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已任大理寺少卿,就是如今言庭君的官职。不过七年,我却有些认不出他了。”
百里行歌想起当年乍然再见裴司省时情形,也是有些唏嘘的。
“他完全瘦得不成样子了。若不是他自保家门我完全想不出七年前风光满京城的状元郎会变成那副模样。”
“量体而裁的衣裳在他身上也宽敞得离谱。那时我恨着天下人,见着他并没给什么好脸色。他并不理会我,自顾自祭拜父王。”
“只在走之前,他才对我说第一句话。”
“他说什么?”
{}/ 殷璃听着,顺带想象一下,换做自己恐怕也会这么做。
“他倒是淡定,瘦得弱不经风却还是架着脖子上的刀站得笔直。”
“他肯定瞪你了。”
殷璃猜道。
“你怎么知道?”
百里行歌皱眉。
“我猜的。”
“那你猜错了,他没瞪我。”
百里行歌狭促一笑,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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