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一吓,脚底下一绊,就踏错了方向,那女警察趁势在我脸上摸了一下,然后咯咯笑着跑开了,我无可奈何的走了回去。这时候我才想起师傅当初说过的一句话,他老人家说:“女人是老虎,不是说女人会吃了你,而是她们就像老虎一样根本不讲道理就动口!”
以前的时候我还不当回事,现在看来这是至理名言啊!那个男警察看了我两眼说:“龙云你可真行啊!还有闲心逗孩伢子玩,拜托你成熟一点好吧!”龙云一笑:“齐天胜你个木头,脑子里成天除了案子就是案子,就像一根绷紧的弓弦,就你这副德性早早晚晚得把弦绷断了!人得学会了放松,有张有弛才是大道,像我这样逗逗孩子不是很快乐吗!”
我捻着手指一阵闹心,助人为快乐之本,照理说我成了助人快乐的孩子我应该很快乐才对,可总是感觉哪里不对?想了半天我明白了,人家没拿我当人看,至少是没有当作一个有人权的的人来看,我在人家眼里头就是一屁孩子,一个可以随时戏弄逗耍的倒霉孩子,我的自尊心严重受挫了!
其实我也没有过分看重这些外在的东西,只是自从师傅没了之后,我一直一个人独立生活,也一点点树立了我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人,不靠天不靠地,一个坦然活在世上的人不应该得到尊重吗?受挫归受挫,我也无意和这两个警察计较,当然他们两个要是再过分,我也不介意施展点儿手段教他们做做人!
我平静的看着杨大哥,杨大哥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我说两位领导,我知道你们都是能人,不过我想说的是就算是能人也要尊重人,我的兄弟虽然年纪,要是没有他,你们两个恐怕就不会笑的这么开心了吧?”
龙云脸色一正:“杨队长你说的都是真的?”杨德顺一听这话就怒了:“难道我说的还是假的,你到省厅去打听打听,我杨德顺什么时候信口开河过!”龙云一脸的尴尬:“杨队我不是那意思!”
一旁的齐天胜说话了:“杨队,我承认这次是我大意了,计划的不够周密,也没想到水里这玩意会这么厉害,下一次准备充足了再来,一定不会像这一次这样,不过就算是我计划失误,你杨队也不应该把案情泄露给外人,咱们的部门是有组织性纪律性的,这件事儿泄露出去的后果你比我们更清楚会怎样。”
杨德顺听了这话大怒,用手指着齐天胜就要发飙。龙云看事儿不好,赶紧出来说话:“齐天胜你脑袋被驴踢了,你说啥呢?姚师傅是当事人之一,根本就不存在案情外不外泄,这位兄弟还是个孩子,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立马给杨队道歉,不然我立刻就给总部打电话。”
齐天胜木着脸,一言不发。杨德顺嘿嘿冷笑了两声:“用不着,我现在就回去自请处分。”说完就拉着我就上了车。头也不回的开着车走了!我摇下车窗,探出头去打了个口哨,走是可以,我得把呆鸟招就回来呀!我连着打了两个口哨,呆鸟远远的飞过来落在了车顶上。
我缩回来坐好,看着一脸怒气的杨德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想我才问:“杨大哥,于大哥去哪儿?”杨德顺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于大哥他们单位有点事,需要他回去处理,等忙完了就会来接你,你别着急啊!”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着急,不过咱们现在去哪儿?”杨德顺说:“咱们现在回省厅,我已经叫一组的人去市局调档了,有些事儿看来还得靠自己。”“咕噜咕噜”我的肚子十分不满的的响了起来,我抿了抿嘴说道:“那个杨大哥,回省厅之前,咱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吃个饭?”
