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快艇缓缓的驶到了我的身边,紧接着一个人跳进了水里,很快他就游到了我的身边,那人伸出手在我的鼻孔前试了一下,大声喊叫:“他还活着!”我听出来了,说话的这个人正是杨大哥。杨大哥伸出手夹着我的头,另一只手划着水,把我往快艇旁边带。
我说了一句:“杨大哥,你轻点儿,我都快泡敷囊了!”杨大哥低下头看了我一眼:“太好了,你还认得我吗?”我说:“要是等我自己爬到岸上去,就是神仙来了我也不认得。”杨大哥这时候带着我游到了船边,上面的人用力往上拉,他在下面推,一下子把我弄到了快艇里,杨大哥扒着船帮子也爬了上来。
他把我半抱在怀里,低下头对我说:“对不住了兄弟,我听说你掉进江里之后,我就派人出来找你了,可是一直没找着,我那头又忙着清理那些巨人观和死尸,好不容易弄完了,我这又自己亲自出来,皇天不负苦心人,兄弟你也是大福大命之人,要不然可真就找不到你了!”
我撇了撇嘴,他就没我这样的大福大命之人,你见过哪个有福之人会这么折腾的,蝼蚁之命也怪不得别人!不过于大哥可真是不太讲究,他明知道我掉江里了,都没第一个赶来救我,看来以后得跟他划清界限,再纠缠不清早晚得让他坑死!
杨大哥可能看出我的想法了,他说:“你别怪你于大哥没有来救你,要知道当时江上下都封住了,他带着你留在橡胶岛附近还可以,要是上下走动那就不行了,因为负责封锁江面的是部队的同志,战士们可只听从命令不讲人情啊!所以他当时过不来救你,等到江面解除封锁之后,又出了别的事儿,所以只好是我派人来救你了!”
我听着这话没吱声,我心里都明白,有些事儿是不能较真儿的,就算是杨大哥的解释再牵强,也得这么着了!我要是猜的没错,江底的问题一解决,于大哥一准而先去救杨大哥了,当然也不完全怨人家,那种情况之下,我生存的概率几乎为零!人家一准认定我是挂了,剩下无非是先捞出来几天后捞出了几天而已!实在捞不出来就怨我倒霉吧!杨大哥肯亲自来,就已经够讲究的了!
杨大哥说:“你子也是真命大,你知道现在的位置距离橡胶岛有多远吗?这里离橡胶岛有一百多公里,你子给冲出来一百多公里都没淹死你,你不是命大是什么呢?当然或许还有你的道法神仙吧!”我咧咧嘴,这水冲的还真是够远的!咋没一下子冲到大海里去呢!那要是不死就更神仙了!
我嘿嘿傻笑了两声,也不想说这中间的过程了!不然好像我讲离奇说是的。我不想说,可杨大哥似乎还处在兴奋期,他喋喋不休的说:“要说你子可真够神的,齐天胜那子动用了多少资源都没查出来根在哪?你子怎么就摸得那么准,带着老于一下破了人家的老巢,你知道你那一下子从水底下弄出来多少死尸吗?”
我摇了摇头,看是看过了,我哪有心思数一数那个尸骨团到底有多少具尸骨啊!不是数不过来,而是心理上需要多么坚韧多么变态,才能没事儿去数死尸玩呀!更主要的是我见到那么多尸骨巨人观也是打心眼儿里害怕,不管咋说咱也是接受了爷爷奶奶的鬼神教育,死尸那就跟死鬼没啥区别了!
杨大哥说:“光我们捞出来的巨人观就有0多具,难怪我前一段时间调查的时候,松花江上的捞尸人老蒋说,这些年捞尸人的活是越来越不好干了,如果发生了溺亡,三天之内要是捞不到尸体的,就永远也捞不到了,这原因在这呢!那些捞不到的尸体都汇聚到这儿了,要说这事儿还真不是一般的邪性,多亏了你呀!兄弟你真是大能人,十年的积案都给你破了,如果不是你年纪太,我一准儿把你要到我们重案队来上班,那我得省多少心呐!”
