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电话响了好多遍,才把我从睡梦中唤醒。我睁开眼睛,发现床上的欧阳静不知去了哪里,回想起昨晚的疯狂,依旧很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拿起手机,发现竟然是李云雷打来的,心中也有些好奇,莫非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接起电话,那边李云雷用很严肃的语气道:“福生,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上次害商榷的家伙,越狱了!”
我大惊失色道:“什么!”
那个降头师越狱了!要知道那个降头师可是个不得了的邪修,这次被他逃了出来,八成是会来找我报复!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有那么多狱警看着吗?”
李云雷沉声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监狱里的狱警每天都会按时查岗三次,可昨天查岗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泰国人不见了。同监狱的人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我们调查监控录像中,竟然那个泰国人就凭空消失在监狱里!太奇怪了,明明上一秒他还在录像中,下一秒却不见了!”
凭空消失?
我挂了电话,心中大概明白那个泰国人之所以会凭空消失,应该是用了一种和我道家缩地成寸类似的法术。
所谓缩地成寸是我道家一种高级法术,可以将两个地方的距离无限缩短。一步迈出,下一秒便会出现在千里之外,漫漫长途瞬间化为咫尺,可以说是非常神奇。
而那个泰国人应该也用了类似的法术,以此逃出了监狱。
只是既然他会这种高级法术,为什么早不用呢?
莫非?用法术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他的同伙?
也就是那个组织的同伙?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原来是欧阳静回来了。
只见她手里拎着两袋东西,腿脚好像还有些不方便,见我醒了,把东西放在桌上,柔柔笑道:“你醒了,快起床穿衣服吃饭,我买了两份红油抄手。”
我看着她的腿不好意思道:“那个……对不起啊,昨天太疯了。”
欧阳静脸上一红,啐道:“不要脸,快来吃饭。”
我乐呵呵的起床,走到桌前,大口大口的吃着抄手。
红油抄手是蜀地的地方特色吃,属于川菜系。此种吃柔嫩鲜美,汤汁微辣浓香。
而且抄手类似于馄饨,皮薄而润滑,比馄饨更一些,我第一次见到抄手的时候也以为是混沌。
我正吃的起劲,眼见一碗都要见底,忽然听到欧阳静问我,“福生,我听李局长说你有女朋友了?”
我顿时手中一僵,叹口气放下碗筷,苦笑道:“的确有,她叫商芳,而且是我们一个学校的。”
欧阳静却没什么别的表情,她吃了一口抄手,忽然道:“我听李局长提起过她。泽龙集团的千金,也是我们李局长的侄女,品学兼优,家庭又好。讲真的,福生,你配不上她。”
欧阳静低下头,眼睛盯着那碗抄手,片刻后又看向我,仿佛全世界的柔情都在她那双眼睛里。
“可是爱情,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啊,明明你们两个人是最不合适的,可是偏偏就在一起了。”
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双眼通红,含满泪水,柔声道:“明明我最是讨厌你这种神棍,可我就是好爱你好爱你。明明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最合适的一对,可为什么你的女朋友不是我。”
欧阳静说到动情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柔声道:“福生,明明我欧阳静是一个冷冷冰冰的人,可为什么我遇到了你,就把我变成一个爱哭鬼了。”
我眼眶发酸,一把抓住欧阳静的手,斩钉截铁道:“欧阳,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欧阳静流着泪却从嘴角勾起一起笑容,美艳动人,倾国倾城。
她猛的扑到我怀里,脑袋在我胸口蹭了蹭,喃呢道:“福生,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只求你不要辜负我。”
我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柔声道:“我不会。”
可是下一刻我陡然一惊,大呼道:“别脱我裤子啊。”
欧阳静却将头凑过来,埋了下去,含糊不清道:“我想,它肯定想我了。”
……
在欧阳静家一直呆了三天,弄得我筋疲力尽,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她才大手一挥,放我回家。
别看欧阳静这娘们儿平时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可却是一个内心火热的类型。
也亏我一直都有修炼师父教给我的吐纳方法,身体强了不少,否则根本招架不住。
回去我照例给司机师傅打了电话,不过我这次又没啥急事,自然是没甩出一千块钱。
司机师傅不过也没有不开心,反而看到我的样子,破有深意笑话我道:“年轻人应该知道节制,否则就应了句诗。”
诗?难道古人这么开放,还有写这个的诗?
“师傅,啥诗啊?”
司机师傅忽然一脚油门儿,猛的窜了出去,哈哈大笑道:“少年不知那啥贵,老来望那啥空流泪。”
我哈哈大笑,一路之上便与司机师傅闲聊起来,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司机师傅叫李驿刚,也是北方人,甚至还是东北人,难怪这么脾气和我这么对路。
而且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开车会这么猛了。
等到了楼下,和司机师傅挥手告别,捂着后腰我就上了楼。
然而一打开门,我却发现屋里沙发上坐着个人!
那人背对着我,低着头,就好像是在闭目养神。
家里来贼了?这是我第一个想法,于是我把门轻轻关上,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可我刚退到门外,掏出手机,甚至连号码都没按下,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手上顿时一僵,猛的向后退出几步,抬头看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做伊森的泰国降头师!
他冲我咧嘴笑了笑,一口的黄牙,再配上满脸麻子,说不出的恶心。
“王福生,好久不见。”
我可不敢跟他废话,这家伙阴险毒辣,出的都是阴招,一个不心就会着了道,丢掉性命。
我立马将手指一咬,在手心中画出五雷正法,冷冷道:“伊森,我不知道你用什么邪法逃出监狱,但我劝你马上自首,这样我还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伊森却呵呵笑道:“王福生,别紧张嘛。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和你打打杀杀的。”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向我扔了过来。
我伸手接住,摊开手掌一看,那竟然是一个叠成四方块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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