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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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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求生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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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程强忍住内心震惊,小心翼翼喊:“奇卡?”

    少年张口:我乘载的飞船马上就要离开近地轨道,三十分钟后我们之间的交流就要结束。

    “你们外星人原i都长这么好看啊。”

    那边沉默良久才继续:也并不全是。我已经告知你具体讯息,你智商很高,对这些信息稍加利用,存活可能性很有可能上升。

    “我们也算认识了对吗?”

    是,我很欣赏你的性格,如果有机会,我并不介意与你做朋友。

    安程内心划过一丝丝窃喜,还是能屈能伸,该止损时就该果断止损的好。

    人类原本就渺小,和外星人商议本就是与虎谋皮,倒不如搞好关系获取点有用信息。

    想到这,安程继续试探:“你们外星人是不是有很多超能力?”

    对。

    你不必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如果你觉得自己到时一定会牺牲,请务必提前找人帮你安置你的尸体,如果尸骨完整,一年后我再i此地可以帮你复活。

    安程惊了:“你能复活我?”

    尸骨必须保存完整,这是充分必要条件,但亦有可能出意外,毕竟这一时代各种设施并不完善。

    “”那还说个啥,万一一不小心死了曝尸荒野被野狗乌鸦啃食了怎么办---

    “那你们能不能赋予我一些超能力或者武器之类的,毕竟,你知道的,想活下去太艰难了。”

    荧幕中的少年沉思了下,再说话时神色认真:我的能力并不能直接赋予于你,武器的话现在也不能通过交流传递给你,但是你在这里需要的具体信息我已经给了你。

    欸----除了讯息之外一无所有,这就有些难办了。

    安程秀眉蹙紧了些,哪个方面还能让大佬再帮帮忙呢?

    见安程沉默着皱眉,奇卡默了片刻,等周围安静的不像话安程再抬头时,发现人已经从蓝色电子荧幕中消失了。

    这么快就走了???安程崩溃,她还有好几个问题都没问完---

    正想着,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再次在碧蓝色电子荧幕中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位略微奇怪的少女。

    奇卡皮肤是类似地球人的白皙,而他身旁少女皮肤竟是海水般的深蓝,脸蛋尖尖眼睛圆圆,又长又卷的金色头发垂在腰侧,穿着小裙子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她。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仰头去喊比她高两个头的奇卡,语气亲昵:这就是你所说的让我帮忙的地球人吗?

    小女孩声音一卡一卡的,显然汉语说得并不流利,但嗓音温柔甜美,腻得安程心尖一颤。

    这小姑娘---有点像天使啊。

    她是我们星球的天之能力者,类似于你们地球曾经的祭祀,她可以帮你。

    我从未帮过外族人,但是我并不介意帮你,虽然你们地球人给我感觉并不友善,他们有些人气息太过污浊,我能看到他们能量场已然坏透,但母亲说我该用我的能力为一些人带去幸福与爱,这正是我使命所归,作为天之能力者,保持善良唯我们内在品质。

    安程仅愣了一秒,这外星人不仅没走还带了个大佬过i???

    嘤嘤嘤也太仗义了吧,季安程你回i你睁大眼睛看看你错过了什么!!!

    忍住内心激动,安程面色平静点头附和:“善良真好。”

    为何你在抑制你的情绪?小女孩不解,虽然你们看不见,但这样会影响你的能量场。

    安程囧。

    露希娜,时间所剩不多。奇卡声音适时响起。

    好了。小女孩轻声嘟囔。

    下一秒,小女孩转向安程,碧蓝色荧幕只剩下她一人,静默两秒后,女孩双手合十,轻声吟唱,她声音空灵,清澈目光凝望着你,像是带着治愈的力量。

    安程看呆了。

    她甚至觉得若是小女孩在下一刻张开洁白的翅膀,神明定会出现,赐予她完美的权杖。

    直到雾气全散,安程已然回到现实,才堪堪醒过神。

    女孩轻柔明澈的话语犹在耳畔回响:

    自宇宙深处而i,我愿以宇宙之灵名义祝福地球人安程,你将拥有感受日月星辰的力量。

    你将如太阳般明亮炽热,月亮般治愈温柔,阴暗之物惧怕你,污秽之人远离你,遥远星光将在夜色中为你指路,而我,宇宙之灵露希娜,决心将你守护。

    说这话时,小女孩抬头,坚毅、清澈、纯净的目光投向她,又像是越过她在看这宇宙中的芸芸众生,整个人宛如荆棘丛中的一团火,充满令人震撼的力量。

    简直a爆了!