跟着他一同来的一个重案组的成员也在旁边附和,那家伙说:“杨队,咱们经历的稀奇古怪的事太多,难免有兜不住的时候,要不然你给咱兄弟弄个编外得了,有啥子意外,也有人帮咱们处理不是!”
杨大哥一拍大腿:“你子这回终于激灵了一回,兄弟你看行不行?要是行咱就这么办了。”我嘿嘿的笑了两声说:“荣幸之至,不过呢!我劝你还是打住吧!要知道我这个身份可是见不得光的,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你这个队长就彻底别当了!所以还是算了吧!”杨大哥不是傻人,他也知道以我的这个身份加入重案队,哪怕是编外的,这要传出去影响也实在不好。
他皱着眉想了半天,最后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豁出去了,只要我当一天队长,就让你编外一天。”我摆了摆手:“完全没这必要,真要有啥事儿的时候你去找我我还能不理你们呐!能办事就行了,咱也不图那个虚名。”
我是因为时候的经历,所以一直对警察都很有好感,杨大哥和他重案队的成员给我的印象也不错,才有了刚才的表态。我不管他们是说得热闹哄我玩儿呢!还是真心诚意的把我当成了个伙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事情是可以做的,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做的,还有些事情做不做都无所谓!
这也是我肯来趟这趟浑水的原因,如果是冲着于大哥的嘴脸,我早就一甩手回山去了。杨大哥想了想:“那咱就说好了,我们真要有事儿求到你的门下,你可不能推辞啊!”开船的重案组那个组员说:“这兄弟说的话绝对信得过,就像这件案子跟兄弟也没什么关系,还不是义无反顾的帮了咱们。”杨大哥挠挠头:“对此我也是毫无质疑的,乌鸦兄弟是个仗义人!”
那个组员转过身冲我笑着说:“认识一下吧!我姓冯叫冯远帆,大家伙都叫我疯子。”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你好,疯子哥。”冯远帆哈哈大笑:“这个称呼好,兄弟果然是个爽快人,我也不客气了,以后我就叫你乌鸦兄弟,不过说起来兄弟你年纪就当老道实在是太可惜了!出了家不是还能还俗吗?依我看不行就还俗算了!”
这疯子哥果然有点儿疯劲儿,一边开着船一边跟我神聊,劝了我一阵儿还俗的事,又说起了他在好望号上的恐怖经历,听了他的讲述,我多少了解了疯子哥的心态,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我给杨队的符在他身上发挥了作用,帮他顶住了几次死鬼的侵袭,没有像他的那几个同伴直接被鬼上了身,不但差点没有死掉,现在缓过来了也像大病了一场。
他对我这么热情,一方面他知道了这符是我给的,多少有一些感激之情,另一方面就像他之前所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万一要是不走运,也可以找我帮他消灾解祸。对此我并不反感,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人做事情一点功利性都没有,同样的你做人也不能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如果作为一个独立在世界的人,你毫无利用之处,那你也就失掉了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价值!
一路上聊着天,我们的船在夜里八点钟左右回到了码头。路过橡胶岛的时候,江面上还有很多大大的船在忙碌,灯光把江面照得通明。杨队说:“这下子够水上分局忙的了,那些巨人观我们都弄到岸上去了,可是水里的尸骨还需要用人来打捞。”我提醒了杨大哥一句:“那些巨人观和尸骨最好尽快火化,免得再横生祸端。”杨大哥点了点头:“这件事儿我也想到了,省厅安排了法医进行da采样,采完样的就直接送到火葬场火化,保留骨灰就行了!”
冯远帆停好了船,就和杨大哥一起扶着我下了船。走上码头没多远,一群人就围了上来,我一看都有些熟悉,正是重案一组的那些成员,这些汉子们纷纷围拢到我的身边,大家七嘴八牙的说:“回来了,兄弟你情况怎么样?”我看着这些热情的脸,听着这些朴实的问候,心里头一阵温暖,尽管这次冒了很大的风险,还是值了!
杨大哥说:“先别围着了,抓紧时间把兄弟送到医院去检查检查,以后有的是时间聊。”这些人又簇拥着我到了事先等在码头的救护车上,杨大哥说:“也都别跟着,你们先去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我跟冯一起去就行了!”
