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子把训练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明子,明子听着微微地蹙着眉,说了一句:“佑子她们确实有些过分,我得去看看佳子。”
“佳子已躺下了,应该没事了,你就不要操心了。”不过密子知道她是阻止不了明子的。
“我还是要去看看,我不放心啊。佳子还这么,这时是最需要别人关心的。”明子一边说一边急急地往外走。
她奔到了佳子宿舍门口。门虚掩着,明子怕吵醒佳子,轻轻地推门进去,因为队里现在正好是单数,最近来的佳子暂时一个人住。屋子里,佳子一个人孤零零地躺着。
明子爱怜地看着睡着了的佳子,这个女孩子确实与众不同。她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头发很凌乱,额上全是冷汗,呼吸声十分急促,看得出刚刚一定经历了一场磨难。
明子帮佳子轻轻地擦了擦额上的汗,帮她理了理额上凌乱的发丝,此时的佳子闭着眼睛,那凌厉的眼神、夺人的锋芒也被遮掩了,嘴角弯弯的,看上去像个熟睡的孩子,是这么的柔顺。
“妈妈!妈妈!”忽然佳子大叫起来,把明子吓了一跳。她“霍”得坐了起来,两眼惊恐地看着前方,喘着粗气,满脸汗水。
“佳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明子轻轻地拍打着佳子的肩,关心地询问着,“如果想妈妈了,可以去打个长途电话给她。”
“谁说想妈妈了?”佳子警觉地看着明子,那眼睛又变得那么孤傲,让人不能接近。
“想妈妈很正常,并不意味着幼稚或软弱。佳子,我不会笑你的。”明子真诚地说,但是每次提到“妈妈”两字,她心里总有一些痛楚,她的妈妈早已离开了她。
“哼。”佳子竟然一脸冷笑,“我永远不会想她。我打排球就是为了离开她。”佳子称“妈妈”为“她”,让人听了觉得很刺耳,也让人感觉到说这个“她”时的决绝。
明子睁大了眼睛看着佳子,对于她以前的种种行为,明子还是能理解的,但对于她对妈妈的态度,明子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她克制自己不要去问,毕竟这是佳子的私事。
佳子又冷笑了两声,紧盯着明子的脸,阴阳怪气地说:“队长,你一定在想,这个妈妈一定是后母或养母?告诉你吧,她是我的亲身母亲。不过,有时我情愿她是我的后妈。”佳子说完带着报复性的笑嘲弄地看着明子。
明子隐隐觉得这个佳子痛恨的母亲应该就是造成佳子这种性格的关键,不过妈妈又怎么会让孩子如此怨恨呢?明子百思不得其解,但她绝不会问佳子的。“佳子,我确实这么想过。妈妈毕竟是生你养你的人,有什么误会总会解开的。听说你今天训练很拼命,现在感觉怎样?”
“妈妈的问题我不想谈。感觉怎样?你应该能想象到那帮人的德行。”佳子有些嗤之以鼻,“不过我是不会害怕的。排球场上练得再苦我也心甘情愿,我不在乎任何形式的训练。有时我总觉得自己是排球场上的一只怪兽,练得死去活来,能量就会成倍地增长。今天的训练我应该感谢她们,我只是看不起她们的那种手段。”佳子忽然又气鼓鼓的,让明子觉得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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