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儿悄悄凑到我耳边说:“我的哥,死鬼们喊叫起来声音也这么大吗?”我悄悄在他耳边说:“傻蛋!这些都是幻觉,是他们刻意制造出来。”胖墩说:“这三个老家伙可真够逗逼的!弄出这些花架子有什么用,现在社团都不搞这套了!”
死鬼们乱七八糟的叫嚷完了,台上了中发白又说:“我们三兄弟素来以仗义闻名,虽然这个张万全其罪当诛,但是我们兄弟还是会给他一次机会,既然咱们这里是赌局,那就一赌定生死,如果他张万全赌赢了我们,今天晚上就放他一条生路,如果他要是赌输了,那就请他尝尝阴火焚心的滋味,这两天要说好不好?”
台下这鬼胡乱的应合着:“三老英明,我们坚决支持!”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茫然,用一句群魔乱舞来形容这一切是一点也不过份!只是我想不明白,人也好鬼也罢!那么胡乱的折腾究竟是为了什么?一直挣扎在死亡边缘的我觉得能够活着就是很好了,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原本站在台子右侧的龙云和疯子哥,趁着鬼儿混乱,悄悄的挪到了我们身边。一向霸道的龙云并没有跳出去反对中发白的决定,或许与这位大姐也知道怕了?不过中发白决定要赌一局那就还有些看头,至少不会立刻弄死张万全。
在我身边站定了,疯子哥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我这时候才注意到,疯子哥的脸上和手上都是青色的掐痕,再瞧瞧在土堆一下转圈儿的几个女鬼,我心里忍不住的好笑,人都是君子好逑,这回换成了淑女有思,只不过这淑女霸道了一点,不管你愿不愿意先过过手瘾再说!
我嘿嘿一笑说:“疯子哥,软玉温香的滋味怎么样?特别销魂吧?”疯子哥咧咧嘴:“这会儿没得说!免费的超级大保健,能让你舒爽到骨子里,在三伏天里感受三九天的滋味,我强烈建议你下去试一试。”我用眼睛瞄了一下龙云说:“那位呢!”
疯子哥挤了一下眼:“比我强点也没强哪去,看着吧这位姑奶奶非得大闹一场不可!”没想到我轻微的动作却被龙云察觉了,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看什么看色狼!”我撇撇嘴没说话,我心里说就算是色也不是你呀!我还想留条命好好过日子呢!
这时候,几个鬼儿已经七手八脚的把木桩上的张万全弄不下来,张万全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更没有反抗的意思。看来这家伙之前没少让人收拾,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举个碗儿就凑合用着把他弄到了台上,这时候台上摆上了一张桌子,色子王坐到了一边,鬼们把张万全摁到了另一边。豹子王一抖手扔出了三粒色子,三粒色子落在大碗里滴溜溜的乱转。豹子王说:“咱们这一局就玩儿掷色子,谁的点大谁就赢,谁的点谁就输,我赢了你就品尝一下阴火焚心,我输了你就可以走路,张家子你有意见吗?”
张万全一直耷拉着脑袋,豹子王说完话,他突然抬起了头说:“这不公平,如果要赌那就要有对等的筹码,我输了我死,你输了也要死。”豹子王哈哈大笑:“这世上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你现在落到我手里,给你一次逃生的机会就已经是仁慈了!还想着赢了要我的命,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爱赌不赌,不如现在我就要了你的狗命,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你只要供出是谁指使你的,我也可以开一面。”
张万全哈哈大笑:“谁也不能支使我,既然你要赌咱们就来吧!”豹子王说:“赌法是我先提出来的,现在就让你捡个便宜,你先掷吧!”张万全伸手拿过三粒色子,笑嘻嘻的看豹子王,看了两眼他说:“你确定?”豹子王说:“我确定。”张万全眯起了眼睛:“好吧!希望你不会后悔!”