上了车之后,医生护士就扒掉了我的衣服开始往我身上装仪器,做初步的检查。我心里有底,自己没多大的问题,就任凭他们去摆弄了!我想了想,在迎接我的人群当中少了几个人,龙云和齐天胜不在,于大哥也不在,龙云和齐天胜或许还在现场忙碌,于大哥那家伙上哪去了?这人可是有点不够意思了!
救护车乌拉乌拉的响着,很快就把我拉到了医院门口,我从车里一下来,我就惊呆了,我看到了几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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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我昨晚写的一个随笔,愿意看的朋友可以看一看,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阅读和支持,有票的朋友给两张推荐票支持一下吧,谢谢!
十一夜游甘河行记
吃过了饭,给爸妈泡脚的同时改了两章说,6点半一过我起了夜游的心思。临行前老爸特意叮嘱我带上手电,没别的原因,因为前几天晚上夜游,我自觉是受了点儿惊吓,所以连着几晚没有出去。今晚不同,一个是在家里呆的久构思灵感不足,写起我那荒诞的说有些费力,另一个是下班回来的时候看着明亮的月光觉得有些欣喜,就这样我带着些许的恐惧就出去了!
走出户外,看着区上空昏黄的月有些失望,等到走到空地,才发觉我是受了视觉的欺骗,洒在地上的月光还是很明亮的。等我走上了景观大道,整个心境就开朗起来,因为不只有月光还有明亮的灯光。
沿着路一直向西,迎面来了一只黑白花的狗,远远的它的主人跟在后面。这狗狗大概也在家里呆的郁闷了!走在大街上碰到个人也很亲近,它跑过来围着我转了个圈,然后又抬高了脑袋来嗅我身上的气味,我虽然不怕可也敏感地举高了两手,这时候它的主人走近了,大声跟我说:“别怕,不咬人!”随后又低沉的呵斥了一声,那狗狗委屈的跑开了。
看着狗狗的样子我心中不觉莞尔,又往前走了几步,一对夫妻在我前面走着,看背影样貌也不年轻了!女子忽然要求男的去背她,男的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一个劲儿的偷眼看我,女子却不管不顾的爬上了男人的背。我快步从她们身边,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走过的时候我其实很想跟那个男的说一句:“傻蛋你看个毛线呢?都这个岁数了,能有点浪漫已经是很让人羡慕的事儿!”
走进公园,我看着树梢上明亮的月光,心情愈加的晴朗。沿着湖边的路一直向前,正走着我听到路边的树林子里哗啦响了一声,哇!有点吓人呢!我再仔细看,路边的林子旁站着两匹枣红色的马,两匹马似乎对我这个不速之客有些警惕,不过对于生长在山村的我却觉得很欣喜,许久未见了,这自然界的生灵,我虽然觉得亲切,也没有刻意去接触,免得吓坏了它们,我慢慢的走过它们身边,马儿似乎觉得我并没有危险,就放松下来低头去啃地上的草,我一边走一边回头凝望,直到它们慢慢的被夜色吞没了。
我一边抬头仰望明亮的月光,一边绘制着我荒诞说的构思。可是心总是静不下来,细想了下,才知道是那两匹马在给我的欣喜还没有散去。
一路走到橡胶坝的河岸,我原想用手机拍一下月亮在水中的倒影,拿出手机一看,却发现黑乎乎的一片,看来这八00万像素的手机还是拍不了月明如洗的夜晚,只能有些遗憾了!
听过了奔涌的波涛,我迈开了回程的步伐,刻意走了来时的路程,希望可以在回程时再看一看那两匹大自然的精灵。可是直到出了公园,我还是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多少有些怅然,到了此时我才明白,我本田园鸟,许久不在山林,偶然在钢铁的丛林里见到了昔日的伙伴,内心才那么惊喜,也不知道哪一天可以回归自然的怀抱,我想那一天我就会拥有五柳先生怡然的心情。
沿路走回到了家门口,又想起明天还没有菜,到新开的蔬菜超市,买了几样菜才回家,进了家门我惯例到爸妈的屋里说了一句:“我回来了。”就这样结束了短暂的夜游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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