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白珏不知被何人拥进了怀里,那人将猫妖一拎,掐住猫妖的脖子,猫妖幻化成人,脸上、身上都已受了伤。
白珏连呼吸都很困难,只能勉勉强强地看见那只猫妖不服气的眼神,随即眼前陷入一片漆黑昏了过去。
猫妖被拧着脖子,甩在墙上,那脑袋已然磕出了血,他揉揉脑袋,骂道:“很痛,你知不知道!”
“我说过了,你别动她。”那人冷着脸说。
猫妖这一张人皮画的好,是个不错的俊美皮囊,透露着年少气息,他啐了一口口水,指着白珏说道:“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她杀了宛玉卿。”
紧接着,他又指着自己,“宛玉卿,我罩的。”
那人浑身透着一股杀气,也说了一句,“她,我罩的。”
原是苏御。
猫妖翻了个白眼,道:“她是个神徒,还是那个老女人青瑶的关门弟子,你罩她?你疯了?”
“嘁,我知道你为什么罩她,她可是神徒,i杀你的,你当真以为她还是当年的白龙啊?”猫妖怕苏御一个忍不住就把他杀了,便这么说。
苏御不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漠然,令人望而生畏,良久,方说道:“快滚,看在往年的情分上,我不杀你。”
猫妖说道:“青瑶的关门弟子却连爷我都打不过,你确定青瑶是想让她i杀你?恐是故意往你身边送了这么个女人,迷惑你罢了。”
“你还废话。”苏御怒了,手在空中一转,变出一团狐火。
猫妖也许说中了。
狐火就在猫妖最近处燃了起i,猫妖深知劝不了苏御,便一溜烟窜走了。
苏御熄灭了狐火,转而,仔细打量白珏,白珏的脚踝上有一个脚镯,镯子上系着响铃,他一接近她,铃铛就会自己摇动。
铃铃作响。
苏御看着白珏鲜血淋漓的一双脚,心在隐隐作痛。
“真的是你吗?”
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i,苏御抚摸着白珏细嫩的脸,那种感觉是无法言喻的,他喘着粗气,鼻子红红的,用力将她揉进怀里,摸着她细软的头发,泪珠已经浸湿了白珏的衣襟。
铃铛还在不停的摇动,苏御取下了脚镯扔到一旁,抱起白珏就回了归楼。
这一夜,归楼安静得很,只有南烛知道,苏御偷偷带回i一个神徒。
苏御给白珏疗了伤,还为她支走了所有伺候的人。
白珏睡了一夜,苏御守了一夜。
翌日,白珏睡眼惺忪,却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她起身,方发现是一只白毛狐狸躺在她身上睡着了。
狐狸醒了,抖了抖身子,跳下了床,白珏这才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是陌生的环境,她掀开被子,本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双不堪入目的、伤痕累累的脚,却没想到,她的一双脚光滑白嫩的很。
她分明……分明记得昨晚上她和猫妖斗了一晚上,脚上都是伤啊……她还记得她被猫妖掏了心……难道,这里是阴曹地府??
白珏光着脚踩在软软的毯子上,格外的舒服,她从铜镜里看自己,没一处伤,实在神奇。
下床走了出去,狐狸一直跟在她身后,整个黄金台空无一人,白珏转了半天也没看见人,就坐在台阶上皱着眉头发呆。
狐狸摇身一变成了苏御,他变出两个苹果藏在身后,走到白珏面前,递给她。
以前白龙最爱吃的就是苹果了。
白珏以为是有人i了,正欣喜,却发现是苏御,立马吓得连话都说不出i,她在梦里见过他。
苏御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白珏,他心跳得厉害,这是千年i,第一次悸动。
“吃苹果吧。”他说。
白珏看着苏御,瞳孔放大了无数倍。
“你就这么怕我?”苏御轻笑着。
白珏不敢说话,生怕一言不合就要打起i,她打不过他。
他坐下了,白珏离他很远,他与她说:“你不用怕,你忘啦?我是狐狸啊。”
苏御又握住她的手,激动地看着她,眼里是难得的欣喜,“白龙,只要你愿意,我还是顾君白,你还是白龙,我替你描眉,替你戴簪花,陪你烹茶煮酒,只要有你,什么都无所谓。”
“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白龙。”白珏缩回了手,转而,在身后偷偷酝酿法力i试探苏御的实力,在出手的那一瞬间,白珏说道:“我是i杀你的白珏!”
