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被打劫了
吃完饭,聂惠儿摸着肚子舒服的眯起了眼。这些天练舞都没怎么好好的吃过饭。
“店二,结账。”
聂惠儿喊了一句,肩上搭着白毛巾的店二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客官,一共一两银子。”
如意点点头,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却有些慌了神。她分明记得她是将银子揣在身上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如意冲着店二抱歉的笑了一笑,又叫聂惠儿找一找。聂惠儿在身上翻了翻,却只找到钱袋子上的一颗珠子。
如意和聂惠儿面面相觑。
店二等了半天,本就有些不耐烦了,现在看她们俩在身上翻了半天也没见到拿出钱来,就有些轻蔑,“怎么了?两位莫不是身上拿不出钱来了?”
如意赔笑道,“我们身上的钱怕是被贼子摸了去,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通融?开什么玩笑?”
店二听如意说着话,觉得有些好笑,“店做的都是些本生意,可没有赊账这一说法。怎么的?二位是打算吃霸王餐?”
还不等如意回答,店二就大喊了起来,“诶!大家快来看咯!这里有人吃饭不付钱想吃霸王餐啦!”
众人听到这喊声,纷纷围拢过来,看着如意和聂惠儿议论纷纷。一个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做出这种事呢?另一个说,怕不是仗着自己长的好看故意的吧?还真以为脸能当饭吃?
前边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后面算账的老板。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老板肥头大耳的,蒜头鼻,咪咪眼,声音却是尖细的。他掀起门帘,从围观群众中挤了过来。
店二见老板来了,忙过去将这事情始末一说,店老板急了,直说,“姑娘,这事情可不是你们这么办的。吃饭付账天经地义,怎么能吃霸王餐呢?”
聂惠儿听店老板这么说,急了,说到,“我们又没有说不给钱,只是钱被人偷了,想求你通融通融。我们回去拿了钱就给你们送来。”
店老板听她说这话,自是不信的。商人总是要比人多一个心眼儿,他可怕聂惠儿和如意她们回去了就不来了。
如意和聂惠儿点的都是好菜,一两银子也不是数目了,抵得上他一天十分之一的收入。若是生意不好,一两银子都是够一半的收入了。也难怪他紧张。
聂惠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如意在旁边拧着眉头想了半晌,开口说到,“若是店家你当真是信不过我们的话,我留下来做人质,让这位姑娘回去拿了钱来赎我,你看怎么样?”
店老板想了想,这倒还是个法子。他眼珠子一转,却又想到了另外个法子。
“留下人来做抵押当然是可以的,可我不要你留下来,我要她留下来。”
说着,店老板还指了指聂惠儿。
他倒也还是个聪明的,看得出来聂惠儿和如意直接谁的地位更高些,又是谁在管事。
聂惠儿地位虽比如意高,但管事的却是如意。如果回去的是聂惠儿,保不准她就不来了,还是放如意回去稳妥些。
如意想了想,正预备答应了,聂惠儿却扯了扯她的衣服,怯生生的说,“我害怕……”
聂惠儿害怕也是正常,她平日里哪里经历过这些个事情?至于吃饭没钱付账,对她堂堂丞相府嫡女来说更是不存在的。
却不想这个不存在的,现在偏偏就成了事实。
如意看着聂惠儿确实是害怕,浑身上下都在发抖,脸上都吓白了。这个情况,她总不能抛下聂惠儿自己走开吧?
没办法,如意又只能跟老板商量着,能不能拿东西抵了饭钱。
老板想了想,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都是给东西嘛,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抵了饭钱?”
如意想了想,从手上撸下聂惠儿刚刚送她的镯子。聂惠儿看如意褪下的镯子,心有不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停了嘴。
那老板将镯子对着光照了一照,满意的笑笑,放聂惠儿和如意回去了。
聂惠儿在回府的路上,还愤愤不平的骂着饭店老板。
“他这是什么意思嘛,我们又不是不给钱,他怎么这么过分!”
