐策的心先是一冷,紧随其后的疼痛愈演愈烈。
这心啊,像是正被谁反复蹂躏践踏。
“本王……”斐策的面部肌肉很是僵硬,他挤不出任何表情,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罹芊的眼睑到这时颤抖得十分厉害,她知道药灵是六界内享负盛名的神医,他说鸢苜必死无疑便十有八九是必死无疑!
可她如何能轻易接受这一结局?鸢苜是她最好的朋友!
于是,她踉跄着来到榻边,声线哽咽道:“妖孽不会这么容易便香消玉殒的……她还未成为神仙!她还未嫁与齐赦!她怎么可以去死呢?!”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鬼幽唏嘘道,“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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