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场迷雾江宁闹,神药谜题测人心--
一路上浪费了诸多时间在散步观风景上面,直到七天之后,忽然脑中一闪,想起了之前忘掉的事情,江宁武院的末考迫在眉睫,自己又怎可如此散漫。
当下借道寻船,顺江而下,正是顺风,自有一股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感觉。
事与愿违,哪怕如此紧赶,依旧还是错过了末考时间,冷冷清清的学院里只剩了自己一个现届学生。
不一会有侍者来传话,石院长特意召见,似有什么事情。此次前去院长别院倒是不如前一次的局促,经历了一点事情人也稍微变得大气。
进了屋子,还是半年前的清茶,还是半年前的茅屋,还是原来的院长,却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云飞晃晃脑袋,甩掉自己的杂念对着石院长深深一礼:学生云飞,拜谢院长!
这一般都是毕业学子会说的套话了。石院长并不在意的邀云飞坐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件,摆在桌上。
云飞瞥了一眼,看着署名处一个董字,心里暗自恼火了一下,不过倒也是人之常情,董老大明着给自己一封,或许已经猜到了自己不会带回来,自然会暗自传另一封传来石院长手中。看来石院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吧。
“不错,事情我已经清楚了。其实说大也大,说也,重在处理,但切记不可过于放纵,否则杀意乱神却是个大麻烦了。”
一份不想总听人教条,转移了话题:院长,那不知我这末考的事情。。。。
石院长成竹在胸,徐徐说道:江宁最近发生了个大案,牵扯几个门派,需要学院派个代表去添个场子。学院再无新生,你的末考便去山下协助官府吧,官府的评价参考入最终评定。
细节的事宜让云飞拿着令箭去官府询问,其余的事情随便交代了一番就让云飞回去了。
空荡荡的宿舍院已经被搬空,推开林琅的房门,里面行李铺盖什么的都被收拾了下去,唯有桌子上的茶杯下压着一封信,展开一看:
云飞亲启,吾以回家,不知你何时回归,末考大比未见你身影,不过既然院长未说,想来应该另有要事在身。
可惜江湖之大,如今一走,不知何日才可再见,总之。。。各自珍重,江湖再见!
简单的辞藻的确附和林琅的性格,可惜信件里没有提及自己的家乡在何处,无法寻找,真变成了江湖再见。
学院里旧时好友早已离开,再没什么其他需要收拾的事情,简单整理了行装,先是打算下山回江宁的院休整一番。
阔别许久的院总是一道温柔的港湾,走进里面才卸下了一身疲惫,只是静静坐在藤椅上看着长了一岁活泼的韩非在一旁练武。
也不知这韩非是厚积薄发还是真的资质过人,在补好了身子骨的这一年里,连破三关,早早的已经立好了筑基,混在市面上也算是个人物了,至少比起街头斗狠的混混们强出了一头,基本上和朱家护院家丁一个水准了,不过一早练习云飞给的当时王府里记的高级功法,论战力还要再高一点吧。
“韩非。”
“公子”
“功夫不能天天闭门造车,明天和少爷我一起出去办事,长长见识有帮助。”
“是!”
官府大道,最近来来往往的捕快络绎不绝,街道上行人都少了些。云飞二人凭着令箭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入大堂,老远就看见老熟人,古墓之初结识的韩捕头。
云飞上前抱拳故意低着点头:生拜见韩大捕头。
本来就忙着的韩捕头气愤这年轻人没颜色,正要喝斥却看到了云飞举起的手里攥着令箭,再一看这有些熟悉的身影:你这。。。你。。你是云飞老弟?
云飞这才抬起头来嘿嘿一笑:韩大哥倒是贵人多忘事啊,半年不见倒是把弟忘的干净。
韩捕头豪迈一笑,挥手让身边一个属下退下,才说道:哪里是哥哥不记得了,是弟弟你变化得快啊。头一次见你还是个文弱书生,这多日不见已经如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出鞘一般,气势十足啊。也难怪石院长把令箭交给了你。
云飞摇头苦笑,自家问题自家清楚,却不足与外人道:韩大哥见笑了,只不过学院五人,这才拍我前来协助,却不知是个什么事情?
