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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宦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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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替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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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替罚

    正在聂慎垣看着她发呆的时候,如意睫毛轻颤了颤,苏醒过来。

    如意头还有些痛,睁开眼四处看了看。不是院子外边,而是在屋子里,自己的床上。

    如意看见聂慎垣在自己床边,还握着自己的手,心里一慌,连忙把手抽了回去,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聂慎垣看如意醒来,颇有些尴尬,松开她的手,轻咳一声。两人之间安静了半晌,还是他先开口说,“你醒啦?”

    如意点头,“嗯。”

    两人又陷入长久的寂静。

    聂慎垣心如鹿撞,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我该说什么?啊平时都是说什么来的?啊她发现我握她手了?好尴尬啊,要不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

    聂慎垣搓了搓手,欲言又止。如意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早上来接惠儿去学堂,就看见你跪在房门口晕了过去,就将你抱进来的。”聂慎垣回答。

    如意惊讶,她晕过去了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不过……聂慎垣把自己抱进来的?如意想了想那个画面,脸上一红。

    “那,多谢大爷了。”如意恭敬谢了,两人又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

    那边,聂惠儿去了学堂。

    公主看见她,却没有看见如意,不由得疑惑问聂惠儿。

    聂惠儿听公主问她,不甚情愿的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公主听到就发了脾气,“你怎么能这么对如意?昨天我问如意要不要进宫同我一起,她都拒绝了,哪里能贪图聂慎安或是那个什么姚兰的东西?若真是有二心,来陪着我这个公主不更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聂惠儿因着今天早上如意晕倒,心里本来就愧疚自责,听到公主怎么说她,也忍不住了,故意顶嘴到,“她是我的丫鬟,我爱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与你有何干系?”

    公主气急,又同聂惠儿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先生来,两人都还在吵着。闪舞说

    先生过来,听到两人的争吵,拿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杵了杵,发出“咚”的声音。

    公主和聂惠儿安静下来。

    “为什么吵架?”先生也是头痛,公主身份不一般,聂惠儿身份也不低,偏生这两人三天两头的就吵架,自己能怎么办?

    聂惠儿就跟受了欺负一样站在一边,垂着头不说话,公主嘴快,抢着就把话给说完了。三言两语将清楚事情经过,先生这才发现如意没来。

    先生对于聂惠儿这种行为也很是不喜,哪里能因为她是自己的丫鬟就随意使唤怀疑?更是把如意给弄到生病昏倒这种地步。

    先生皱眉,“这件事本就错在聂惠儿,公主无错。既然错了,就要罚。聂惠儿,你可认?”

    聂惠儿不情愿道,“我认。”

    先生看聂惠儿似是很不情愿的样子,更是不喜,说,“既然你认了,那就这样吧。去担两桶水来,两只手拎着,头上顶本书,罚站一个时辰。若是在罚站过程中,书掉了下来,或者是水洒了出来,那就再加一个时辰。明白了?”

    聂惠儿对这种惩罚倒是没什么概念,顺从的应了。

    两个深棕色的木桶,大也不大,装满了水,还是很沉的。

    上了课,聂惠儿就站在教室后面,双臂平行举着水桶,头上还顶着一本诗经,先生正讲课呢,还不到十分钟,就听见后面传来咚的一声。

    众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回过头去看,就看见聂惠儿双手无力的垂下,木桶摔在地上,水淌了一地,书从头顶上落了下来,啪嗒一声掉在了水里。

    聂惠儿脸上被憋的通红,额头上,鼻尖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聂惠儿只觉得手上酸软无力,抬也抬不起来了,脖颈酸痛,动一下都不想。

    老先生看她这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还是淡淡的说道,“再加两个时辰。”

    聂惠儿听这话,脸上一下子就垮了,苦着张脸。

    聂慎安在一旁看了,只觉心疼的很。这人可是他的姐姐。

    聂慎安开口向老先生求情,说,“我姐姐自幼就体弱多病,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还望老先生开一面,绕了姐姐吧。”

    先生也确实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是太重了,可又不好拉下脸面来反悔,眼下聂慎安为聂惠儿求情,反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先生沉吟一会,说,“这惩罚,本就是为了让聂惠儿知道知错就改,教训一下也是好的。既然你弟弟为你求情,那么,聂惠儿,我问你,你知错了么?”

    聂惠儿连忙说,“学生知错了。”

    “知错就好,回去座位吧。”先生挥了挥手让她回去了。

    下午时候放了学,如意觉得身体舒服了些,不顾聂慎垣劝阻,硬是要来接聂惠儿。

    聂惠儿放学出来见了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扑过去抱住她,眼泪流了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哭到,“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意抱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啦好啦,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儿么?我也没生气啊,乖……”

    聂惠儿又抽泣两声,抬起头看着如意,“你当真不生我气了?”

