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的如此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此之凉,这是想要吃药的节奏么?凤晚清掀开另一边被压得不太紧实的锦被,猛地窜出来拥住身上的人再滚回被窝里,的两人瞬间贴近。
嘶,触手冰凉,恼火。
“啪!”一声十分清脆,凤晚清颇为生气的伸出手拍了一下依旧趴在她身上的人的屁屁,以示惩戒。
“殿、殿下……”黎清溪不知凤晚清为何如此生气,呐呐的开了口,却吐不出半个完整的句子。
“睡觉,本殿累了困了。”闷闷的声音从身下响起,凤晚清从来不会过多的表明自己的意愿,亦不会过多的透露出自己对他人的不满,习惯了一个人将看不顺眼的事情深深埋藏于心底,即便是母皇也不曾真正晓得她语句里隐含的别意。
黎清溪惊觉身子光裸着,还未着衣,脸染血般瞬间红透,湿漉漉的大眼溢满窘迫羞涩,茫然无措,惹人垂怜。
“殿下奴侍还未穿衣,待奴侍穿了衣裳再睡可好?”
“不好,就这般睡最好。”
……
“殿下,您可不可以不要乱动,奴、奴侍不习惯如此,而、而且会压着殿下的。”黎清溪推了推挂在他身上乱摸的手,语气微微颤抖道。
“你都是本殿的人了,本殿摸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清溪,不要让本殿生气哦。”
手又拍了一下他的屁屁,语气揶揄,眉梢上挑。
“好、好……”黎清溪见凤晚清此番态度,知道反抗定然无效,只好将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凤晚清的颈窝,弱弱的应了一句。
二人紧紧的在秋的凉意里,相拥而眠,不一会儿平稳而又节奏的呼吸声便在封闭的内室中响了起来,悠悠的在内室的每一处飘荡。
翌日
微暖的阳光透过窗棂,射入光滑而干净的几之上,映照了昨夜剩下的半盏清茶,独自一物孤立于几上泛着微微的粼光。红色格调的奢华大床之上,鼓鼓囊囊的两坨为清晨的宁静添了几分恬淡与俏皮,毛茸茸的脑袋半遮不掩的似露不露,景象有些撩人。
当次日的一缕阳光蹦出云霄许久,甚至悄无声息地攀上精致雕镂的阁楼之顶,甚至撒了一地细碎的金黄,浩明才疾步而来。
“公子,起床啦!公子!太阳都升得老高了呢。”
轻唤声以及叩门声闷闷的从外间传了进来。
浩明站在门外,微微翘起的红唇皱皱巴巴的,蹙起的眉头带着一丝疑惑不解。
公子今日怎生如此嗜睡,这太阳都快爬上云端了也未曾起身,浩明抬手挠挠头,无聊的吧唧着嘴。
站了半会儿,似是觉得这般守门累了些,便弯腰撩起裙袍蹲在房门边上,双手撑着脑袋,直愣愣的发起了呆。
黎清溪其实很早便清醒过来,可身旁的殿下还在熟睡中,万一将其吵醒或许又会变成昨夜的可怕模样,黎清溪心下骇然也便不敢妄动,若真是不心把殿下惹怒,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黎清溪有些怂怂的想着,乌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盯着大红色暗衬金线银丝的幔帐,细嗅着空气里弥散的动人芬芳。
这一夜,还真是恍然如一场梦般,心里不禁微微一哂。
“哎哎哎,们不能进去,我家公子还在熟睡中呢!”浩明炮弹似的径直冲向走廊转角处,展开双手,试图将一众面含怒色、脚步匆匆、气势凌厉的侍君给拦住。
呆呆的脸上瞬间布满愠怒之色,这群人来势冲冲行迹十分可疑,莫不是看他家公子没什么身份背景,都来欺负的吧。
不行,他要保护公子,绝不能让这些人踏进正苑半分!想到此处,眼神亦变得凌厉起来。
“你这厮如何当差的,看见主子也不知问礼,也难怪你会如此毫无礼数,你主子如此,他身旁的侍人自然也是如此,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
颜倾越身旁的侍人第一个冲出来,朝浩明破口大骂,言辞间尽是对黎清溪的侮辱与轻视。
什么人嘛,真是的,见到他家公子居然不下跪问安,果真嚣张跋扈毫无礼数,不愧是出身乡野之人,一股子土味。
眼神丝毫不遮掩的对浩明露出嫌弃厌恶,似是真的闻到了土味般,还抬手掩鼻。
“希哥,不可无礼,来者为客,怎可妄自尊大不顾为客之道。”颜倾越绣袍款摆,墨眉轻皱,玉面稍虞,似是对希哥的言论很是不满。
沐落枫对此不置可否,斜挑的嘴角似是带着讥诮之意味,折扇轻摇,如若事外,周身浸润着清冷的气息,喜怒不可测度。
蠢人,明知昨日里太女殿下待黎清溪态度温和,神色欢愉,实非常人可比,此番动作莫不是自生端倪,好让人把控。
唉,早知如此他便不过来凑这番热闹了,太女之心岂是他们这群泛泛之子可随意猜测的。
“罢了,回去吧,既然清侍君未醒,我们亦不便在此多加叨扰。”顾儒辰一身白衣,清秀出尘,淡漠的眉眼染上笑意,静静地在一旁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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