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上今天见得血够多了,难道皇太子管不住自己的刀?”扶太相不仅这般问道
面前的年轻人,面孔明晰,身着了一件行军便装,黑衣扣的别饰,三节扎法的腰带,那专门给自己预留的兜位,滑膛枪匣和刀剑鞘带。手中依稀有着铁枪熏黑的痕迹。
“新皇大人对于我们并不太友好。”年轻人默默的回答道
“停止杀戮,这厮在城外便摩拳擦掌,把我们曾经告诉他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了。现在正是权力交接的时候,可他这一出倒好,把我们布置好的棋局,连棋盘都撇走了,哎。”扶太相甩开了手中的书简,恶狠狠的起身骂道
“是年轻人都会这样,叔父”年轻的汉子依然波澜不惊的应答
“年轻人,你不年轻么,怎么比他老道;北方人,我们不都是北方人变来的么?”老头子显然是体力不支了
“叔父,我想这件事情应当稍安勿躁。比起北皇子,我更担心的是我们不能掌握的威胁。”
扶太相稳当坐正:“你讲吧孩子,我老了,你的消息比我的速度快多了。”
年轻人踱步走开来
“铁民们的圣地被铲除,他们的机器和一切也都按例上缴。现如今他们却一丝的动静都没有,好像是等着我们来收拾一样,您不觉得这很奇怪么?另外还有,皇后说带领卫队出城运尸,照例想想,秘不发丧却要速度出城,是她脑子进水了还是我们疏漏了什么?”
扶序良摆摆手:“新皇后那丫头,就算给她天大的本领,她能笼络到上京的卫戍部队和内卫么,不可能。”
“不过你说的第一条言之有理。铁民等着我们收缴一切武器和财产,如此服帖,如果不是甘愿效忠新政,便是有闹事的嫌疑。你知道么,他们怎么想的,和借用的什么名号无甚关系。宗教,矛盾,利润,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为抗击我们的理由。好好想想吧,只要他们愿意,可以不择手段的。你信不信,他们马上就会以卫道护王的名称,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叛变呢?”
扶太相这才回答道
“我不需要你们同意,只要你服从命令。并在适当的时候,多张一只眼睛,这就是近来的打算”
老宰相抽了抽鼻子,仔细的在空中闻了闻,从头顶到书桌,最后游离到了年轻人的衣服上。虽然正直春夏交替时刻,虽然很多人鼻窦不适,但这刺鼻的香气还是让扶太相问道了。
“你跟我说,今天去哪儿了?”
“额,这个刚去了烟花巷”
“哦,贤侄也有这个爱好,我怎不记得你有这爱好啊?”扶太相这般问道,眼神里充满着凶残的质疑
“是,叔父,会个熟人。”狼莽这般答道
“哦,熟人,熟人,呵呵”扶序良摇了摇头,仰天长笑出门去。留的他一个人站在厅堂正中央
走到门口,老者的拐杖顿了顿地面,便说道
“暴风雨才刚刚开始,工人只是打闹,真正的对手还未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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