聂惠儿这就是根本不知民间疾苦操劳,只按着自己千金大姐的想法来想那些平民百姓。这一点上,聂惠儿和聂慎垣比,就差了许多。
如意好言安慰着,回去了丞相府,快要到的时候,从旁边的巷子里突然窜出来几个人,抓住聂惠儿和如意,不由分说的就往巷子里拖去。
如意和聂惠儿两个弱女子,哪里能抵得过几个壮汉?毫无防备的就被抓了去。
那几个壮汉将如意和聂惠儿丢到地上,聂惠儿经不住呼痛。
那几个汉子中为首的那个人,狞笑着看着两个女子。
“你们想干什么?!”如意也有些发慌了,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儿。
“你们两个,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为首的大汉粗生粗气的说。
这些人是那个饭馆老板叫来的,虽说如意用镯子抵了债,可那个老板眼睛尖着呢,他一下子就看见了如意身上的其他东西。
今天如意陪聂惠儿出来买了不少东西,对聂惠儿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贵重的值得人惦念的玩意儿,可那饭店老板看着,这些可都是好东西的。
“你们这群强盗!我们才不会把东西给你们呢!”聂惠儿带着哭腔喊到,“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丞相家的大姐!不怕事儿你就来啊!”
那几个汉子听到这话,非但不怕,反而笑了起来,说,“你要是相府大姐,那我就是皇帝了。我可还从没有见过那家大姐穿的这么寒碜。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快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要是不交?嘿嘿嘿,那我们可就自己动手了。”
那些人说着,用淫秽的眼光在她们身上扫视着。
聂惠儿害怕的闭上了眼,如意抱住聂惠儿缩在墙角,也不敢开口。
两人闭上眼睛,许久,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如意睁开眼,却发现那些人都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着,而聂慎垣站在一旁,一脸不屑。
“就你们这两下子,还想抢我妹妹?光天化日,天子脚下,我长久没有回来,竟不知道这京城治安成了这般模样!”
聂慎垣在府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如意和聂惠儿回来,怕她们出了什么事儿,就出来找寻。路过这里,听到有人在欺负女人,就过来看看,一看,却是发现了自己的妹妹。
当下心头火起,冲过去三两下就放倒了这些人。
聂慎垣下手很重,这些人要是不找个好的大夫来治,下半辈子恐怕就只能与拐杖作伴了。
聂慎垣从为首的汉子怀里摸出了紫玉镯子,看着也不像是他的东西,就问了如意。
那个镯子正是如意拿给老板做抵押的,又被老板拿来做了请他们的报酬。现在拿了回来。
聂惠儿早就扑过去在聂慎垣怀里痛哭流涕了,而如意则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浅浅行了礼,道了谢。
几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回去了,聂惠儿累怕的很,又拖了如意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早,如意早上起了床,又把聂惠儿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昨天的事儿已经过去了,今天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今天也要继续练舞。
聂惠儿却是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摆脱了如意的手,就又朝床上扑过去。
如意看着她无奈,好言劝到,“姑娘你这样可不成啊,再过几日就是太后大寿,到时候,若是别家姐都有了什么才艺,可你什么都拿不出来,那就是弱了相府的脸面啊。”
聂惠儿一扑到床上就被温暖的床铺给催眠了,听如意这么说,迷迷糊糊的摆了摆手,含糊道,“我可不管这些,丞相府的脸面早就在姚兰当主母的时候就丢尽了,再丢些也没关系。这舞谁爱练谁练,反正我不练了……”
聂惠儿说着,声音弱了下去,渐渐没了声息,竟然是睡着了。
如意也拿她没办法,又不忍心强迫她起来。如意将她抱上床,盖好被子,头疼了一会儿。
聂惠儿不学了,这可怎么办?
如意脑袋疼。
那自己学?好像也只有这样了。
如意出去对着老师抱歉的说了缘由,那老师确实是极好脾气极温柔的。也不恼,就是只教如意,也是尽心尽力的教了。
聂惠儿闲着没事儿,又跑去厨房鼓捣她的“饭菜”
这么着过了几天,离寿宴也近了。姚兰终于想起还有练舞这回事儿一样,叫了她的贴身侍女玉来看。
玉年纪不过二十一,却服侍了姚兰八年了。在姚兰的熏陶下,也变的尖酸刻薄起来,惯会看人眼色说话。
既然是姚兰那边的,那对于如意说话可就很不客气了。
“夫人叫我来看看,姑娘练的怎么样了?怕不是还跳着跳着会摔吧?”
玉言语里是很看不起聂惠儿的,在她看来,聂惠儿和如意就是爱同姚兰对着干,膈应的很,讨厌她们的紧。
如意晓得她是姚兰那边来的人,心里也不舒服,却又不得不赔着笑脸,说,“前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姑娘跳的可好,老师都夸赞呢。眼下姑娘不在,要不,我给您跳一段?我陪着姑娘学了这么些天,也学了有七八分。姑娘可比我跳的更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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