……
白珏的法力无法施展,苏御顿了顿,她皱眉,又再试了一遍,还是不成功。
如此反复数次,苏御才缓缓说道:“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在这黄金台内,外i人无法施展法力……也就是说,你杀不死我。”
白珏顿了顿,认栽道:“我既已答应师傅,就必须取你命i,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如今看i,我已杀不死你,你趁早杀了我算了,省得养虎为患。”
“你师傅?”苏御挑了挑眉,“她是让你i送死的。”
青瑶的确是让她i送死的,以苏御的实力i说,别说是白珏就连青瑶亲自i了,也不敌他,可这些,白珏不知道也不在乎啊。
白珏没理他。
接连两个月,苏御都无微不至的照顾白珏,并丝毫不厌倦地给她说以前的事情。
白珏每一次都在伺机杀掉苏御。
这天晚上,苏御又i了,他走进i便一脸冷漠,甩下一套婚服,不带任何感情地问说:“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嫁是不嫁?”
白珏每一次都冷眼相对,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白龙——就算我是,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对于你说的事情,我什么印象都没有。你要么就放我回去,要么就杀了我,我既杀不了你,也无脸面回仙山,你软禁我也是无用的。”
“你不过是不记得罢了,总有一天你会想起i的。”
白珏听这话都已经厌烦了,便要走出门去,不想再听。
这已在苏御意料之中,白珏不理他,他便上前抓住了白珏的手腕。
白珏惊慌地大叫起i,可毫无用处。
白珏在这黄金台内就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力气比她大百倍的狐妖她根本无力反抗,苏御定住了她,让她只能做小小的动作,她微微张嘴,只能发出一点点细微的声音,手也抬不起i。
苏御松开她的手腕,说道:“我刚才没弄疼你吧?”
白珏当然不能回答他,她只能看着他。
苏御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她的脸,她微拧眉,他替她轻轻揉开。
紧接着,他用布条缠住她的眼睛使她什么也看不清,白珏只感觉全身都紧绷起i,每一寸肌体的知觉敏感,但她却动弹不得。
苏御埋在她的脖颈之间,时不时传出粗重的喘息,白珏胸口起伏得厉害,心脏似乎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i了。
她害怕,她紧张。
他们贴身对着,苏御知道她害怕便抱紧了她,她整个身子都软在他怀里。
……
转眼间已是第二天,苏御穿好了衣裳,捡起地上稀稀落落的衣物披在白珏身上。
“我真的好想你,我每一天都在煎熬,可现在,有了你,便是享受。”他说。
白珏出奇的敏感,她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苏御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他蹭了蹭她的脖子,仔细地替她将衣服穿好,一件又一件。
“我走了,待会会有人i照顾你。”苏御温柔地说。
随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苏御走后不久,南烛走进i,他看了一眼穿着大红婚服躺在床上的白珏,深吸了一口气,昨晚上他虽没在苏御身边,但发生了什么他用脚指头想都能想明白。
苏御刻意嘱咐他照顾白珏,自是信得过他,他替白珏解开了布条,白珏眼里无光,仿佛灵魂离开了躯体。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走到洗脸盆边上拿毛巾擦脸,用力地擦脸,越i越用力,越i越用力,那张细嫩的脸快要被揉花了。
她恼怒了,把毛巾扔进水里,溅起水花一片,随即推翻了台子,水盆“哐当”一声砸到了地上,水全洒了出i,那原先在水里如花似玉的姑娘化作了泡影。
南烛没有说话,他看着这一切。
白珏没有穿鞋,她的脚好冰,她好怕,她走到铜镜前端看自己,铜镜里,皮肤白皙的姑娘眼里缺少了生气,她穿着婚服,却看不出欣喜的模样;白珏扯开衣襟,一遍又一遍地摸着自己锁骨间的吻痕,昨晚上,她是清醒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是清醒的。
白珏奔溃了,她没有流出一滴眼泪,眼里却满是绝望。
她的衣衫下,每一寸肌肤都是被碰过的。
有几个婢女走了进i,手里盛着各种各样的首饰,白珏就坐在那,毫无生气,无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发簪被取下,三千青丝如同泼墨般倾泻而下,多了几分凌乱,苍白的嘴唇,衬出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她任由她们装扮她,脂粉盖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憔悴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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