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社的尹之均,正好和青袍的扶序良站了一个对脸
“扶序绛才?”尹之均惊讶的问道
扶序良也楞了一下,仔细看了看
“哪里来的泼厮扰乱”巫成捉着兵刃赶到角落,看见了扶序良。尹总兵一个手势,巫成便退在一旁
“说好今日寅时东州码头见,起帆去海冰,怎么能在这家撕泼起来了?还有你这,穿这个样”扶序良不禁问道
“详细的事来不及说,我这也是公务在身。到了船上再说吧”
说完了,尹之均回头对巫成说道
“大人正在前边码头上等待好了,此时前来迎接,我们更应当速速起锚。”
从这里到龙湾码头,甲字街是必经之路。
“事不宜迟,马上就要开船了。我们必须马上要行船。”
“我这里带着几只马匹,咱快速赶路便是”扶序良说道
“实话跟你说吧,这也是我到南都来的任务之一。”
“嘘,别多说话,瞧见了吗?咱们到时候能不能走的成,怎么走,还得看咱弟兄们的脚力怎样呢”
快马加鞭出离了甲字头街,往前奔袭着便到了天街桥下。整队的马匹像是飞箭一般,裹挟着尘土飞扬在角落中出现,呼哨声响彻了整条街道。紧跟着在里坊,口冲角上,无数匹在角落里潜伏着的快马像是闪电一般出现,又
“不用我说,瞧见了没?那些还没来得及反应,咱们马上就该撤了。”
“江东机械局的,机械局的有什么指示想把我调到海冰去?”尹之均问道。
“平叛,咱们是最后一只禁卫军了,保不住海冰,下游就完了”扶序良说
“尹之大人如此着急,事情做都做了,慌个什么?”扶序良问道
“我奉诏令进海冰退敌寇,现携此南兵千昇越境,达官放行,出此城关,北上平寇。
“正是因为你是秋落总兵,才无暇与你旁骛。请少卿闪道一旁。”
“把他们放开,我自然随你去吊塔间便是。”尹之均便说了这样,用眼神瞥了一眼巫成和接船的格速台。
“请问,你们是奉了谁的诏命,把我扣押在此?”
“你可知道扣押边关总兵,耽搁兵院的军务可是何等罪责?”
“尹之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毁了谁的场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你说我破了镇,罪应当羁押到刑部去。拿出三法司手谕来给我看。没有,那便是谤我清明,耽误我军国大事。”
“把四门给我封上!”为首的恶奴便正是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张家的人,来凑这个热闹。”
房门忽而打开,来的正是扶序良
”谁让你们擅自扣押朝廷要员的?”
众人见是扶序良,虽然是见得这年轻子,收敛了一些面目上的嚣张神情。
“很简单,若是不想,那就奏请内阁和内使监同时启奏圣上,看看能不能赦免你这般情事,看看让不让广名伯大人跨过这道坎儿去。
“看样子诸公是不打算让我们过这道闸口咯?”尹之均这样问道
“对不起了,如果没有天阁手谕,我们是无法…”
“扶少卿,请招呼一声,拿来我们的批条吧!”未等看守的头目说罢,尹之均便和颜悦色的与扶序良说道。扶序良这才领悟到如此。
巨大的舰船已经横空而起,停泊在半空中。整条船整个的压着塔吊,不久之后。尹之均手提起了那根板子大剑,横着刀背向着各位一个横扫。由于是裹着厚厚的油布,刀背尚且厚实,但也仅仅是砸伤了肋骨。
扶序良一个腾空而起,用刀指着那垭口的军丁。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为首的军兵哆哆嗦嗦的说道。
“回去转告你的各路大人,我没犯事,更不会在皇城上动土。你误了我们,有天总有人会来收拾你们。”说着,尹之均拽开了油布裹在身上,亮出了那虎头银甲门板剑。
“王剑棋牌,遇剑如见军命。敢抗上谕者,斩无赦。”
两根巨大的绳索从塔吊顶顺了下来,尹之均伸出了手,扶起了在地上的扶序良。一双满是老茧的手,紧紧的握着尚年轻的兵院右少卿。
“扶少卿,奉命剿贼,请登舰。”
扶序良抬头看了看这天上的船舱,无数的火球灯在其中长鸣,四层巨大的甲板下满是兵士的脸庞。
“三船三尺半咯!”扶序良这样对着兰京垭口喊了一声
“是上教城的诸位大人让我来的。请大人再无需干预此事,我们速速出河关入寓为战。”
“看样子,李阁老也知道我们在灯市和这儿的事情了?”
“不错,三法司已经出动了,的确是奔着将军来的。”
“要是个囚禁或者之类的,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水平,去海冰关把我带回吧。”
其中几条船闪开来,迅速摆出了却月阵。整条旗舰一个拔高,巨大的蒸汽从中喷涌而出。除了几艘护卫舰在半空中,主要的船舰还是在闸口等候。此时刻,双侧塔吊已经是无人敢去。而在更远处的地方。
“看样子,天河灯市已经是亮开了。跟我也亮些烟花出来,让他们瞧一瞧咱给的庆功焰火。”
对着兰京如墨洗一般的天空。整个水面震颤起来,火绳在空气中燃烧。整条船像是魂灵附体一般的震颤起来。炮捻过后,整个在烟云弥漫中的水城瞬间变得清澈透亮了起来。巨大的烟花像是五彩缤纷的。巨大的铁闸门像是纸片一样在巨大的烟花声中被轰开。舰队如一条出的鱼,离弦的箭,一头扎入了无穷无尽的北方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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