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地处平原,四面空旷。
和平时期,自延州城延伸出去的官道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村镇,村镇之民以务农为生,延州城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贸易区。
延州城内,居民大多经商。
贸易,成为城内城外居民交流的唯一纽带。
魔兽入侵,城外变成险地,城外的居民陆续逃往延州城。
粮食减产、拥挤等一系列社会问题经过延州新政得到圆满解决。
城外的居民有的改行,有的回归老本行。
增长的人口成为延州发展的养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反哺魔兽入侵带来的创伤。
在外人看来,延州城外荒无人烟,是一座孤城。
孤城易攻难守,像一块人尽可食的肥肉。
肖怀玉是这么想的,所以有捕风军延州之行;江闻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确认第五军实际动向之后,他有恃无恐。
第五天,延州东门,早饭后,万里晴空之下响起进攻的号角,捕风军再次进攻了。
由于昨日在东门吃到甜头,江闻患把主攻的地点选在东门,同时,为了混淆主攻意图,另外一支部队在西门会进行短时间的佯攻。
进攻顺利,东门的进攻部队势如破竹,城防军丢下几百具尸体之后,也丢失了阵地,他们往城主府的方向边打边退。
延州城破。
江闻患持续推进,并且把东门退下来的城防军包围在城主府。
不知何处飘来一团大而白的云朵,给烈日灼烧下的延州带来短暂的喘息。
城主府外的捕风军士兵皆汗流浃背,高温下作战,对体力的消耗带来成倍的增长。
江闻患往脸上浇了一壶水,他在等斥候的消息。
为了避免羊入虎口之类的尴尬发生,他命令其他路线进攻的主将每隔一段时间必须派人汇报战况。
他还留下一半部队留守东门,保证后路通畅。
一路追击城防军,沿路的房屋空无一人,此时却传来几声狗吠。
城主府大门紧锁,府内的城防军没有任何动静。
从进攻开始,浩大的声势几乎全部来自捕风军的队伍,他们像一只锣鼓,一路高歌猛进,而延州却像幽谷,持续消耗着锣鼓的声响。
等江闻患追到城主府,他们的锣鼓仍在,却声势全无。
云团飘走,江闻患倚靠的
的大树阴影更加明显,烈日输出着灼烫,树叶飒飒作响,配合树叶的声音,东门正在进行惨烈的交锋。
每一片树叶晃动,便有一人倒下,等到一阵风吹完,东门的控制权再次易手。
又一阵风吹起,江闻患有了厌恶的感觉。
第一次细听沙沙声,他还能带着欣赏的心情,因为他打了胜仗。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进攻路线的斥候迟迟不到,加上炎热气候带来的焦躁,一股烦躁不安的情绪在内心蔓延。
他猛然拍打树干,树干上老化的树叶纷纷下落,落叶飘在空中,不远处的脚步声在朝这边靠拢,落叶落下,江闻患终于不安到了极点,大叫:“不好!”
不远处的脚步声停下,再看城主府周围。
从上往下看,江闻患包围了城主府,而另外一支部队包围了江闻患。
他中计了。
他望着四周人头攒动,天旋地转。
他狠掐自己一把,把几近昏厥的自己拉回现实。
包围江闻患的人群中,不知谁喊出“江闻患,你跑不了了”,随后越来越多的人一句接一句的喊:
“江闻患,你跑不了了”
江闻患进攻东门时,手上有四千人,现在,两千人不到。
他仔细估算了一下包围他的人数,起码有五千人。
五气贯通实力的他能轻易从这五千人手中安全逃脱,可追随他的这群部下,将被杀光。
江闻患不是草莽独行侠,作为一军统领,他必须对手下的士兵负责。
“张永!”
江闻患用五气贯通的实力喊道,脸上挂着释然。
技不如人,他输得起。
张永应声走到阵前。
虽说张永只有四气贯通中期,但是他旁边还有易得失和千相一。
“我来了”
江闻患走到张永面前,解下腰间配刀,丢在张永脚下。
“投降了”
全场皆静,捕风军看着江闻患,城防军看着张永。
千相一和易得失戒备着江闻患。
张永捡起配刀,举过头顶,喊道:
“我们胜了!”
城防军响起欢呼,捕风军则一一丢下兵器,跪倒在地。
囚牢,千相一和张永一起
来送江闻患上路。
统领被俘,剩下的捕风军兵败如山倒,很快便被消灭。
历时五天的延州之围,结束了。
“我想死个明白”
江闻患身穿白色死囚服,问张永。
“你想问哪方面的?”
千相一回答,他是指挥官兼执行者。
“你是谁?”
江闻患知道延州的最高长官是张永。
“我的副城主”
“说笑,你的副城主在和你争权的斗争中,已经死了”
他指的是言隐。
“新任免的”
张永继续答疑。
江闻患转过头,目光放在千相一身上。
千相一看出他的意思,也不再婆婆妈妈下去,自报家门。
听到千相一还在千绝城兼职,不免唏嘘,大骂:“千绝城这些老狐狸!”
千绝城不仅占了赤州,还在延州埋下千相一这支奇兵。
“你问这么多,我问你一个,齐雨去哪了?”
下面的人上报,并没有发现齐雨的踪迹。
张永生平最恨叛徒。
“青州”
张永离席,他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知道地点,他就能做点什么,除掉这个叛徒。
剩下的事情交给千相一措措有余。
“你继续”
场间剩下千相一和江闻患两人。
“我也想问齐雨”
“反间计,小伎俩”
“果然”
“知道还上当?”
“任务重,不信邪,况且他是肖怀玉的心腹”
“理解”
“我觉得你不该有如此缜密的城府,你手下有高人”
“怎么说?”
“面相,平平无奇的面相只能成为大修行者,成不了大阴谋家,看相,我专业的”
看相其实是江闻患的副业,他打算诈千相一一手。
“看的挺准”
“我能知道高人姓甚名谁吗?”
“易得失”
“易得易失,好名字”
“千相一也是好名字”
“不,千相归一,是个执着的名字,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你该上路了”。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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