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聂离的话,云归雨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琵琶遮住了半张脸,聂离几人也没有全部看清她的神情。“把东西拿下去。”云归雨站起来,之前的两位女子接过琵琶,拿走椅子。
“公子的见解十分独特,想必对音律有什么了解吧。”云归雨看着聂离埋头吃东西,开口说道。
“不怎么懂。”聂离随口拒绝。“别谦虚了,你的箫曲可是数一数二的。”莫小头喝的满脸通红,桌子上已经零零落落的散着好几瓶酒。
“归雨也想听公子吹奏一曲。”云归雨看着聂离,目光带着期待和一丝丝锐意,那是对聂离的挑衅,聂离装作充耳不闻。
“公子这是怯了吗?之前对诗怯了,如今曲艺也怯。只是不知公子的萧曲是不是跟你的诗一样好。”云归雨不咸不淡的声音总带着一丝丝嘲讽,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这样的态度,可以让她在聂离身上找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聂离没有说话,从怀里面拿出翠绿的竹萧。入手依旧轻盈冰冷,放在嘴边,聂离慢慢吹奏起来,他的曲子没有什么调子,只是随心而吹。
曲调一转,悠悠扬扬的箫声带着独有的悲泣和哀凉。聂离坐在原地,好像又没有在那里。他低垂的眉眼,被萧曲衬着几分不真切。
曲调时常凄婉,时而磅礴,让人听出了江湖厮杀的无奈和热血,也看见了最后孑然一身的孤独和寂寥。一曲吹罢,所有人都沉溺于这首曲子里面。不同人听出不一样的感觉和心境,云归雨也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果真才艺无双。”云归雨看着聂离,后者的技艺或者比起自己差很多,但他的萧曲却带着特殊的魅力,可以把所有人拉入他的曲子里面。
那是一场厮杀的江湖,只有一个人为了活着而活着。可最后当他回头,却发现一片尸山血海,身边空无一人。
“云小姐谬赞了。”聂离把竹萧收起来
“这么久,都不知道公子的名讳。”云归雨见聂离如此冷淡的回答,只能把话题转移到另一边。
“聂离。”聂离说完,其他几个人都做了一番介绍。
“离人几般愁,唯有相思知。”云归雨拿起酒杯,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喝了一杯。
“被云小姐这般夸赞,在下甚慰。”聂离只是抱拳,又把脑袋低下来。这让云归雨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难得遇见这样的男人。
“云小姐,别理他那种无趣的男人。”莫小头调笑一声,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莫公子说笑了,只是觉得聂公子这种人很难见罢了。”云归雨用手挡着嘴巴,轻笑一声。
“他呀,是心里有人,自然不会多瞧其他女子。”莫小头喝了一杯酒,看着聂离。云归雨看着聂离,没想到他这种人,竟然还会喜欢别人,说来也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心中总有一块柔弱的地方留给一个人。
“那个人如何。”云归雨开口说道,她有些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这样的人如此着迷
。“那个人,说来大家都认识。云小姐大可以猜猜。”莫小头说道。
(ex){}&/ 没想到这件衣服如此特别,只是看起来也极为轻巧,怎么会这么重。云归雨试着拿起地上的衣服,发现极为轻巧,但穿在身上为何会那么重。
抬着聂离来到内阁,里面装饰的十分华美,云归雨把聂离一把扔在床上,她累的额头都渗出一点汗。“小姐,要不要杀了此人。”就在云归雨看着聂离时,一个黑衣人从一边钻出来。
“不用,这个人还有用。”云归雨抬手制止了黑衣人,虽然她对聂离也有些不满,但在了解到聂离的一些情况后,她决定留下这个人。
“他刚才那般对小姐。”黑衣人有些气愤,他刚才在里面都看见了。不论是这个人的无视,还是之前那个人的无礼,都让黑衣人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了。
“聂离,潜龙榜的新锐天才,而且初入江湖就获得晓天阁的赐号,以后天境的实力打败先天境,前几日更是与潘家发生冲突,但潘帅即使亲自出马也没有讨到说法。听闻范相更是出面保下此人,你认为这样的人,是咱们可以随便杀的吗?”
“而且最近风头比较紧,那几个家伙已经准备开始了,咱们不要惹祸上身。而且此人对我的计划还有用处,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云归雨看着聂离熟睡的样子,嘴角挽起一丝魅惑的笑容。
“你去把他的衣服脱落。”云归雨吩咐一声。“小姐,你这是干什么。这样的人,不值得。”黑衣人连忙劝阻,小姐难道准备靠肉体拴住这个人吗?
“别废话,照我说的做”云归雨语气有些严厉,黑衣人上前去脱聂离的衣服,内袍被解开,一身的伤疤纵横交错,其中不乏一些致命伤。小腹四条黑色的纹路显得极为诡异。
黑衣人看见聂离这一身伤疤,也有些惊讶,本以为聂离应该是大门大派培养的温室的花朵,可如今看来这一身伤疤,这个人也是刀剑里滚着出来的。
“把裤子也脱了”云归雨脸蛋有些红,羞涩的说道。黑衣人照令把裤子也脱了,聂离有些萎缩和苍白的右腿也暴露出来。
“晓天阁上有言,此人身有缺,怕就是右腿的问题了。可惜了,竟然是个瘸子。”看着聂离不对称的左右腿,云归雨竟然有些惋惜。
纵然天资好又如何,身体有缺,不可能走到武道的巅峰的,他会一直差人一等。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云归雨命令一声。
“小姐,我们有很多办法,没有必要。”听到这话,黑衣人再一次劝阻。
“我让你退下。”云归雨喝了一声。
黑衣人只能无奈的退下,云归雨拿出一把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床单上滴落一滩血迹,然后从梳妆台上拿出一瓶药膏,抹在伤口上。
咬着牙,她脱下自己的衣服,爬到床上。
强装镇定的躺在聂离身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聂离,拉下床边的轻纱。
盖上被子,一切都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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