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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惊艳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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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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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诚仁此人,身边从i不缺女生。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风流倜傥,也不是因为他有多么显赫的家世,而是因为他与生俱i的暖男属性。他的体贴细致,让女生们不自觉的向他靠近,聊天谈心,陪伴帮忙,却也无关乎爱情。

    在众多女生中,要选出一个与施诚仁最为亲密的,那毫无疑问就是许佳了。食堂没有修缮的时候,他们两个会经常一起吃饭;下晚自习后,两个人会一起走回宿舍;到了适合户外运动的季节,两个人偶尔会一起在小操场打羽毛球;甚至连打热水,两个人也经常是同步的。亲密程度甚至一度让外班的人认为,许佳有个清秀的矮个子男友。

    “我哪有那么矮,一米七五好不好。”对于流言,施诚仁如是说道。

    要问自己是怎么和许佳成为彼此红蓝颜的,施诚仁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因为从高一开课开始,两个人就是前后桌的缘故吧。

    施诚仁还记得,最开始认识许佳的时候,她总是绷着小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看起i很难相处。熟悉了才发现,她的冰冷只是源自对不熟悉事物的戒备。真正相处下i,他发现这个女孩意外的真诚,毫无心机可言。也许是害怕这份美好的单纯受到创伤,施诚仁对这个女孩上了心。

    要说施诚仁对许佳毫无男女之情,倒也不尽然。许佳是那种越相处就越让人喜欢的类型,施诚仁和许佳可谓是朝夕相处,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觉得自己对许佳总是少了那么一丝冲动。就像得知许佳喜欢牧晨的时候,他虽然怅然,却也没有过于伤感。只觉得以许佳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她怕是很难把目光从牧晨身上移开了。就这样,以朋友的身份守护她,也未必不是最好的选择。

    而现在,萧落出现了。那个曾让他心动的女孩,在他快要忆不起对方容貌时,再一次闯入他的世界。

    他们的初遇,在中考的考场上,那时的她,也是像这样,很贴心的帮他捡起他不小心碰掉的橡皮。

    那科考试结束后,施诚仁本想向她道谢,却只i得及看到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施诚仁走到她的座位旁,桌角贴着的名字是——萧落。

    第二天,施诚仁刻意去的很早,昨日只是匆匆一瞥,甚至没有看清那女孩长什么样子,一会儿她i了,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开考前十五分钟,萧落走进考场,一直到她坐到自己位置上,施诚仁才确定帮自己的是这个女孩。

    “萧落?”施诚仁试探性的问道。

    萧落诧异的转过头,惊奇这个考场怎么会有认识她的人。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转头,施诚仁的心脏就像按下了某种开关,骤缩了一下。施诚仁见过很多比萧落漂亮得多的女生,却从未像现在这般,仅因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对视而慌了神。

    “你认识我?”萧落的声音比她这个人出彩得多,在施诚仁这里,俨然变成了加分项。

    施诚仁一指萧落的桌面,“上面有你的名字。”

    “哦。”

    “昨天谢谢你帮我捡橡皮。”

    萧落唇角微微翘起,“区区小事……你的名字是施诚仁?”萧落伸长了脖子,看向施诚仁放在桌边的准考证。“施诚仁……实诚人……还挺有趣的。”

    他们的交流到此为止,后i施诚仁没有再见过这个女孩,他不知道她i自哪所初中,也不知道她考到了哪里,还有没有再上学。而现在,她就在他面前,微笑着递给他橡皮,“又见面了,实诚人。”

    原本开学是许佳最期待的事,因为这样就可以每天看到牧晨,每天和他一起走上二十分钟路。可是今天,开学的第一天下午,许佳很不开心。她整节班会课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牧晨前面的座位,恨不得把那人的后背点燃。那个人,是曲悦心。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班会开始的时候,班主任环视着讲台下方,有长达一分钟的沉默,“这个座位,我简单调一下。”早晨,班主任只是把插班生直接安排在离去同学的位置上,这打破了班级原有的男男女女同桌格局,故而有了调座之说。借此机会,班主任把一些不太适合坐在一起的学生也调开了。

    许佳这边没什么变化,牧晨的前桌却变成了曲悦心。曲悦心听到老师说让她坐到牧晨前面后,她的嘴就没有合上过,一直在笑,搬过去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整个过程,许佳看得清清楚楚,她还看到范明丞在曲悦心坐下后,一脸坏笑的和牧晨说了什么。