    如意笑着回答,“不生气,我从来就没有生过你的气。乖啦,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

    “好。”聂惠儿哭得就像个孩子。

    如意做饭,经过了这么些天的磨炼,如意的手艺越发好了,美味的菜肴从厨房里端出来,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

    那边浣纱因为昨天落了水,虽已经及时的做了防范措施,但还是生病了。

    “阿嚏!”

    浣纱又打了一个喷嚏,拿出手帕来擦了擦鼻涕。心里埋怨着,今天早上起来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又突然感冒了?

    浣纱觉得头晕晕乎乎的,看什么都不对劲儿。

    “浣纱快着点儿,二爷的茶水还没有好么?”同是服侍聂慎安的轻回正给他磨墨呢,看见聂慎安的茶水磨磨蹭蹭好久都还没端上来,不由催促。

    “诶,就来!”

    浣纱听轻回催促,连忙回了句,把茶水给放上托盘端好了,又嘟囔着,“嘁,哪里有那么多事儿,矫情得很。不就是这些天二爷对她亲近了些么?就想踩到我头上了。啐,贱蹄子。”

    念叨着,浣纱就走近了书房门口,站定歇了歇,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到温暖可爱的笑,推门走了进去。

    “二爷,喝茶。”浣纱放下茶盘,提起茶壶,微微倾斜,碧绿清澈的茶水从壶嘴处倾倒而出,流成一条完美的弧线注入了瓷杯。

    聂慎安的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最好的,这茶是初春第一芽的碧螺春,杯子是皇帝御赐的汝窑天青瓷器,质地细腻,颜色通透圆润,实乃上品。

    浣纱端起茶来恭敬递给聂慎安,聂慎安还没有接稳,浣纱就觉得头一晕,手上松了一松,茶杯一下子就打倒了,茶水泼到了聂慎安的衣服上。

    滚烫的茶水流到浣纱的手上,浣纱一下就清醒过来,慌忙的看着茶水泼了聂慎安一身。“二爷……二爷我不是故意的啊!”

    浣纱见聂慎安面上有些怒,一下子就跪倒了聂慎安面前。

    聂慎安很气,他脾气好没错,对身边服侍的丫鬟也确实是好,浣纱昨天落了水受了些凉身子不好,都可以理解。可偏生聂慎安最近看浣纱甚是不顺眼。因为浣纱老是挡在他和如意中间,不要他同如意说话。

    这杯子又是皇帝赏赐的御用品,就算是汝窑,这种质量的杯子一年也出不了几套。这套茶具是聂慎安最喜欢的,差点就摔碎了,他怎么能不心疼?

    聂慎安正想发火,又想着浣纱可能确实是身体不舒服,有些晕乎了,也就不打算再追究了。

    浣纱半晌见聂慎安没动静,还以为是聂慎安怪罪她了。别看浣纱平时在其他下人面前挺威风,但她在聂慎安姚兰之类的主子面前还是怕的。

    “求二爷饶了奴婢吧,都是漱玉昨儿个推了奴婢下水,奴婢这才受了寒生病,不然怎么会连个杯子都拿不稳当啊!”浣纱口中说着,喊着求饶。

    聂慎安听浣纱这么说,脑袋更加疼了起来,他是一点都不想掺和进浣纱她们的私人恩怨。

    聂慎安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也不怪你。这些天你就安心在家里养好身子就是了。”

    浣纱听这话,却没有多高兴,心里反而沉了几分。这可不就是要疏远她了么?浣纱抬起头来还想说什么求情的话,又看见聂慎安的脸色难看的很,默默的把话咽了下去,退了出去。

    浣纱出去过后回去自己房间,路上又看到了漱玉。

    浣纱现在的脸色难看的很,脸上唰白,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生病,眼中带着一股子压抑的怨气。

    漱玉远远的瞧见了浣纱,看她脸色难看,故意过来搭话,有意气她。

    昨天把浣纱推下水的那会儿漱玉是害怕的,她生怕浣纱出了什么事儿然后找到她的麻烦。可现在看浣纱什么事儿都没有,心思就动了起来。浣纱脸色难看,她漱玉也并不介意再去添把火。

    漱玉上前,故意捏着嗓子做出一副阴阳怪气儿的样子来,“这不是浣纱么?怎么脸色这样难看?怎么的?昨天落了水,现在莫不是生了病来?这可了不得,生了病,还是早些去看看医生的好,在外边到处乱晃,当心找了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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