张万全随手把色子往大碗里一扔,三粒色子滴溜溜的乱转,可就是不往一起碰,这三粒色子足足转了有五分钟,张万全突然大喝了一声:“给我停。”三粒色子应声而停,一旁坐着的豹子王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半天才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你明明已经只有霉运了,掷不出这样大的点数。”
我们几个站的远,看不到碗里的色子是多少点,看豹子王的神色语气,张万全应该是掷出了三个六,色子点数里的至尊豹子王。
张万全看着豹子王哈哈大笑:“有赌未为输,凡事皆有可能,不是吗?这回你这个赌鬼开眼了吧?”坐着的中发白忽然跳了起来,用手指着张万全说:“你到底是谁?”张万全撇了撇嘴说:“我就是我喽!”中发白揉身而上,一扬手一道雪白的亮光一闪直接劈向了张万全,张万全动都没动,似乎对中发白劈来的一刀毫无在乎。
眼看着中发白手里的刀劈了下去,张万全由头顶照下腹整个的裂了开来,不过这一刀并没有把张万全全都劈开,就好像劈开了一层壳子一样,一个一身漆黑的人从张万全的身体里冒了出来。中发白被这意外的变故吓了一跳,我们也都看得大眼瞪眼。
中发白往后退了两步喝问:“你是谁?”那个黑漆漆的人两手一分,把张万全的尸体彻底撕成两半,丢在了一旁,甚至还从容的晃动了一下身体。他没有理会中发白的喝问,而是自顾自的说:“终于可以舒服一下了,这身皮囊太不合身了!”
说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仰天大笑:“你们三个老家伙还挺挺能搞事儿,这阵仗弄的不吗!”这时候豹子王和扑克王全都站到了中发白身边,大声喝问这个黑漆漆的人:“你究竟是谁?”
卫青青凑到我耳边说:“那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吧?”我点了点头,这个黑乎乎的家伙说话的声音正是昨天晚上约请我树林的那个家伙,只是没想到他会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出场。
那家伙站在台上很从容的对着赌中三仙,他说:“你们三个不是一直追问张万全的后台是谁吗?我就是,你们想要讨回去的分魂针也在我这里。”说着他一伸手,亮出了一根九寸长的黑乎乎的铁针。
豹子王一看那根铁针就疯狂了,大声怒骂着冲了上去。似乎刚打了一个照面,豹子王就凄厉的哀嚎起来,然后全身缩到一起,就像是我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用力的揉捏着它他,直接把它团成了一个团。黑黢黢的那个人又一挥手,豹子王缩成个团又砰了一声大响,猛然的炸裂开来,瞬间化成了一团血红的雾气,那人把手里的铁针一挥,那团血红的雾气就化成了一条直线,被那根铁针一下子吸引了进去。
中发白和扑克王被这一幕吓傻了,过了好半天才惊恐的问道:“你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这天绝地灭的分魂针法?”
那个黑漆漆的人摆弄着手里的铁针,一边摆弄一边自然自语的说:“赌中三仙也不过徒具虚名,修炼了几百年也没什么大用,还是做不了这分魂针的针灵,看来我老人家还得辛苦一趟,不过现在就拿你们两个来祭祭针。”说完了把手里的铁针一晃就冲向了中发白和扑克王。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我现在做不了什么,那个家伙在玩针,我却是被针玩。时间一到,印堂里的紫阳针毫无客气的动了起来,丝毫不顾及我这个主人的感受,他自顾自的hay起来。我已经站不住了,盘膝原地坐下。胖敦儿拎着棒子直接护在了我的身旁,疯子哥看我不大对劲,就问我怎么了?我摆了摆手说:“没事,有点儿不舒服一会儿就好!”
龙云毫不客气的说:“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原本还指望着你出力呢!”卫青青表现得十分关心,她柔声说:“你没事儿吧?”我摇了摇头,没在说话。
这时候,台上已经分出了高下,中发白和扑克王抵不住那个黑漆漆的人,已经狼狈的从台上逃到了台下。中发白不甘心就这样败了,大声吆喝手下个死鬼往上冲,台下的这些鬼早就吓破了胆,没有一个上去送死的。中发白大怒,伸手的额头上一拍,原本粘着的三张麻将变成了三个黑洞,这三个黑洞里冒出三股黑气,这三股黑气,蜿蜒盘绕,直接冲向台下这些死鬼,那些死鬼和这个黑气一接触立刻也化成了黑气,中发白怒吼着:“你们这帮叛徒都给我死了吧?!”
台上那个黑黢黢的人见了大笑:“果然是乡下的土包子,一点丁儿气度也没有,跟了你这个带头大哥可倒了血霉!你既然不要了就不要浪费,还是我替你收着吧!”
他伸手摸出来一个拳头大的鼓,轻轻一拍,“咚,咚咚……”那些听到鼓声的鬼立刻向台上漂去,没人到了台上就已经化成了一朵朵幽蓝的鬼火,我和疯子哥对视了一眼,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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