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家少爷
想到这里,周姨娘浑身一颤,林家少爷,算算日子,林家少爷也该死了,如今怎么还活生生的待在承欢院,难道说
周姨娘不敢想。
杨如霜久久未听到周姨娘的声音,心中有些心虚,缓缓转头看了看依然坐在床边的周姨娘,只见周姨娘目光呆滞,思绪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杨如霜心中一惊,连忙退了一下周姨娘。
强大的推力让周姨娘瞬间变回过神i。
语气中带着难掩的严厉,“这件事情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就当从未发生过,记住了吗?”周姨娘说的严肃,杨如霜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凭什么,姨娘,是林知柔那个贱人害的我陈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要知道,我是受害者,她一个害人精怎么能不付出代价,一你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啪”一声,周姨娘一巴掌扇在杨如霜脸上,周姨娘从未打过杨如霜,平时疼还i不及呢,又怎么会舍得下手去打,但是看着被娇宠的无法无天的女儿,周姨娘怒火攻心之下,下意识的下了手。
杨如霜一张脸被扇的别了过去,一只手捂着脸,心中只觉得十分的愤怒,还带着无助,刚才得罪了爹爹,现在连从小疼爱她的姨娘也打了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都这样对她。
杨如霜心中委屈极了。
现在她觉得她就是一个孤家寡人,没有人在乎,没有人疼。
眨眼功夫,便掀开了被子,鞋也不穿的就要跑出去,周姨娘立在原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杨如霜像疯了似得向外跑去。
“现在不担心七步散了?”周姨娘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出i的一般,听之让人毛骨悚然。
杨如霜神情一怔,木然蹲在地上,眼泪直流,心如死灰。
自己何止走了七步
对啊,自己不止走了七步,但是身上好像并没有什么症状,想到这里,杨如霜由悲转喜,定是那个贱人骗了她,贱人不得好死,看她出去怎么对付她。
周姨娘如幽灵一般走了过i,冰凉的指尖碰到杨如霜的时候,杨如霜只觉得浑身一颤,“她给你吃的不是什么七步散,而是驭蛊丸,比七步散的毒性更甚,她这是冲着我i的,不是你,你被她利用了。”
周姨娘面无表情的将杨如霜搀乐乐起i,杨如霜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僵硬了,姨娘没有跟她说过什么驭蛊丸啊,这又是什么东西。
周姨娘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是乌苗的禁药,对蛊虫i说是灾难,所以我才三番两次的问你,到底是不是林知柔给你的,毕竟以林家现在的实力,是弄不到这样的禁药的。”
杨如霜吃惊道:“啊,那姨娘,那我们要不要告诉爹爹,林知柔是乌苗人”
杨如霜华没说完就闭上了嘴巴,因为姨娘也是乌苗人。
周姨娘眼底冰冷,看着杨如霜的眼神有些不善,但也只是一瞬间,毕竟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i的,是她的骨肉。
“姨娘,可有解的办法?”不知者无畏,相比较七步散,杨如霜并没有认识到驭蛊丸的毒性,反正姨娘便是养蛊人,定然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有是有,只是”只是她费心养了这么多年的蛊虫就要消失殆尽了,在大周这个贵族圈中,这些虫子是她和子女保命的利器,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同在京城的长老。
“那就赶紧的啊,姨娘,快,赶紧帮我解毒吧,我现在觉得浑身难受的紧,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总觉得浑身上下好像有虫子在钻孔,膈应的厉害,姨娘,你就快点帮我解毒吧。”杨如霜恳求着,态度诚恳极了。
看着左扭右扭的样子,周姨娘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没有了,尽快解决女儿的痛苦才是她唯一所愿。
如今周姨娘又恢复了一派慈母姿态,“那你躺好,姨娘给你解毒。”
杨如霜才不会去想,解了自己的毒对周姨娘的身体伤害有多大,只要对她自己没有伤害就好了。乖乖的在床上躺好。
周姨娘现在杨如霜的指尖处放了一只细小的黑色小虫,小虫子扭了扭身子,便咬破了杨如霜的指肚钻了进去。
不一会,杨如霜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过i的时候,已是半夜,身上的不适感已经全然消失,而周姨娘不知道怎么的晕倒在了她的床边,脸色惨白的吓人,杨如霜越看越害怕,大声叫道:“i人哪,i人哪,有没有人哪?”再不i人就要出人命了。
站在门外的人不一会便跑了进i,杨如霜急急说道:“快,快,姨娘昏倒了,快把姨娘扶到房间去。”
下人这才看到周姨娘惨白的脸,心中大急,一边将周姨娘扶回房间,一边吩咐人去请老爷过i。
杨如霜这时候有些慌神,看周姨娘奄奄一息的样子,杨如霜就觉得要出事,万一周姨娘是因为给自己解毒出了事,那爹爹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慢着,姨娘的事情先不要告诉爹爹了,爹爹明日还要早起上朝,现在想必睡得正熟,不要饶了爹爹的清梦,再者,若是被母亲知道了,又要说我们滴翠楼不懂规矩了。你去请府中的医婆过i看看,等天明再请大夫好了。”
杨如霜头脑飞快转动,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知柔神色平静,坐在凉亭中的贵妃榻上悠闲自得,等着紫竹的消息。
看着不远处一株杏树,知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道:“吩咐赵全注意一下i兴是否和望风楼有什么联系。”望风楼是京城有名的谣言源地,知柔忽然想起i,i兴前世判定的那些大臣,似乎都能列举一些这些大臣的陈年旧事,更有甚者是家中的一些秘辛,i兴只是一介布衣,虽然身居市井,但是也没有道理知道那么多,这其中或许就有望风楼的帮助。
“是,小姐。”春晓应诺。
知柔说完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假寐,春晓给小姐盖上薄被便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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