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忧伤的眼眸划过这个世界,如意不是头一次如此了,但是如意的心脏位置还是头一次为了一个男人而颤动着,如意的脸上总是带着疲惫之色,但凡是一个简单地眸色,便是已经被聂慎垣看在了眼里。
那身后的黑衣人慢悠悠的走到了聂慎垣的身边来,然后轻飘飘的坐下了,整个的过程之中,都是带着几分调皮的,他调笑着看着聂慎垣,开口说道:“可是仔细看清楚了吗?”
聂慎垣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是对方没有解释清楚,聂慎垣也能够弄清楚这所有的一切,这时候才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你难不成还不清楚吗?”
那男人点了点头,自己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过了,但是这长时间以来,却是给自己造成了无法弥补的缺陷,他从未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心软过,如意算是头一个了,一旦是想到如意,便是总是想到那回眸一撇,简直是明媚动人。
聂慎垣冷笑一声,不觉手中的茶水已经有些凉意,这才轻轻地将那茶水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要是被对方知道的话,肯定是会觉得有几分好笑的,如意这样子或的人,你是碰不得的,你明白吗?”
那男人迅速点了点头,这时候不似方才那般玩世不恭的样子,而是将自己的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看着聂慎垣说道:“我的性命都是大公子给的,不管是大公子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有任何的意见的。”
聂慎垣微微笑着,却是没有发表出任何的看法,看到对方如此认真的模样,不觉得有些好笑,这才开口说道:“我不过是同你开了个玩笑,你过去的时候,哪里是像是现在这般认真的,真是的,一丁点都不好玩。”
聂慎垣盯着对方,在等待着对方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是此时此刻,那男子却是有些怏怏的,这才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冷不丁说道:“大公子同过去不同了额,看样子,我还是瞧了这个如意了。”
被这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懵懵的,聂慎垣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是皱了皱眉头,呆愣愣的看着对方,说道:“莫不要如此,你可是说清楚了,什么你瞧了如意了,这同我有什么关系。”
通常聂慎垣总是纹风不动的姿态,不管是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聂慎垣总是能够淡定万分,甚至是将自己完全置身于世外,但是现在聂慎垣反而是异常的淡定,甚至是带着一抹匪夷所思的笑容。
“大公子莫不是不知道自己同过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吗?”
这个说法聂慎垣倒是真的是头一次听到,只是此时此刻聂慎垣不准备要表达任何的看法,而是淡淡的,淡淡的凝视着远处的方向,说道:“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我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这是我从前体验过的,我甚至是都已经快要忘记了那种感觉。”
聂慎垣好像是旁若无人似的,仔仔细细的看着远处的方向,将自己的手慢慢地抬起来,似乎是扶着窗框的位置,但是聂慎垣的眼神迷离,此时此刻,看着的地方也是非常的遥远的。
“大公子,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很少有人知道聂慎垣心中的悲怆,甚至是很少有人提及当年的事情,但凡是熟知聂慎垣的人都知道当年的事情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这一直都是聂慎垣心中的阴影,聂慎垣虽然是不肯说出来,但是这件事情并未从心中彻底的划过。
“其实,接触到了如意之后,我意识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因为我从你们两个人身上找到了一个共同点,说出来可能是有一些不置可否,但是这一点大公子也存在的。”
被这人一提醒,聂慎垣倒是觉得颇为可笑,自己身上怎么会有同那个丫鬟一样的东西,他正纳闷,便是听到那人说道:“你们两个都有一个共性,便是认定的东西,死都不肯放手,非常的执着,这大概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执念吧。”
聂慎垣倒是颇为镇定的看着远处的那个人,停顿了片刻之后,才终于半笑着说道:“你这样子一说,我倒是觉得有几分相似。”
证当然如此说着,便是是有一个厮摄手摄脚的瞧着聂慎垣的房门,方才那穿着黑衣的人迅速消失在梁头上面,而聂慎垣却是一步一步朝着那房门处走过去。
这厮的声音聂慎垣是辨识的,他看到对方如此着急忙慌的,便是迅速已经清楚了对方此番前来的用意,那厮说道:“大公子,不好了,前方战线出现了经济危机,如果是不出意外的话,三日之后再解决不了,怕是要引来大麻烦的。”
聂慎垣只觉得心中一惊,顿时觉得整
个的身子都倒退了好几步,这次担心的倒是不是红大人和皇上,而是聂慎安,聂慎垣心中清楚的很,有皇上在身边,红大人那边肯定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聂慎安就不一定了。
“聂慎安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平日里总是吵吵闹闹的,甚至是有些意见不合,但是到了重要的时候,还是会首先担心起来聂慎安,停顿了片刻之后,才听到那厮说道:“二公子现在应当是已经被围堵了,如果是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只有三日的时间,这些人三日之内还供不上去,但是粮食不够的呀。”
若是换了别人,此时此刻必定是已经急眼了,但是聂慎垣倒是颇为镇定的,聂慎垣冲着那厮说道:“我之前给聂慎安的那个锦囊呢?难道是没有打开用吗?”