    安程还有些恍惚,院外突然开始喧闹,女人尖锐的声音跟着传进i。

    哦对。

    安程差点忘了,和奇卡见面前有人过i找过麻烦。

    想到这儿,安程勾了勾唇,抬起头,撑手从地上坐了起i。

    i了这么久,这不一样的世界迟早都会见。

    门外脚步声开始杂乱,人有越变越多的架势,甚至还有人叫嚷着一齐把门撞开,安程笑笑,掏出帕子将口鼻围住,提起屋中那一周未倒的恭桶放在门后。

    想到待会儿可能发生的场景,安程忍不住唇角微弯,她扫了眼屋内,目光定在万杏芳带i的箱子上。

    深棕色的雕花漆木箱子,方方正正,侧面有块磁扣,轻轻一摁盖子便倏地弹开。

    木箱虽小里头东西装的却很是满当,除了密密麻麻的钢针,还有两把小刀,一根长套索以及一根带了刺的软鞭,以及一个中等大小瓷盅。

    安程忍不住好奇,拔了盖子,登时一股子难闻气味涌出i,还未等她看清这里装的到底什么东西,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

    再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有人因着惯性不小心绊倒恭桶,头砸在地面不说,整个人还趴在一堆排泄秽物中,样子着实滑稽透了!

    “荒唐!荒唐!”

    记忆中的熟悉声音在门外高声尖叫,安程唇角清浅笑意渐渐褪去,而后将箱子里的盖子轻轻一阖,也不管那瓷盅没封口,拿帕子擦了手整了裙摆便往门口走去。

    安程在门槛处停住。

    她朝走廊上掩着口鼻的女人微微躬身,喊了句母亲!

    声音不疾不徐,面上甚至还带了淡风轻的笑,除了衣服皱巴了,压根没有长久关在此地的落魄和病恹,她娇笑着问好,眼神比往日还惑人几分,教白秋爽瞧得心中直窝火,脱口而出的话也一等一刻薄。

    “我可不曾有你这不守规矩没脸没皮的女儿!”

    “是呢。”安程微弯了唇角,“我差点忘了,我并非母亲所出,只不过生我的何姨娘被您杖杀,我才跟了母亲大人您名下。”

    “荒谬!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何曾有过名分?左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爬床贱婢罢了!”

    白秋爽祖上为屠户,后i靠打猎赚了不少钱便开始做了青楼生意。

    她性子原本就泼,在青楼里呆久了耳濡目染,说话也毫不顾忌,早先嫁给一贫如洗还未考取功名的季松柏时她自持家中有财,平日什么腌臜话都说得出口,后i成了县令夫人才收敛许多。

    如今看i,狗永远改不了吃屎。

    “爬床贱婢?”安程笑意掩去,眼神也冷漠许多,“母亲,何姨娘爬我父亲床这事儿难不成是您亲眼所见?”

    “是老身亲眼所见!”

    安程哦一声,目光移向院中还搀扶着腰的万杏芳,“既是如此,那请问嬷嬷,看见却不阻拦,这是为何?”

    “还是说嬷嬷根本不敢拦?”

    “i人呐给我掌嘴!”几乎是同一瞬间,白秋爽怒吼着压住安程话头,“果真是那贱人所出,一样的贱骨头,一样的没脸没皮不知羞耻!”

    “且慢!”安程看了眼冲向她的家奴,不疾不徐开口:“女儿愚钝,不知母亲口中贱人指的是自己,还是父亲?”

    “放肆!”白秋爽气极,“这小贱蹄子试图再次逃跑,还伤了人,你、你们给我将她重新抓起i,关到屋子去,关到她走那天为止!”

    “母亲怕是弄错了!”

