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子捂着自己的嘴巴,泣不成声,“这一切,你都看在眼里,为何就是不肯觉悟?”
“师傅为了我们,终生都没有娶妻生子,怕只是为了给我们一个良好的环境,害怕我们受伤害。
就算再亲的,终究不是亲生骨肉,又怎会以心相待。
怕是被欺负,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也在所难免,一直孤身一人,被同村人笑话。
你只好上京,去赶考,师傅你的厨艺,得到了皇帝的赞许,还进入了御膳房。
我们的生活得以改善,处处受人尊敬,还时不时有人送礼。”
老胡子骄傲的摸着自己胡子,“没想到,你还对我很是崇拜。”
“你可不要骄傲自负,对你的赞赏,又怎能用言语表达,如今,我既以明了。
离开也是在所难免,只希望再见时,你依然,在我房门前,等着我回来。
希望你娶妻生子,我们长大了,也不会被约束。
我也会带着属于自己的荣光,照耀你晚年生活,你陪我,我养你老。”
老胡子也是惊讶的无法出声,“我老了,也不怎么走动,娶妻生子,也太晚了,我有子,又谈何生子。”
老胡子把第三张纸翻过,竟发现,还有一行字,“遗憾的是,我不能亲口对你说,爹!您辛苦了!”
老胡子摸着下方的落款,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你这个人,平日里对我那么冷淡,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肉麻的话。”
老胡子破涕为笑的,把信纸塞进破碎的信封里,宝贝的把它放在自己的胸膛的衣衫内层。
老二多愁善感,“以前,做错事,背锅的,总是大哥,这下,大哥走了,我们怎么办。”
老三笑哭了,他把手搭在老二的肩膀上,“二哥,你确定,你这样说,大哥回来,不会揍你吗?”
老二也不足为惧,“怎么可能,大哥还是很疼的,就算他揍我,我也喜欢他,相信他。”
老三点头,“纵然大哥虐你千百遍,你依然把大哥当初恋。”
老二当仁不让的敲了老三几个板栗,“会不会用词语,啊!还什么初恋!”
老三被打蒙了,摸着头,不知所措,“可大哥,不经常也把菜给我们吃吗?
当时家里,吃不起菜和肉,只能有时去捡捡人家不要的烂的焉叶子或者是黄叶子。
就连自己种的番薯,每次收成不好,他总会骗我们说,他已经吃饱了。
可我们每次都没有注意到,他咽口水和那渴望的眼神,不过,他看见我们填饱肚子。
竟每每的欣慰,全然忘了,自己还饿着肚子,他那次,不还是倒在了地里。
还是被乡亲们,送到村长家,几天不下地,才把身子养好的。
从那以后,他的身子就异常虚弱,有时更是消化不了,直直把吃进去的菜,给吐了出来。”
老二默不作声,“不知不觉,那么多年过去了,其实他一直都没变,而是还在原地等着我们,等着我们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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