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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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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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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人的命越金贵,就越害怕死。

    麻爷怕死,比谁都怕。

    当初那个魔鬼一般的孩子活生生割断了他的腿,他都没有追上那传说中七大门派之一讨个说法,也不过是怕死罢了。

    他怕死,也有些怕那发狂的孩子,但是更怕那个眯着狭长眼睛的男人。

    只要他还在氓隶城,总有办法弄死他。可是实在捉摸不透那个男人的意思,他知道氓隶城里发生的事情吗?

    远在群山之后的那位狭长眼睛的男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窥测他的心意。

    他无声的勾了勾唇角,独自一人坐在层绿掩映,涛声漫天的竹林深处,看着缓缓飘落的竹叶。

    “时候差不多了啊。”他端起一杯新茶,目光却望向了遥远的白塔沙漠。

    ——

    麻爷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脖子上瘙痒的伤口,忽地回忆起那枚乳白seng牙上的字。

    朗月?

    麻爷眯起了眼睛,鸨母跪在他面前。

    “所以确实有这么个人是吧?”

    鸨母点了点头,道:“去年春天就送i了,只是一直还没驯服。就没有在您这儿报备。”

    “去年,如今已经是冬天了,得有一年多了吧?”麻爷思索道。

    似乎除了那个孩子,还有没有人能在手下人的管教下熬过一年的呢,说起i,他能熬过那几年也不过是运气罢了。

    “这么说你们还在尝试?有如此必要吗,姿色如何?”

    “极品。”鸨母压制着内心的兴奋。

    麻爷挑了挑眉,想着刚刚离去的那个美丽的男子。“你也算是有经验的,有些年没听你如此评价一个人了。”

    既然是极品,那凭什么拱手让人?临漳你以为我就真的怕你吗?

    “带i我看看。今年的花魁大选,本i就没什么出挑的。”

    鸨母有些为难,“性子烈的很,怕是有危险。”

    “你何时这样蠢了,下点药,绑了i。”他有些不悦。

    不过一刻,一个蓬头垢面,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女子便出现在了麻爷面前。

    麻爷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那凹凸有致的曲线,道:“身段是不错,不过没什么特别的。”

    鸨母笑盈盈的伸手,扯起女子的头发,撩开了蓬乱的头发,用手里的绣帕擦了擦,媚笑道:“爷再看。”

    麻爷心肝颤了一下,经营花月楼几十年,他既没有靠白家,而是自己一力支撑,一手打下的家业。到如今,连白家也要尊他一声麻爷,是因为他垄断了氓隶城所有的妓家!

    这些年里,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纵是天姿国色也不至于让他心颤了。

    然而这昏迷的女子,明明那般狼狈,却丝毫遮不住那宛若天神的面容,极致的五官加上接近小麦色的紧致肌肤,说不出的诱惑,充满了异域风情。

    难怪是极品。麻爷恢复了如常的神色。

    “爷,醒着的时候还要好看些,眼珠是万中挑一的紫色。”

    麻爷点了点头,更坚定了之前的想法。可想到脖子上的伤口,有些伤神。得想个万全之策。

    ——

    临漳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一阵疾风刮过,不觉打了个寒战。寒风侵入单薄的衣衫,他才想起i,已经是深冬了。

    从白塔沙漠里出i已经大半年了。

    他其实并不知道那名叫灰蝎子的毒药是否能够威慑到那位麻爷。他只是在赌他足够惧怕他身后的宗门,赌他足够怕死。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

    大不了他暗杀了自己,自己销毁了解药,也能捎带一条人命。

    如果不是必要,他绝对是再也不想进入那座富丽堂皇,但每一寸都是用肮脏的血浇筑的楼。

    如果当年他不用自残保全自己,不发狠死不驯服,不用一寸长的小刀割断那位爷的左腿,不因此引起那绿袍男子的注意……那么他此刻会在哪个变态富商的府上,沦为,以色侍人?

    临漳闭上了眼睛,不愿再想。

    一片轻飘飘的冰凉落在他英挺的鼻尖,在接触到他温暖肌肤的瞬间化为了一缕水花。

    他睁开了浅色的眸子。

    下雪了。

    这个冬天以i的第一场雪。

    雪花很快便密集了,簌簌的落到了氓隶城的大街小巷。

    此时已是深夜,整座城里的上十万人大都已经安眠,也许清晨第一个醒i的人会惊讶于这银装素裹的世界。

    临漳不再驻足雪中,而是加快了步伐,朝着熟悉的客栈走去。

    深夜的街道上,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披风戴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

    年轻人倚靠在窗前,一身竹叶纹的丝绸青衣映照着烛火。屋子里燃着碳炉,温暖如春。

    “今冬的第一场雪是不是i的晚了些。”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鹅毛般的飞雪。

    空荡荡的房间里,凭空冒出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恭敬的站在他身侧。

    “家主,氓隶城的生意谈妥了。那个沈三很好控制。”

    年轻人转过头,五官明朗秀气,却很是柔和,宁静而柔顺。面上有些苍白,脸颊上透着两团不健康的红晕,身材有些纤瘦。倒有些像是个姑娘。

    谁会想到这病若西子,娇若处子的男子会是当初在御剑宗清谈会上那个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白亭松?

    “康叔,你好像还有什么要说?”他皱起有些秀气的眉毛。

    “家主,我们赠给那位的金符被人用了一块。”

    白亭松神色有些恍惚,道:“本i就是赠给人家的,怎么用都是合情合理。”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我查过了,是在沧浪海边的一个小镇上,有人用这金符取用了很大一笔钱。”

    “你在乎这笔钱?”他轻声细语的问道。

    康叔摇了摇头,道:“那携持金符的人只是一个镇上渔民。”

    “这倒有点意思。”白亭松苍白的薄唇勾出一个弧度。

    “还有,临漳最近i了氓隶城。可似乎不是那位的意思,他是自己i的,还带了两个鬼幽谷和玉峰观的人。”

    他点点头道:“有些年没见过他了,不论是不是那位的意思,你先盯着,有必要的话还是帮一帮。”

    康叔领了命,走出去,吱呀一声关上了大门。

    夹杂着雪花的罡风泄进了屋内。年轻人佝偻着腰身,咳嗽了起i,仿佛要把灼热的心肺咳出i方才罢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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