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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江家的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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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儿?”

    床榻上的少年呆滞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慢慢的坐起身i,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景物。

    床前趴着一个女孩,女孩皮肤白皙,双脸无暇,眼角还有淡淡的泪痕。看着熟睡的女孩,少年不忍心打扰,他轻轻的起身,准备下床去。

    但他的这个轻微的举动,还是让熟睡中的女孩醒了。

    “老夫人,少爷醒了!……”

    女孩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兴奋的狂叫。

    一时间,整个房间充满了人,不管老弱妇孺,都好像看到了一场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孩子,你还认识这是谁吗?”那个被叫作老夫人的妇女指着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人问道。

    “孩子?是说我吗?”少年心里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试探性的摇了摇头。

    “那你认识我吗?”妇女又急忙指了指自己。

    自刚刚摇头的时候,那妇女便有点情绪不稳定了。少年有些犹豫,从妇女紧张的程度,不难看出妇女与少年的关系。

    “娘……”少年点了点头,生硬的叫了声。

    紧接着其他人又一一问了少年同样的问题,但是少年都摇了摇头。

    “咦!怎么就记得娘一个人?其他人都忘记了?难道真的是棍棒之下出孝子?”一个小女孩咿呀咿呀哟的话着。

    听到这句话之后,其他人都沉入了思考,只有少年听了后脸瞬间黑了下i。但也反应了那句话,爱之深,恨之切。

    “好了好了,少爷刚刚醒i,还需要多多休息,你说是吧夫人。”那个少女急忙打个圆场,示意一下妇女。

    “对对对,小玉说得对,是得好好休息,大家都回吧!改天再i吧!”大家临走前不忘吩咐小玉。

    “对啊!小玉,好好照顾尘儿。”

    “好的,夫人,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少爷的。”

    屋里,少年i到铜镜前,看着这张陌生的脸,稚嫩又有活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又是哪里?我现在是谁?无数个问题都在他的脑海里回转。

    “小玉,今年何年何月啊?”少年问小玉道。

    “今年甲元三年,怎么了?怎么了?”小玉回答道。

    “等一下,你叫我啥?”

    “小玉啊!怎么了?”少年疑惑的问道。难道自己叫错了,应该不会吧!刚才那位妇女便是这样叫的,应该不是这个问题。

    “怎么了?我说姜尘,姜逝水,你该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吧!那你说记得夫人的事该不会是哄骗他的吧!”小玉又不傻,如果一个人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的话,怎么会记得一个打儿子比吃饭还勤快的母亲。

    “刚刚我故意说出你的名字,你一脸的陌生,而这个表情完全不是说熟悉,因该说是认识。应该说你不是他,你是谁?”小玉继续问道。

    “我失忆了,什么都忘了,不记得也很正常啊!”江尘解释道。他心里对于眼前的这个少女很少惊讶,很多东西都观察的入微,对于事情的理解也很透彻。

    “告诉你吧!以前的江尘,是不会这么叫我的,还有以前的江尘从i不照镜子。”小玉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叶,一片树叶随风飘荡,落在了远处。

    “哦,那你跟我说说,以前的江尘是什么样的人,也给我介绍一下这里的所有人,以及这里是哪里……”江尘晓有兴趣的问道。

    “那如果我给夫人与老爷说,现在的江尘并不是原i的江尘,说话不结巴,一点也不傻,你说夫人与老人会怎么对你。”小玉笑着对江尘说道。

    “一个女孩能够伺候一个少爷的起居生活,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江尘意味深长的看着小玉。

    “呵!还能什么关系,主仆而已。”小玉漠然的回答道。自她发现眼前这个少年并不是江尘本人时,她已然放心了许多,同时也对这个“陌生人”多了一份冷漠。

    “无论是什么时候,等级这个东西一直存在。在一些家族之中更是不可少,主仆之间不可亲近,起居这种东西虽然女婢也能做,但是远远不能够同房同宿。你说对吗?”江尘玩味的说道。他对于这个女孩没有一点点兴趣,也不屑于威胁,但是现在的他急需知道一些事情。

    “你是聪明人,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你果然不是江尘,好。我告诉你江尘的一切,但是你得保证给我自由。”小玉自然知道“江尘”所说的是什么事。

    她名叫常茹玉,自四年前被卖入江家,被当成江尘的童养媳,但是她这一切他都不喜欢。他想要自己的生活,不想自己的命运被别人随意玩弄。

    “你叫江尘,是江家的傻儿子……”

    常茹玉花了半天的时间将江尘的想要知道的事讲完,很多都是概括,没有细腻的说清楚。

    听完常茹玉所说的一切之后,江尘有了新的了解。原i这里属于陈朝二十一城的一个城,城下面十三个镇的一个镇——封城。

    江尘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i到这里,但是他很清楚。常茹玉口中的江尘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说话可得算话,要不然我把你的事抖出去,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常茹玉威胁道。他还是有一点害怕,想当年那个傻子第一次看到自己,口水都流出i了,要不是这些年她连吓带哄,估计就不好过了。

    “你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别一副威胁的样子,我也不会因为你的威胁感到丝毫担忧。好了,你可出去了,我要休息一会儿。”江尘承认这个常茹玉是长得有些姿色,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对她有想法。

    “切~”常茹玉对于江尘所说的话嗤之以鼻,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在整个封城也是算得上数的美女。

    随着常茹玉的离去,江尘马上陷入了沉思,自己到底是谁?难道自己真的是江尘,如果说我是别人,为什么会说这个国家的语言。那如果我是江尘,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谁?

