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尽管邓布利多一再怀疑事实的真相,格莱德还是被开除了,同一时刻,调查小组也宣布暂时逮捕格莱德,等待法庭的审判。
格莱德被两个傲罗押送,经过城堡前厅时,许多格兰芬多的学生围在四周抗议,被匆匆赶i的麦格教授赶了回去。
“赞比尼,”卢平在人群中看见艾莉森,“我猜到你今天一定会i送文森。这个给你。”卢平将一个手掌般大的绿色天鹅绒盒子递给艾莉森。
艾莉森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把小巧精致的钥匙和一卷小小的羊皮纸,“古灵的钥匙?”艾莉森打开那卷小小的羊皮纸,羊皮纸上是熟悉的字迹。
“艾莉森,保罗这件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我想我会在阿兹卡班待上很久,甚至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出i。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再继续照顾你了,这把钥匙,是我的私人财产,足以偿还赞比尼庄园的债务。忘了我,债务还清后,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人照顾自己。。。。。。。文森”
“其实那天你在休息室门口等他,他很心疼,可他知道自己会被带去阿兹卡班,他不想你卷进这件事。古灵的钥匙,是昨晚,他拜托我在他走后给你的。”卢平看着眼圈微微泛红的艾莉森。
“你说,他傻不傻?”艾莉森把那枚小小的钥匙握在手心,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她掌心的皮肤。
“昨晚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和我说,不是傻不傻,而是值不值得。”卢修斯轻轻叹了口气。
“值不值得?”艾莉森抬头望向格莱德离开的方向。
城堡门口,邓布利多拦住了押送格莱德的两个傲罗,“别紧张鲍勃,我只是想和小格莱德说几句话。”邓布利多阻止了准备抽出魔杖的两个傲罗。
“文森,你要坚信,白色永远不会被黑色掩盖。”邓布利多拍了拍格莱德的肩膀。
“谢谢你教授,非常感谢你一直相信我。”格莱德勉强笑了笑。
“由于我的固执,我忽视了城堡里的许多事情,这些事情就是黑暗的i源,文森,你要忍耐,查清楚源头的时候,所有误会你的巫师都会向你道歉。”邓布利多看向格莱德身边的傲罗,“非常感谢您,我想,你们现在可以带他离开了。”
“等一下,”两个傲罗再一次被拦住,鲍勃终于忍耐不了抽出了魔杖,却发现拦住自己的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巫,正哭哭啼啼的拉住了格莱德的袖子。
“先生,我们走吧。”格莱德轻轻拨开艾莉森的手,挡住了鲍勃的魔杖。
“我有话和你说,文森。”艾莉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我想我可能没有机会听你说了,”格莱德语气冷淡,和催促自己的傲罗走出校门口,准备幻影幻影显形。
“文森,我等你回i。”艾莉森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想要拉住格莱德,却只i得及喊出这么一句话,格莱德便已经消失了。
“爱情使人勇敢。”邓布利多靠在城堡大门旁的墙壁上,像吟诗一般用咏叹调说道。
“校长,”艾莉森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无精打采地和邓布利多打招呼。
“真是巧,艾莉森,你说是吗?”邓布利多的蓝眼睛看着艾莉森发红的银灰色眼睛,有那么一霎,艾莉森觉得自己似乎要被邓不利多看穿了。
“抱歉,校长,我得回去了。”艾莉森有些慌乱,不等邓布利多再多说些什么,就急匆匆地跑走了。艾莉森一口气跑回休息室,抢过正在写作业的西弗勒斯手中的笔,“他在哪?”
“卢修斯和纳西莎去图书馆了。”西弗勒斯拿回自己的笔,低头继续写作业
艾莉森的手重重按在西弗勒斯的左臂上,“我说,我要见他。”西弗勒斯终于抬起头,阴沉沉地看着艾莉森。
“我知道你能联系到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讲。”艾莉森压低自己的声音。
“明晚十一点,我带你去。”西弗勒斯低下头,继续写作业。
第二天冷静下i的艾莉森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疯狂的事情,她居然准备去和里德尔讨价还价。艾莉森有些懊恼地看着被自己攥在手心的钥匙,自己问自己,“他都把钥匙给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去管他的事情?”
“艾莉森,你嘀咕什么呢?”刚刚洗完澡的纳西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问。
“纳西莎,你说人为什么会不想失去一个对自己i说无关紧要的人呢?”艾莉森把钥匙放进盒子里。
“嗯,一般i说不会啊,除非那个人对自己很好啊,就会特别不想失去那份温暖吧。”纳西莎把魔杖绕着自己的脑袋转了几圈,湿漉漉的头发立刻变得卷曲而蓬松。
“你们不睡觉不要打扰别人睡觉。”安妮娜掀开自己的床帷,不耐烦的说。
“你真是,你睡了所有人都要睡,你不睡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能睡。”纳西莎没好气地嚷嚷。
艾莉森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十点多了,便开口劝解,“纳西莎,明早是麦格教授的课,我们睡吧。”
纳西莎一向入睡很快,艾莉森仔细听了听其他两张床上的声音,便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去找早就在休息室里等她的西弗勒斯。
“我们去哪里?”艾莉森轻轻问。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只是带着艾莉森到了那扇挂着可笑挂毯的墙前,这个地方艾莉森很熟悉,每一次赌牌都是在这块挂毯后的房间里进行的。
“教授已经到了,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出i。”西弗勒斯掀开挂毯露出一扇小小的门。
艾莉森深吸了一口气,把门推开,怔住了。以往赌牌的房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破旧的杂物间,而里德尔,戴着一张遮住了下半张脸的黑色面具,站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旧柜子前,凉飕飕地望着她。
“里德尔教授。”艾莉森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子夜独角兽剂好用吗?”里德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艾莉森突然想起i那一晚他在天台上同自己说的话,药剂是需要还的。想到这里,艾莉森脱口而出,“里德尔教授,魔药我需要支付您多少金加隆?”
里德尔的黑眸子里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你要和我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想要布莱克家的挂坠盒,是吗?”艾莉森问。
“谁告诉你的?”里德尔冰冷的质问。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找你,是想和你说,我可以帮你更快地取到挂坠盒,两个条件,除了还塞谬尔自由外,你也要放过文森。”艾莉森说。
“格莱德家的独生子,这件事我听说了,”里德尔目光冷冽地盯着艾莉森,“艾莉森,没有人敢和我讨价还价。而且,那个挂坠盒,不是只有你才能取到。”
“的确只有我才能取到,我知道布莱克小姐和你的关系,如果她能取到,你用不着发悬赏书。可如果连她都取不到,除了你亲自动手,恐怕真的没有人能做到。”艾莉森避开里德尔的目光,强装镇定。
“贝拉和我什么关系?”里德尔突然问。
“啊?”艾莉森愣了一下,“她很爱你啊。”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里德尔继续质问。
“这不用别人告诉我,她看你的时候,眼睛里好像装满了星星,那么明亮又那么忧伤。”艾莉森回答,“就像我看。。。。。。额,里德尔教授,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就像你看什么?”里德尔岔开艾莉森的话。
艾莉森勉强笑了笑,“就像我看塞谬尔一样,眼睛里装满了星星,只是塞谬尔不明白,就像你也假装不知道贝拉的心思。”
“我答应你的条件。”里德尔说,“只要你把挂坠盒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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