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兮字正腔圆,“我再郑重其事的说明,琏仪的疑心病,来源于,她对简一疯狂的爱恋。”
澄梓一副好学的模样,佯装做笔记,“圈着,这里是重点,考试要考的。”
“不仅府中没有一个女子,就连母后,也不允许过分亲近。
上次他与我月圆之夜初见,琏仪派去监视他的暗卫回禀给她,她竟把他锁在屋子里,整整一天一夜。”
梨子抬头,仰望雨滴,“琏仪对他那么不好,为何他又那么死心塌地的。”
澄梓情感专家上阵,“可能,这才是真的爱一个人吧,愿意包容她的一切。”
怜兮很欣赏澄梓的拍了拍她的肉爪。
“可时光流逝,再深的爱,也会被消磨殆尽。简一对她,也逐渐变成了漠不关己之人,把她相隔千里之外。
却也坚贞不渝,没有纳妃。他们也没有儿女,时常冷落她,以处理文书为由推脱。
那场所谓的被挟持,也只是她自导自演,她先是故意为之,设法被捉住,并特别声明,自己是皇后。
他们自然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他们果不其然,把她送上了城门前,这才是计划的开始。”
澄梓不堪设想,“她不怕作茧自缚,自作自受,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对她,横竖都是无益。但有一点,她就是用死来证明她对他的爱,也让他能够一辈子记挂她。
这远比一直被他冷落,遗忘要来的好。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简一竟想起他们的过往,想要救她并且好好待她,谁知,他的属下做出格之事。
把他打晕,自己伪装,把她换了回来,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她贿赂太医,命他把她说成是被夺去清白,变得痴傻。这样,他一定会心生愧疚,照顾她一辈子。”
梨子突然有感而发,“本来痴心已成过往的人,又如何能逃过这天罗地,只能心甘情愿的,套上一辈子。”
就连澄梓都对她刮目相看。
“他就那么,照顾了她的一生,直至离世,就连她走了,也日日记挂,念念不忘。
总是一个人,待在她曾经爱去的地方,吃着她爱吃的东西,不允许别人进入她的房中。
就连睡梦中,都在叫喊着她的名字,别离开我,琏仪这类的,或是,我对不起你,琏仪。”
听的澄梓和梨子愕然不止,“那她后来,借着你的身子,她的计谋奏效了吗?”
“没有,一个人的痴心,怎么可能,就以为一个新面孔,与结发之妻相似的女人上位。
就算再相似,简一也没有放纵她,她的行为越过界,简一就越把她当作是不存在的。
她实在是没法,把她是琏仪的事实告诉了他,他也不相信,毕竟,琏仪可是他亲自厚葬的。
所以,在他看来,琏仪已经不在了,但在他心里,她始终还在陪着他。
后来,还把她发配至洗衣局,做最粗糙的活,不再与他相见。
他也在终日郁郁寡欢之下,离开了人世,也在同年,我的身子,也因疾病,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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