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兮插着腰,“你见过,哪个吃完饭的人,苦巴巴的坐在门口,饭盒干干净净的和他的脸盘一般。
虽然御厨做的菜一向不错,连一滴油水都见不着,是不是太神乎其神了。”
琏仪一言不发,“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他一个在金国无依无靠的人,不会被那些富家子弟所欺?
他平日里,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却也被许多名门贵族的女子仰慕,就连已被订亲的女子,也会如此,自然让许多人看不惯。
常常在下堂的路上,被人所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鼻青脸肿,已经常事。
你当第二日,桌上繁多装饰的盒子,又是什么,不过是各种膏药罢了。
我虽是替他出过一次头,但还是抑制不住,有人在他的学业文具里放蜈蚣各种恶心的昆虫。
故意把他的饭盒扔掉,椅子黏上东西,让他坐了起不来。捉弄他的面试花样百出。”
琏仪放下鱼鳍,捂着嘴,“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但你又是怎么如此清楚。”
怜兮拿鱼鳍指着自己,“我平日里,都是很认真的模样,其实,只是在看他,看他遭受的一切。
他的忍辱负重,苦不堪言,他没有对谁倾诉,只是一味的忍让。
可他不知道,一味的退让,只能得到,一顿的责骂,和不堪的回首。
他被陷害的事情,你可有所耳闻?”
琏仪懵懂无知的点了点头,“可我,听说的,是他偷王公子的钱袋不是?才被罚,冲洗厕所一个星期。
那时候,他们都笑话他,而我陪着他一起,只是,我当时也没有确信他的话,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怜兮摇头,“原来如此,我还一直误以为,是你罚的他,被硬生生打了二十大板。
其实只是他被你激发了他内在的信仰。他一直和我说,他要向他母妃一样,坚强勇敢,做一个诚实守信的人。
说一不二,这是他的性格。他被你刺激的,去找太傅理论,谁知太傅完全不听他的辩解。
直接就让侍卫上手,给了他二十大板,他半条命都没了,差点就过不去。
他晕了,还是我把他给带回府上,请太医医治,十几日,才完全康复。”
琏仪抱头痛哭,“这和我听到的不一样,他们说的是,你看上了他,把他带走了。”
怜兮不屑一顾,“我是那种占便宜的人?就算是我喜欢的人,我也不会如此轻薄无礼。
这就是你处处针对我,质疑他的理由?你根本就没有对他真心过,你只是喜欢与我作对。”
琏仪放空的对着空气讲,“我爱过他的,我是爱过他的,我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
怜兮嗤之以鼻,“呵,那你说,你到底为他做过什么?你还不是因为他与我接触,把他关在屋子里。
你还不是,为了坐稳自己的位子,让他伤心愧疚了一辈子,这些,你敢说都不是你做的?”
琏仪无话可说,垂着头,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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