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音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心里却布满疑云。
她怀疑我是她儿子的想法,反复在我脑海里回荡。
她的结婚照我也看过了,我确实和她老公的样貌很像。
她儿子的生日也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这让我无比的困惑。
我很想给我在美洲的父母打电话求证这件事,却无法张口。
他们亦是许久没有见到我,难不成我一打电话,在母亲还没诉尽思念我的心情的时候,我就去问,“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这种话我是绝说不出来的。
况且即便我问,他们也会一口咬定我就是他们亲生的,我总不能拉着他们去做亲子鉴定。这件事,无解!
心里有事,脸上总会表现出来。
我心不在焉的玩游戏,游泳,看星星,赤琪在我身后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形影不离。
“办公室怎么挂个男的照片啊!这男的是不是你基友?你是gay?”
回到办公室,她指着墙上白发青年的照片发问。
这种信口胡诌的话,我没有回应。
她反倒是变本加厉,继续信口开河道,“那个叫方音的也是个大骗子,就是来骗你钱的!你还傻乎乎主动给了!”
“疯狗”我脑子里给她贴了个奇怪的标签。
在我眼里,她好像变成了一条疯狗,咬完一个人又咬另一个。
“你为之沉迷的ahi
k,就是方音创立的品牌!”
我终究忍不住开口怼她,指着她的手包说道。
“什么?她是ahi
k的创始人?”
她大吃一惊。
“不信你去查呀!”
我眼神瞟向办公室里的电脑桌主机。
她会意,打了个响指,启动电脑去查ahi
k创始人的资料。
“妈呀!和ahi
k的董事长长得还真像,但她好像太年轻了,不是一个人吧?”
这个嘴硬的丫头,自己亲自找到资料了还不相信,还嘴硬硬说不是一个人。
“如果她真的是穿越者,那么我们接触到的她是06年的她,你从上查的是05八年的她,年龄有差距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第二次在咖啡馆见到的方音,的确是成熟了许多,穿越的说法成立,这个手法该没错。
“还是不敢相信,这件事太神奇了!”
自己定义为“骗子”的女人,居然创立了自己位置痴迷的著名品牌,赤琪依旧是持怀疑的态度。
“认识它吧?”
我从办公桌下面拿出方音还给我的那个皮包。
“这个是?你给那个女骗子一百万的那个包?”
她也认出了这个皮包的出处,嘴上不饶人还说人家是骗子。
“仔细看,有什么不一样!”
我卧在椅背上,腿担在办公桌上,悠哉哉的说道。
“颜色更深一些,好像,旧了?”
她的观察能力和工作能力都是很出色的,一眼就看出来了皮箱旧了很多。
“我们遇到的那个穿越而来的方音,带着这皮包回到了06年。她拿着箱子里的钱创立了ahi
k品牌,用年把这个品牌做的家喻户晓。”
我自豪的解释道,对于给了方音启动资金,导致一个名牌诞生这件事,我非常有成就感。
“一个做旧的皮包可以作为穿越者的证据?现在科技做旧没有什么难度吧?”
她依旧是怀疑态度。
“就知道你不服气!专治不服!”
我从大腿下面的抽屉里(双腿还担在办公桌上),拿出实验室给的检测报告,扔到她面前。
“这是我们大厦实验室的专家们做出的化验报告!已经正式这个箱子确实存在了年以上了!”
我补充。
“穿越是真实存在的!”
赤琪边翻看报告边呢喃。
“凡事不能以貌取人!”
我知她没把我们之前接触到的方音放在眼里,的确,除了声称自己是从年前穿越来的,那个女孩的确有些普通。
顺着这个话题,我把方音说我是她儿子的事情也告诉了赤琪。
“闹了半天你跟你妈谈了一场恋爱!还差点搞一张床上去!”
她听了以后捧腹大笑。
“打住,告诉你不是让你胡说八道的!我什么时候跟她谈恋爱了?怎么就差点搞到一张床上去了?”
我严厉斥责。
“这样就对了!怪不得她为了救你都吐血了!原来你是她儿子!”
大笑不停,她又联想到我被诅咒的事情。
“你不觉得这事荒谬么?查了半天,当事人说是我的母亲。总是感觉哪里有问题,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我一本正经的分析。
“这样最好,省的你对人家念念不忘!她是你妈!哈哈!”
她依旧捧腹,答非所问。
“方音是我的亲生母亲?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
我继续分析。
“你跟你的父母长得像不像?”
她终于去接我的话题。
“我和我的父母一点都不像!但我和我父亲的掌纹,是一模一样的!”
我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纹说道。
“子女和父母长得不像这个很正!,掌纹一模一样,我觉得这是强大的基因遗传啊,应该错不了的!你该是你父母亲生的!”
她总算说了句人话。
“我也这么想!”
我听了很是安慰。
“可无风不起浪啊!方音说是我的母亲,她儿子跟我生日是同一天,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只是巧合?”
我接着去分析道。
有些疑点始终想不通。
“你不会是你爸和她生的吧?”
赤琪一屁股坐上办公桌,拍着我担在桌上的腿,坏坏的说。
“关上你肮脏的大脑!胡说什么呢!这女的老公照片我见过,确实很我长得一模一样!”
对于赤琪这种张嘴就能胡说的联想能力,我很恼火。恼火之余,我又提出方音老公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事情。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女的是个精神病患者!”
她用力拍我的腿道。
“啊!好疼!”
我赶紧把腿从办公桌上放下。
“你怎么又扯回精神病患者这件事了?”
我一边揉着被她拍疼的地方,一边问道。
“创立了ahi
k,方音是个女强人!这种女强人有精神问题很正常!你想,今年40岁,人格里分裂出一个1八岁的姑娘,1八岁的她当然是应该生活在06年了,于现在的05八年显然不符,所以自称是来自06年来的穿越者。跟我们接触的时候,配合演出她把化妆成一个1八岁的姑娘。”
她也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有条不紊的推理道。
“以现在的化妆技术来说,一个40岁的女人向化妆成一个1八岁的姑娘,完全不是问题!”
说着,她又强调。
“这倒是!”
我点头表示认可。
得道我的认可,她分析的更加起劲。
“在你被什么诅咒攻击的时候,她可能真的会什么巫术!救了你以后,她这个1八岁的人格就被杀死了!所以真实的她就回来了。那个死掉的人格以为自己怀孕,这么算40岁的她就该有个岁的孩子。你给了她一百万英镑,她心里喜欢你,就把你幻想成她自己的孩子,电脑合成了那些照片,这么解释不就通了?”
得道我的认可,她分析的更加起劲。
“这种说法倒也成立!人格分裂,但愿如此吧,省的我一直去想我是不是我父母亲生的!”
我宁可相信赤琪的这种说法,虽然那个装钱的皮箱存在了二十多年的事情终究是讲不过去。
“或许用来做装钱的,本来就是一个二十多年前的老皮箱!”
我自我安慰。
“方音是你妈!哈哈哈哈!”
想到这个,她又大笑起来。
“算了,随她去吧!反正我的手机号码也要换,她以后也联系不到我!”
说着,我把手机丢出了窗外。
赤琪还是笑的捧腹。
看她笑的灿烂,我心情也稍稍舒缓,嘴角的肌肉也感到不再那么紧绷。
一起查案,一起假设,有说有笑。
这让我想起我的前任助手亨特,这种感觉真是陌生又熟悉。
我望着墙上白发青年的照片,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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