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0年地球
强烈的失重感传来。
“啊!”
白临元惊叫一声,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感觉眼前光影乱闪,说不出的混乱,甚至把进来叫醒他的老爸白祝吓了一跳,赶忙关心的问道:
“临元,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两天复习压力太大了?”
白临元一边清醒着一边调侃他爸爸道。“没有,我只是又做了和以前一样的噩梦,可是每次醒过来都忘了梦里的很多内容,只是觉得很乱,不用担心的,我亲爱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白大博士!”正说着呢,白彬夜的母亲也进来了,看到儿子还没起,佯怒道:
“你们两个,老没个老没个的,临元!你怎么还不起!你看看都几点了,快起来,上学要迟到了!”
白临元无奈地踢开盘在他拖鞋上的宠物狗球球,慢慢吞吞地穿上了拖鞋,晃悠到洗刷间,像模像样的拿着牙刷开始洗漱起来,谁让他最怕这个当家的妈呢。
洗刷完毕,全家上下老包括球球在内都坐在了桌子旁边等待白母发号施令,只见白母一声令下,一家最多四口便开动了起来,不到十分钟就安静的解决了一桌子的早饭,战绩是白父四个包子外加两个油条,白母一根油条一个鸡蛋,白三个包子一个鸡蛋,球球一碗狗粮。
照例今天还是白祝去送儿子上学,好处是学校离家不远,开车五六分钟就到了,白临元的学校名字很好听,叫做唐岛中学,是一所初中。白临元也已经初三还有两个月就要考高中的人了,白母的目标也很简单粗暴,那就是全区最好的高中,一中,没有第二选择,白临元的成绩也还是说得过去的的,至少考上一中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老师们还是对他吊儿郎当的性格很是不满,甚至白祝也在一次和老师关于白临元同学作业问题的谈话上明确表示“如果白同学能在这种情况下考上一中,他未来几年的研究课题就转向如何玩耍考高中!”能让一位理学博士做出这么客观深刻的评价,可见白临元功力之深
白临元的班级在一楼三班,今天来晚了,已经超过了级部主任规定的到校时间,他现在正提心吊胆的走在校门的路上,他是真的有点担心肖主任就堵在教学楼门口。而且他又在一楼,左右都是绕不过去的,他已经在路上看到了很多“受害者”被罚站在路上,有的是校牌不合格,有的是校服不合格的,化妆的,打闹的,全都是违反校规被抓到的,他们不到八点是不能回教室的,现在已经七点五十五了,白临元正在计较着自己已经迟到了五分钟,突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白临元,你什么时候能不迟到。”
白临元被吓了一大跳,左顾右盼却发现并没有人,但是只见肖主任把头从路旁的松树林中“伸”了出来,对着白临元一脸的失望,白临元满脸的悲愤,刚要说话却被肖主任下一句话生生的给塞了回去:
“你是不是又要和我说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少跟我编些瞎话骗我,你以为你是在写说吗,你写我就信?我告诉你,你妈妈早就全权委托我盯住你,全权委托!你要是再敢迟到我也不怕你考不好,你就给我绕着操场跑上一天!还有,你如果还是和那个沈慕晴你来我往的,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把你调到李老师班里去,我可跟你说清楚,你身边可是有我的眼线的,最好老实点,要不是今天你语文老师找你有事我一定让你从今天就开始跑操场!你们语文老师就在班里,第一节是他的课,赶快去吧。”
白临元无奈地点着头,他其实早就被这个级部主任训得麻木了,三年来从来没换过词,见到他就是那些话见到他就是那些话,谁让人家叫肖言呢,而且还有点势利眼,一边走他还一边走着神嘟哝着:
“我看就他这张嘴都够杀菌了。”
回到班里,他一眼就看到正在早读的万军阵前傲然而坐的语文老师,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正在蚕食。比块砖还要厚的眼镜后藏着一双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睛,那眼睛简直的可怜,就连眉毛都不好意思长出来挤占他的生存空间似的。浑圆的体型与性格正是刚好相反,姓董,叫文超,也是白临元的班主任。刚听到门口的动静,她甚至都没用眼看,一本作文本就从她手里精准地飞到了白临元的手中,里面夹杂着的一页因为不合格而被撕下来的作文纸也空降到了他头上,像犯人带的头套一样完美的罩住了他的整张帅气的脸,白临元也看清楚了那正是昨天语文课上花两节课的时间“回忆”的作文,此时正孤苦无依的“贴”在他整张脸上,就像久别重逢的亲友一样不肯分开。
董老师拍了拍桌子,教室里瞬间就变得寂静无声,她用她那自认为威严无比的眼神扫过讲台下的众生,确认过所有的眼神都向她看来后,她缓缓地站起来,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然后再慢慢地向白临元靠近,每迈过一步,她脚下酥脆的地面似乎都会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呼喊。终于,董老师走到了白临元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全违背体型的限制一把抓住白临元的耳朵,将他带到班级前,一边指着他,一边不顾身高差距的把白临元的耳朵不断抬高,恶狠狠地说道:
“白临元!你能不能给我和大家解释解释你昨天写的作文是什么内涵吗?你是喝醉上头了?我让你写的是最难忘的回忆,你给我整了一实打实的胡编乱造的说出来,你是真的看我不顺眼啊,是吧!还王县丞,还花,还云天大部!碰上你这种学生我是不是就应该鼓励你去写玄幻说,去拿这些无聊的想象撩妹?”
董老师刚说完,全班就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羞得白临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没想到她却接着说道:
“你说,你哪里扣题了,我平时交给你的作文步骤你是怎么用的,今天你不说就不用上课了,给我出去站着!”
白临元自是很知趣的站在了走廊里,一边找着语文书出来读防备着级部主任再来检查,一边回忆着这两天越来越频繁的梦,似乎每次都前进一点似的,从只是记得花到记得王县丞再到最近这一次记得出现了的云天大部,他越来越预感到这个梦一定会有什么变数,但就是说不准,他这件事谁也没告诉,但他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还是会和别人提一点点的,但是核心的感觉却从来没有提过。因为当时他对自己的爸爸说自己做这个梦的时候他的脸色显然不怎么轻松,而且白祝也是唯一一个对他说的话没有表现的不以为然的人,尤其是他说道弃婴那一段的时候,他明显感觉父亲脸色白了一下,但似乎又不是很确定,只是最后父亲少有的很正经的和他说不要经这件事的重点内容告诉任何可疑的人。她也很听父亲的话没有多说。
但是现在想起来,当时的父亲好像确实很不对劲,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正想着,下课铃响了,董老师从班里阴沉着脸走出来,跟白临元比了一折跟上的手势,白临元一路就跟到了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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