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继续道:“众所周知,蚩尤败于黄帝,其族人四散。后世可能与之相关的有四个说法,其中有汉族、苗族、瑶族、羌族。
蚩尤败后,大部分人融于炎、黄集团,从而成为部分华夏部落的祖先来源,以至当今汉族的先民。一些汉族姓氏可能和蚩尤有关,如邹、屠、黎、蚩等。
再说苗族,根据近代附和的苗族史诗、歌谣、传说,蚩仡佬是苗族的祖先。民国以来就有人提出,苗族先民在上古时代本来居住在黄河流域,由于被黄帝部落所败,被迫迁徙至今天的贵州和湘西、鄂西南等地区。
再来就是重中之重的古羌族,根据汉代的书籍《后汉书·西羌传》,蚩尤部分族人向西迁徙,于川蜀之地扎根,成为了古羌族。”
孙英侃侃而谈,其现在的模样倒不像是人人喊打的摸金校尉,反而像是应该站在讲桌上的历史教授。
孙英说完了,见我没吭声,还在一脸诧异的直勾勾盯着他,轻轻咳了两声,“别这么大惊怪,我们摸金校尉不说比那些考古学家历史教授知道的更多,但绝对不会更少。毕竟我们下去之后必须要分清,哪些明器值钱,哪些不值钱。”
“好了,别闲聊了。壁画上的东西做不得真,都是古代人无聊的臆想而已。咱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程知节忽然道。
无聊的臆想?
我将灯光打在壁画上,这才发现壁画里那个高台四周,隐约有些泛着红色。
这是…血祭?
古代有些民族信奉神灵,会在特殊的日子,由大祭司主持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期间,会以杀死牛羊等牲畜的方式来祭祀神灵,整个祭坛猩红一片,所以被称作血祭。
血祭中还有一种大红祭,最是残忍可怕。用来祭祀杀死的祭品不是牲畜,而是活生生的人。
我刚想到这里,就被跑过来的赵敬亭给打断,他盯着壁画饶有兴致的看着,说道:“福生,这壁画是古代人画的?那这些流出来的红色液体是啥?”
红色液体?什么红色液体?
我扭头过去一看,原来壁画里祭坛周围那些浅浅的红色,此刻竟然变的无比殷红,且这种红色愈发的浓郁,最后竟然从墙壁上渗出红色的液体来,顺着墙面往下流,形成几道猩红的印记。
而再看我身旁的赵敬亭,此时竟然伸手在墙上的血红色液体上,用食指抹了一把。
他整个手指前端便沾满了这种血红色的粘稠的液体,然后竟然像是着魔了一般将食指放进了嘴里!
看到这一幕,我一股恶心上涌,险些吐了出来,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忙道:“赵敬亭!你做什么!”
可赵敬亭好像并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依旧使劲儿吮吸那根手指,好像在吃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
足足有十分钟后,他才不依不舍的松开嘴,竟然又去墙上沾了一手指液体,刚要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却忽然停下。
他竟然将手指伸到我的面前,一双眼睛瞪的极大,神情却无比阴森的望向我,道:“福生,你吃吗?这玩意儿跟蜜糖一样,很好吃的!”
“吃个屁!”都这时候了,我当然能看的出来,赵敬亭铁定是中邪了!当下便一脚冲着他肚子踹了出去。
他被我这一脚踹的猝不及防,足足倒退了有三四步,却没有倒下,而且他也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好像并没有给他造成伤害一样。
我怎么给忘了!这家伙是天生的金刚体魄,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我这一脚当然对他造成不了伤害。
赵敬亭啊赵敬亭,你说你身为龙虎山天师,竟然不精道法,要不然你怎么会被邪祟给缠上?
只是我这一脚似乎把他给激怒了,他仰天长啸一声,竟然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在手心中画了一道五雷正法,雷球刚出现,我看着越来越近的赵敬亭,不得不把它散去。
五雷正法的确是天底下一切阴物的克星,可一个掌控不好,甚至会伤害到赵敬亭。
我不能冒这种险,当今之计,便是想办法制服赵敬亭,再作法把他身上的邪祟去除掉。
想到这里,我连忙对不远处的程知节两人喊道:“快过来帮忙,赵敬亭中招了!”
孙英本来就离我不远,他是第一个发现的,二话不说就跑了过来,只是他跑到我身边的时候,出乎意料的竟然给我一个飞踹,正好踹在我肚子上,让我一下瘫倒在地。
我只觉得肚子一阵疼痛,甚至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同时心里更是一万个不明白,难不成孙英也中招了?
这时赵敬亭正好到了我身边,把我按到在地上,并死死按住,让我丝毫挣扎不得。
我此时平趴在地上,视线里只看到一双脚走了过来,那是程知节。
只听他说道:“弄晕他。”
然后我后颈传来一阵剧痛,意识也慢慢开始散去。
难道他们三个都中邪了?还是他们三个早就串通好了,来害我?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赵敬亭,只是此时的他一脸关切的望着我,见我醒了,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笑道:“娘希匹的,你总算醒了。我还真怕我那一下,把你给打成植物人。”
我皱着眉头没有回话,手里却紧了紧,感受着身体的状况。
很好,除了后背还有些疼,身体并无异样,手脚也都能动。
又听赵敬亭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中邪了!”
我中邪了?
我心中闪过一丝冷笑,“你才中邪了!”说着我拎起拳头就冲赵敬亭脸上打过去,赵敬亭一个没注意,就被我打在脸上。
“娘希匹!你还发疯!”赵敬亭一拳被我打倒在地,他爬起身子,只见他的脸颊迅速肿胀起来,他捂着脸颊,满脸怒容,作势就要冲过来。。
我也怒道:“你还敢打我,明明是你们都发疯了!”
程知节这时走过来,拦在我俩中间,盯着我沉声道:“福生,是你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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