韩捕头说到这个事情,眉头稍微一皱,露出个为难的表情:铁刀门被人屠了,全门上下杀了个干干净净,连刀镇恶都还找不到呢。
云飞知趣的没有随便搭茬,心里却在思索。自己接触刀镇恶的也就两次,一次和刘全生的战斗,一次古墓前的客套,却在短短一年之内一个门派被灭,实在匪夷所思。除非是那个不死药。。。。
云飞看着韩捕头的眼睛声的问道:会不会是其他几个门。。。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捕头打断:不可瞎说,至少铁刀门人的身上没有痕迹,随意乱说容易激起派系反弹。
随即韩捕头掏出一块正面写着江宁,背面刻着捕的令牌说道:我想你也不会喜欢在正式编制里听受安排的,这令牌能让你出入案发场所,甚至可以调集巡捕帮你调查,审问,抓人等。可以说是权力甚大,但是绝不能破坏案发场所,拿到的东西都要交公。。。这一点嘛。。咳咳总之你就自由活动调查吧,至于学分那方面有哥哥在你自然好过,放松点吧,这大事也不是一两个人查的清楚地。
拿了令牌还是认真感谢了一番韩捕头,自然少不了塞点黄白之物,一个令牌也避免了官场上的人对自己呼来喝去。
本想再问些详细资料,韩捕头却被郡守叫去问话,一番只好带着韩非出了官府,朝着铁刀门,现在该叫铁刀门旧址前去查探。
铁刀门外,此刻围了不少人,都在大声嚷嚷着说自己有着利益与铁刀门牵扯,要进去看看,其实谁不知道不过是想去捡漏的,怎么也是江宁的大派,人死了东西应该还有不少的。捕快们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放这些人进去劫掠。
云飞主仆一路走到山顶,前面个络腮胡不高兴的喝到:哪来的毛子,懂不懂先来后到的,滚后面排队去。
云飞写着看了一眼这人,气血虚发的面色蜡黄个三流货色,都懒得搭理,径直走上前去,还不待捕快赶人,就掏出牌子一亮,那捕快一看,立马客客气气的迎着云飞二人进了内场。
外面的人立马不乐意了“凭什么那个白脸能进去啊。/>就是,凭什么啊,我们也要进去!。。。。”
捕快对着躁动的人群抽出半截刀刃“肃静!人家是官府的大人,你们是什么货色也敢类比,再敢闹事定斩不赦!”
这话镇住了场子,或者说拔刀的凌厉镇住了场子。那头一个络腮胡后悔的啊,捶胸顿足恨自己没有抱得住大腿。
头一次来铁刀门驻地,印象还真是不好,说是一片狼藉毫不为过,索性官府还没有破坏现场,云飞和韩非二人分头查探。
所过之处每个人死相都不是很好,一部分看起来全身上下凌乱刀伤,砍成碎肉,还有山顶少部分没有血流一地的刀剑砍伤,大部分手脚扭曲,脖颈转向,胸骨参差凹陷,看起来是被高强的拳脚打碎了骨骼,算是折磨了,应当是以此来拷问一些事情吧。
没有一个敌人的尸体,云飞不认为铁刀门一点反击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是没有一个敌人,没有一件遗落的兵刃。唯有两种可能,要么敌人数量少却俱是高手,要么对方就是有严格组织纪律的团伙,临了带走了同伴的尸体器物。相对来说云飞比较相信第二点,毕竟要凑一波都如刀镇恶一般强的高手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还在思考,远处传来韩非的呼喊,跑去查看。
“公子你看这里”
说着韩非引云飞到大厅宝座前,对着把手上的一个金狮头一扭,宝座后移,空出个两人多宽的隧道。
云飞二人对视一眼,云飞走前,依次下了地洞,摇起火折子照亮前路,还没走十几米,就看到前路被碎石堵住,还飘着淡淡的硝石硫磺的刺鼻味道。
无功而返,站在大厅门口,望着尸停遍野的铁刀门,云飞心下思量。
宝座地道必然是刀镇恶逃跑时所致,为了保命放弃自己的门派,换做他人或许是人之常情,但是刀镇恶不行,那是一个为了名声连“不死药”都抵挡得住的装逼犯,除非是敌人实力太强
说道“不死药”,山顶核心弟子全被折磨而死,刀镇恶又逃跑,显然那些人没拿到东西,不但将铁刀门翻腾成这个样子,还拷问了那些人,难不成真是这神药闹得?逃跑的刀镇恶必然是其中重要一环,说不定还知道些什么内幕也不一定。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云飞招呼韩非,随意的捡了几件好东西,先回了城里,开始计划着如何找到藏在暗处的刀镇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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