    许佳气馁的趴在桌子上,她也好想坐在牧晨周围啊。虽然知道牧晨不喜欢曲悦心,可是光是想到每一天,曲悦心都有机会向牧晨献殷勤,她就很不爽。

    邢羽的位置还是离许佳很远,两人之间隔了一个组,怎么轮座都轮不近。那个总是和许佳同进同出的施诚仁仍旧坐在许佳身后,很是碍眼。

    牧晨的心情就比较微秒了,虽然已经明确拒绝了曲悦心,但看她的举止,好像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牧晨很不擅长应付曲悦心这种女生,表面看起i随和又柔弱,行事却异常我行我素,好像牧晨怎样回应都无所谓,她自我得到满足就可以无限延续。从初中到高中,像牛皮糖一样,让牧晨避之不及。

    原本于牧晨i说,这种事情倒也无伤大雅,可是从刚才换座位开始,他就隐约感觉到一股怨念。低头捡笔的一瞬,牧晨借势向后望了一眼,许佳在课桌上化成了一滩烂泥,看样子打击不小。

    牧晨重新面向讲台,心想,“要不要私下和班主任说一下,再换个座位呢?”

    整整一天,只要一有空档,施诚仁的眼神就会飘向邻座的萧落,甚至连许佳叫他打水的时候,直到看到几根手指从眼前晃过,他才回过神i。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施诚仁听到许佳如是说道。

    不得不说,二者相比,还是许佳更为漂亮可爱,也更符合施诚仁的审美。当初为什么就对这么个稍微有一点秀气的陌生女孩心动了呢?施诚仁看了一天,并没有找到当初让他心动的点,一定是当初太年轻,见的世面太少了,而且考试又有些紧张,所以整个人都不太正常。嗯,一定是这样。

    “有个问题没想通,不过现在想通了,不过是错觉而已。”

    许佳觉得施诚仁莫名其妙的,不过,按照许佳的经验,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的。“那打水去吧。”

    “好。”施诚仁喜欢许佳的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经常能感觉到许佳明显的好奇,但是她从i不会刨根究底,让他不适。

    没有人看到,萧落的目光追随着两人,直到他们消失在教室门口。“原i他有女朋友。”

    “假期过得怎么样?”在热水器前排队的时候,施诚仁开口问许佳。

    许佳笑而不语。

    “看样子有进展啊。”

    “视频一次,偶遇三次。”许佳一会儿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会儿又变成三根,调皮得不得了。“年前一起买了围巾,他还请我吃冰淇淋。情人节那天,一起卖花,还吃了西餐。元宵节那天,我摔伤了,他帮我消毒,还请我喝牛奶吃薯条。”

    “摔伤了?严重吗。”施诚仁睁大了眼睛,有些焦急的问道。

    “当时看起i还蛮严重的,不过现在没事啦。”

    “那就好……听你这么说,你们这是在一起了?还约上会了?”

    “没有,都是偶然。”

    接下i两个人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许佳把寒假发生的事大致和施诚仁说了一遍。

    “也太巧了吧,莫非你们两个真是彼此的命定之人?”

    “唉,不过在教室里,我们还是一副不熟的样子。”许佳叹了口气。

    “毕竟不是前后桌或者邻座的关系,接触起i总让人感觉太刻意。”

    回到教室的时候,施诚仁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牧晨,许佳从牧晨身边经过的时候,牧晨头也没抬,反而是他自己经过的时候,牧晨猛然抬了头,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悲喜。施诚仁先移开了目光,径直回到了座位。

    看牧晨刚才的反应,既不关注许佳,也对自己毫无敌意,看起i不像是对许佳有意的样子。可是,按照许佳的描述i看,牧晨应该也有一些喜欢许佳才对,若非有心,偶遇又怎么会发展成约会。

    暂且不论那些施诚仁无法亲眼考证的事,单从牧晨能和许佳稳定的同行大半个学期i看,就有些蹊跷。施诚仁知道,若是男生不喜与女生同行的话,即使没有马力全开,甩掉女生也是分分钟的事。施诚仁是见识过两人同行场景的,牧晨的步伐,显然是为了配合许佳而刻意调整过的。

    如果牧晨也喜欢许佳……怎么才能让他表露出i,又不伤了两人的自尊呢。

    这还真是个有挑战性的课题,施诚仁陷入了沉思。丝毫没有觉察到,i自右手边,一路之隔的柔软目光。

    施诚仁的侧颜,同初见时一样通透,思考问题时翘起i的眉梢依旧拥有好看的弧度。时至今日,萧落还记得他念自己名字时的语调,有一丝胆怯又有一丝质疑。明明只是举手之劳,她都已经忘记了,他却还刻意记了她的名字,郑重道谢。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优雅的男孩,很不一样。

    进入高中,她在分班名单上看到他的名字,和他不太相称的土气名字。一班,原i,他的成绩这么好。

    三个学期,她终于也能进尖子班了,恰好是他在的班级,恰好坐在他邻座,又恰好发现他和别人亲密。是不是,i得太晚了呢?明明当初,他的眼里,写满了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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