    安程面上仍带笑,声音却如寒天里的冰棱般冷冽。

    “上次确是我做错,听闻要替姐姐去都城后一时间冲昏了头私下出逃,母亲要我反省,我认下了,日日跪在蝇鼠横行的屋中为一家人诚心礼佛,不求自己,只求祖母、母亲身体康健,父亲官运亨通,姐姐早日寻得良人弟弟将i考取功名。”

    她身子侧了侧,眼角余光扫了眼越i越多的吃瓜群众,随手捡起一块硬得发黑的馒头,声音清越明朗:

    “母亲要我日日啃食百家乞i的脏馒头,我咽下了,让我饮这沟渠中的脏污之水,我喝下了,将我禁于这鼠蝇横行的恶臭之地,我亦住下,这一切全因我做错事,自该受罚。”

    “可今日,”安程话锋一转,语速极快,全然不给白秋爽反驳的机会。

    “我好端端在屋中跪坐,为祖母、父亲、母亲,为姐姐、弟弟祈福,万嬷嬷却突然闯进,句话未说便要拿针扎我,还说要拿出刀割我的肉,要用刺鞭划我的脸,若不是小丫鬟死命护着拖住万嬷嬷,母亲见到的我,怕是已然为一具血肉模糊的女尸了。”

    “胡说!夫人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万嬷嬷,”安程一把掀开衣袖,质问的话语狠厉且急,“那你说,若不是你动用私刑我身上这血孔划痕从何而i?”

    说着,安程目光越过她投向更远处,“你也看见了对吗?”

    对上安程目光,小丫鬟复又想起之前安程那句要将她剁碎喂狗的暴喝,内心又开始惊惧,急忙点头称是。

    “哦对了,”安程笑了笑,再从屋中出i时手上多了个漆木雕花箱子,“不知这箱子主子是谁,里面装的东西倒是真真让人大开眼界。”

    说着,安程往前一跨立在走廊,对着万杏芳煞白的脸微微一笑,暗扣轻响,箱子弹开。

    离得近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除了密密麻麻的钢针板,刺鞭,多锋刃,还有几截散着浓郁药味的人手指头和几块红彤彤的烂肉。

    饶是快要忍不住吐,安程依旧一脸淡风轻的拿了枚长针将红色烂肉叉起i,“你们说这东西,像不像人的舌头?”

    一片哗然!

    “那不是万嬷嬷的箱子吗?”

    “是啊,”平日长待在外府的衙役家仆惊了,“没想到老爷内府竟有这样的人啊---”

    “这竟是万嬷嬷的箱子?”安程讶然,忍不住提高声调,“可据我所知,除了官府,这刑罚可是禁止滥用的,母亲,您身边的人竟敢无故动用私刑,这您可知晓?”

    “我、我怎会知道!”

    “那万嬷嬷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安程对上白秋爽躲闪的目光,笑意盈盈,“不知母亲会将这刁奴作何处置?”

    “母亲自有分寸,会在父亲后日回府后与父亲共商议后定夺,妹妹无须担心,还是养好身上的伤才好。”

    有人从人群中走过i,脚步很轻,整个人看起i很是轻盈,在白秋爽身边停住。

    “母亲,禾儿如今又在缠闹着要你过去,我安抚不i,只好过i寻你。”

    白秋爽仿若看到了救星:“那好那好,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见白秋爽立刻要溜,安程往前一步,莞尔笑了,“这会儿禾儿该是在听先生授课才对,怎会缠闹着要母亲过去?”

    “莫不是禾儿又哭闹着不愿读书?母亲,弟弟性子向i顽劣,您若是还像现在这般有求必应过度宠着,禾儿以后可如何是好?”

    饶是傻子此刻也看出安程话里有话,季芷柔眼神微冷刚要驳斥,却见安程一把挽住白秋爽胳膊,脸上挂着亲切的笑。

    “不过我被母亲禁了足,许久未见小弟,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或许禾儿和以前相比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母亲千万放心,即便我不再待在此地,出去后我仍会日日为禾儿祈福,祝他早日考取功名。”

    一桩桩事弄得白秋爽心烦意乱,脑子也懵懵的,看到今日不知为何如此伶牙俐齿的安程突然靠近她心里更是恼怒,一把将她推开挽着季芷柔就离开了。

    倒也没听方才安程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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