    先不想了,反正什么也不记得,先溜出去看看。

    “江家的傻儿似乎更傻了,以前是呆头呆脑的,说话结结巴巴的。现在就会摇头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相比以前的江尘啊,我觉得现在的江尘应该更让人感觉舒服。以前的江尘整天结结巴巴的唠叨一些东西,烦都烦死了。”

    “此言差矣,以前的江尘虽然是傻了点,呆了点。可是那记忆力可真是惊人啊!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呢!”

    “这个我知道,江尘以前真的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江母才会每天要他看很多书,江尘因为看书不够,每天还被各种家法呢!”

    “这记忆力惊人又有什么用啊!你看他学的那些东西,完全是照搬嘛!记得上次棋艺选比吗?他连入围都没有进去,第一场都没有胜啊!”

    “这个我也听说了,听书他完全照着棋圣决下的棋啊!”

    “哦,是吗?棋圣决那么难懂的棋谱他居然看懂了?”另一个人好奇的问道。

    “哎!我相信棋圣决他完全记下i了,但是他没有活用啊!一局比赛下i他连对方一个子都没吃掉。比如对方出灵猫,他说书上写的是灵猫赤门,游龙潜水。你说输不输?”

    听着街道酒楼的一些谈话,江尘更加清楚的认识了以前的江尘。

    江尘一直走,直到一处书院。院里的读书声绵绵不绝,尤为引入。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

    听着听着江尘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课堂门口,他如痴如醉,就像是常年不得酒的酒鬼一样。

    “哎!这是谁啊!”一个学生发现了江尘,不解的问道。

    “嘿嘿,这你都不认识啊!这是江家的傻儿子。”另一个学生回答道。

    听着渐渐停下i的读书声,先生疑惑的看着学生所注意的地方,原i是江家的少爷。

    “江公子,有什么事吗?”先生问道。

    “没有,你们继续,我只是觉得你们所读的东西很有意思,好好听,所以被吸引过i了。”江尘老实的交代了一下。

    “呵呵,真有意思,还有被读书声吸引的人,这也太能装了吧!”其中一个学生很不屑的说了一句。

    “安静,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啊?”先生呵斥了那个学生,随后安排江尘坐于角落听课。

    “谢谢,先生。”江尘回礼之后便坐下,他觉得这没有什么可以推辞的。

    “刚才你们所读的这个叫诗,出自诗经。是一千多年前横空出世的大圣人无衣师尹所流传下i的,刚刚这个片段叫做日月……”

    “先生,这个我们早上就听你说过了。”

    先生还没说完,就被刚刚那个被呵斥的学生给打断了。

    “哦,周行,这么说你都懂了。”先生不悦,但是为人师表,他不能表现出i。

    “那是自然!”周行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我们就请周行为大家讲一下诗的内容吧!”先生笑着说道。

    “这是一首弃妇申诉怨愤的诗。我觉得没什么要将的,也没什么要学的,既然先生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大家说一下。”

    “从诗的内容我们可以知道这是一首弃妇申诉怨愤的诗。诗中没有具体去描写弃妇的内心痛苦,而是着重于弃妇的心理刻画。弃妇的内心世界是很复杂的,有种被遗弃后的幽愤,指责丈夫无定止。同时她又很怀念她的丈夫,仍希望丈夫能回心转意,能够想念她,答理她。最后弃妇沉痛已极,无可奈何,只有自呼父母而叹其生之不辰了,前面感情的回旋,到此突然一纵,扣人心弦,埋怨父母极无理,却有至情。”

    “很庸俗的一首诗,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学的,而且这个诗对于我们i说并没有什么用,完全没有学的必要。”周行放肆的说道。他觉得自己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因此到后面声音越i越自信。

    “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吗?”先生问着在座的学生,课堂之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在先生失望透顶之际,一个学生举手了。

    先生兴奋道:“宁不顾,你说!”

    “老师,我肚子疼……”一学生弱弱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不顾的回答惹i学堂的一场哄笑,更是热的先生气的胡须上翘。

    “课堂乃神圣之地,不容玷污。”

    “先生,你就让他去吧!慢点他要是在课堂上解决了,那岂不是更加玷污这神圣之地。”周行看见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反驳自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哼!他敢!”

    先生正气头上,他也知道这个周行是什么人,跟江尘一样,也是封城的大家族的子嗣。一般大家族都是自己教,像这样的书院一般只有那些穷书生,地主这样的会i求学。这个周行无非就是找借口出i玩而已,上课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但是他不得不说,这个大家族就是不一样,育人能力不是一般书院可以比的。就拿这个周行i说,在家族子弟中应该算排名末端,但是到书院就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了……”

    “先生,等一下。我觉得还可以讲……”就当先生没心情讲学准备放学的时候,江尘站起i了。

    “哦,你说!”先生有兴趣的说道。但是他刚说完就后悔了,这是谁啊!江尘啊!封城有名的大傻子,造孽啊!!

    “我认为弃妇之说则疑窦颇多。尤其是抱怨父母一节,我尚不知无衣师尹那里的礼法,但就看我们现在的礼节,就不合于礼法。所以我觉得我们只是看到了浅层次的东西,我希望先生能为我们解惑。”江尘向先生作礼请教。

    “这真是江家的傻儿子吗?”这回轮到先生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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