杨德顺一拍大腿:“你看这事儿闹的,这一大早上就瞎忙了,早把吃饭的事给忘了!对不住啊,兄弟。我现在就带你去吃饭,咱们去吃肯德基好不好?”也不怪乎别人把我当成孩子,看来杨大哥同样也把我当成了孩子!我点点头说:“随意吧!吃什么都好。”
最终杨大哥并没有带我去吃肯德基,而是就近找了一家餐馆,半时后看着吃光的笼屉,我和杨大哥相视而笑。看来不只是我饿啦!杨大哥也饿很了,我们两个一口气干掉了三十个包子和四碗馄饨,看的一旁的吃客一愣一愣的。
杨大哥问我:“吃饱了没有?没吃饱,咱们再要两屉。”我用手抚着肚子说:“吃饱了,让杨大哥见笑啦!”杨大哥点上了一颗烟,吸了几口他说:“吃饱了就好啊!不过这饭可不是白吃的!一会儿你跟我回省厅给我帮帮忙,我要把这个案子好好的捋一捋。”
我笑了笑说:“杨大哥你这可是赶鸭子上架,有点强人所难呐?”杨德顺用手擦了一把脸:“他那个,我这么做是有点过分,只是那个你不在身边儿我有点儿没底儿啊!”我苦笑了一下:“杨大哥,我可跟你说,我就算在也没底儿!事情的严重性你也听到他们说了,我也不过是一个穿着道袍的孩子,处理这种事情可没什么经验,万一要是弄砸锅了,咱们俩可就一起完蛋了。”
杨德顺皱着眉头说:“这件事你也知道个大概啦!上面来的那俩家伙明显的不靠谱,昨天晚上我就说,咱还是调查清楚了,然后再到现场去,他们就是不同意,结果差点没全军覆没。要说这种案子我以前也没处理过,这回算是开了眼了,只是你想想,要是你不管,他不管大家伙都不管,那不还得继续死人吗?人生一回不容易,就这么一点儿名堂都没有就死了,不是白来了这世上一回吗?”
我也叹息了一声:“那倒是,也不说泰山鸿毛,谁都有活着的权利?”杨大哥说:“就是这个理儿!任凭是谁也没有权力随意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哪怕像这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力量也不行。我就是干这个的,无论如何都得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阻止它。当然啦,我扯上你有点儿不太公平!如果你要真的不愿意,我就让你于大哥送你回山,我有这个义务责任,但是你没有。”
杨大哥的话说的很平实,没有起高调也没说什么华丽的豪言壮语。我觉得有一点说的对,任何人也没权利不让别人活着,对于这一点我是有体会的,我自己就是被莫名的力量弄到了h市,如果没有呆鸟和那些警察我早就饿死了,帮人就是帮己,算了,我也尽点儿力吧!
我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尽力而为,不过要是失败了,你可别抱怨说我本事不济!”杨大哥哈哈大笑,伸出手来在我的掌上击了一下:“咱们兄弟共同努力!”
跟杨德顺达成了协议,我的心里反倒轻松下来。虽然我知道参与这件事情的风险性有多大,架不住骨子里的不安分和好奇还是占了上风,又或者是我压根见不得普通人受欺负。尽管自己还衣食无着呢!就忙着行侠仗义了!很有点犯二,也很有点儿傻缺,但是我自己心里舒坦。
跟着杨大哥回到了省厅,进了他的办公室,重案队的副手老贾正拿着一摞子档案袋儿进来了。杨德顺接过来翻开看了一下儿,眉头就皱了起来。他问老贾:“怎么都是纸质档案?没有视频资料吗?”老贾说:“咱们去晚了,视频资料早就被部里的人调走了。”杨德顺一拍桌子:“这帮子玩意儿,可真够操蛋的!”
老贾又说:“刚才龙云和齐回来了,他们直接去了老大那里,您看他们会不会?”杨德顺把那一堆档案往桌子上一扔:“要告状尽管去告,了不起,老子这个队长不当了,也不能任由他们把咱们当成贼一样的防着。”老贾说:“他们俩这事儿办的是不地道,要是提前知会咱们一声,昨天晚上也不至于闹出那么大的笑话出来,现在可到好,大家都说咱们重案队能耐了,分析个案情都能把屏幕弄爆了!还顺带来一场人工降雨,真是气死个人。”
这场合没有我说话的份,我消停的闭嘴只管当好孩子。杨德顺和老贾发着牢骚,这时候门一开,龙云和齐天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杨德顺的脸就更黑了,他虽然没有开口撵人可也没搭理他们。龙云笑嘻嘻的说:“杨队,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计较,领导已经批评过齐天胜了,他是特意来跟您道歉的。”
齐天胜上前一步说:“杨队,我的确做的有点过火,说话也没经考虑,领导已经狠狠的批评过我了,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这儿我郑重向您道歉,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杨德顺揉揉额头,无可奈何的说:“行了,都是自己人,就不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了,相互理解吧!”
这时候杨德顺的电话响了,杨德顺接了电话,嗯嗯啊啊的说了一阵子。放掉了电话,杨德胜的脸色明显的由阴变晴了。他说:“大家都坐吧!站着的客难答对呀!”杨德顺的脸色好起来了,大家也就跟着放松下来。龙云说:“杨队,这件案子咱们还得好好商量商量,无论如何得拿出一个完整的方案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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