那厮摇了摇头,这才终于说道:“锦囊在三日之前便是已经丢掉了,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二公子虽然是不肯说出来,但是所有的士兵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现在也是回天乏力,如若不是二公子非要执着如此,我也不敢前来啊。”
聂慎垣便是瞬间已经掌握了所有的作战计划,这才终于递给了对方一封信,说道:“这原本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这一招虽然是能够损敌八百,但是到了最后恐怕是会造成一系列的后果,告诉聂慎安,三思而后行。”
聂慎垣不管是对谁,就算是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也是要保守留下一招的,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是在聂慎安的眼里,这无骨的清高只是用来这样别人耳目的,用来告诉别人自己并无仕途之心的,但是事情到底是如何,怕是只有聂慎垣自己一个人知道。
只等到那厮走了之后,那人才从梁头上下来,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是可以置身事外,却是非要将自己置身室内,将自己置身室内了吧,又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又想要苦苦追寻,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次聂慎垣倒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来辩解,他通常还是无法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的,那人自然是最为了解聂慎垣的,这才坐在聂慎垣对面的椅子上,好笑的看着聂慎垣说道:“此番事情,若是过去便是应当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聂慎垣并未作出任何的回答,既然是已经准备好了书信,便是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了,不得不说,聂慎垣也算是实打实的神算子了,至少但凡是聂慎垣做好了准备的事情,便是从未出现过任何的差错。
“你既然是方才那一瞬间就已经知道了,何苦还要说出那样子伤人心的话,这三思而后行,你只不过是不想要让聂慎安领情罢了,我说的是不是?”
果然是看的非常准确,只是这人跟着自己的时间久了,能够看出来自己心中想的什么,自然是也不足为怪,但是聂慎垣倒是奇了怪了,这个男人过去虽然是能够看穿一切,但是通常情况之下,都是保持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今儿怎么就变了。
“这丞相府一直以来不择手段,为了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以牺牲任何的东西的人,从来都不是大公子,我知,大公子知,可是旁人不知,若是被被人误会倒是也就罢了,只是这次误会的人偏偏是如意,大公子何苦不去解释呢?”
聂慎垣微微一顿,一时之间竟然是被对方堵得无话可说,他平日里可是伶牙俐齿的,就算是长久以来都是保持沉默,但是通常都是一招制敌,只要是一句话,便是可将对方堵得哑口无言,但是现在聂慎垣显然是没有任何辩解的理由的。
见到聂慎垣不回答,那人似乎是更加有了热情,说道:“大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胡儿姐?”
聂慎垣倒是差点将这件事情忘记了,他倒是一丁点都不着急,这才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过去我处置谁,或者说是谁犯了什么错误,我可是从未见到过你如此心急啊?”
聂慎垣的一句话顿时将那人憋得面色绯红,他的确是没有关心过任何人,如意算是特殊的一个,虽然长期以来总是将如意放在心上,但是如意似乎是只是见自己当做是很好的朋友。
“我看你对那个丫头倒是颇为上心的,若是你能够按时给我完成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说不定本公子可以将那丫鬟许配给你。”
那人迅速面目狰狞,再也不是方才那副样子了,这时候不在同聂慎垣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的个站起身子来,说道:“我这条贱命早已经是公子的了,若是公子觉得用得上,便是可以随时拿走,我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怨言的。”
听到对方这样子说,聂慎垣倒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这条命,我不稀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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