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空洞无神,冷不丁的给了大娘一巴掌,“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虽然我和她一开始并非是因为两情相悦而交结在一起,更是因为媒妁之言,父母之言。
可她,一个大家闺秀,却下嫁给了我,日子久了,我们的感情也变的深厚。
我的娘亲,是一个传统封建甚至迷信的人,几年不见有子落下,自然着急万分。
甚至恶言恶语的对她,可她从未向我倾诉,反而跟着娘亲,劝我纳妾,也就是你这个平妻。
我不能接受,甚至有些怨言,可我慢慢才明白,她的苦衷,她的无奈,以及她的苦楚。
为了母亲,我也只好碰你,每次都草草了事,只是为了交差罢了。
我起初念在是一个满腹学识之人,也算是欣赏有加,不曾对你发难。
可没过多久,她怀上了,你竟也跟着怀了,我第一反应是,让你打掉,甚至把你送出府去。
可娘却不懂儿心的拦着,一个儿孙满堂的理由。你和她,分别诞下儿子和女儿。
我本就心向她,自然不会心偏于你,每日围着她们母女俩,就是我唯一的念想。
至于你,我也无话可说,让你留在府上,一辈子锦衣玉食,是我唯一途径。
而女儿,继承家产,儿子继可在府上,但不可对家产心生任何贪念,否则赶出家门。”
这长篇大论,着实让澄梓觉得有些奇葩,“生儿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娶了一个女子,就该对她负责,一生一世对她好,甚至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理所应当。
可自他娶平妻起,就伤害了两个女人,无论是偏向哪方,都会有不可描述的反作用。”
梨子咬手,时不时用满是口水的手拍打着澄梓的肩膀,“他这是自作自受,他不坚守自己的内心,就是犯罪!”
大娘指着大爷,满脸负心汉的既视感,“你看,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什么爱过,什么公平以待,都是骗人的,你才是骗子!”
大爷面上不好看,澄梓持续疯狂的在周围兜圈,茫然的拉着几个路人,指着他大喊骗子。
继而走回,“要不是你这样对我,逼我,我至于,下毒在你亲手给她做的粥里,让你愧疚万分。
然后夜静时分,把你的女儿,送给了别人,别人竟把她卖了,甚至弄瞎了她的眼睛,让她年纪,拿着碗,出去外面乞讨。
不管寒冬腊月,还是晴空万里,她都直直的跪在那,唤醒她们的同情心,因为这样,她才能攒到足够的钱,才能有一粒米填肚。
她从一个本该锦衣玉食,继承家产,完满的过完一生的人,竟一瞬间跌落,成了瞎的,人人看不起的乞讨女。
我原本对这女,下不去手,可一想到曾经的过往,一切都柔软,都变成了钢铁般强硬。
这才是我对你的惩罚,让你身心交瘁,让你死心,因为这样,你才能看的见,我的存在,全心全意的,与我共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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