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雨刚回到城主府,还没坐下喝杯茶歇会儿,就看见上官宁笑嘻嘻地盯着自己。眼睛放着精光,如看见珍宝一般,又似看见美女一般,笑嘻嘻的声音令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上官宁一步迈出,然后拉着李寻雨的胳膊摆了起来,还乞怜地看李寻雨,令李寻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想自己这侄儿脑子烧坏了。
“没发烧啊?”李寻雨摸了摸上官宁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语道。
“叔叔,叔叔,你那剑法怎么那么厉害,教教宁儿吗?”上官宁酥软的声音响起,令李寻雨冷汗都冒了出来。
这酥软的声音令李寻雨浑身不舒服,那么像一个妖艳的女子缠在身上,口吐兰气,吹在耳畔,玉手在脸上轻轻抚过。三个字,不自在。
李寻雨一脚踹在上官宁屁股上,骂道:“臭小子,跟谁学的,正经点儿。”
说到跟谁学的,上官宁脑中浮现出东方的影子,委屈道:“宁儿这不是想给你压压惊吗?”说着,头还扭过去,装作受了委屈的样子。
李寻雨心中腹黑道:你这是给我压压惊,你是存心想吓死你叔叔吧。故作生气地威胁说:“臭小子,你听不听了,不听走了。”
听到耳边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上官宁还以为李寻雨真的走了,回头一看才发现,李寻雨一只脚踩着地板,抬头望着天花板,一幅悠闲自得的样子。
看见上官宁回头,李寻雨调侃道:“不装了?好了,给你说,认真听好。修士将剑法分为三境,剑招,剑技,剑意。至于你吗?现在还是剑招之境,出剑缓钝,流于形式,精通剑道之人可以秒杀你。”
“至于剑技吗?比剑招之境上了一层楼,要出招迅速,剑招连贯,同时要控制力度和精准度,讲究不出则已,一出毙敌,到了这个境界,才算是剑道入门。”
“剑意则更上一层楼,以意念御剑,出剑无形,千里杀敌,甚是厉害,被称为剑师。不过这些离你还远,现在你能出剑流利,进入剑技之境,就很不错了。”
上官宁看着李寻雨,颇为认真的听着,他心里也对剑道有了大致了解,心中暗叹:原来自己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
不过他还是有两个疑问,一是剑道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二是自己该如何提升自己的剑道水平。
想想上官宁不由后悔到自己小时候太懒了,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才徒生事端。
“叔叔,剑道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啊?”
结果他刚问完,李寻雨就给他一个板栗,痛得上官宁呲牙咧嘴,被李寻雨教训道:“我现在才剑意之境,你个小毛孩儿,现在才剑招之境,不要好高骛远。”
“行,那你总得告诉我怎么提升剑道水平吧。”吃了一个板栗,上官宁也十分不爽,自己问一下有错吗,没有吧,这只能说明自己勤奋好学。
听到上官宁想学剑,神秘地嘿嘿一笑,反问道:“真想学?”
越品味,越是觉得李寻雨的笑令他毛骨悚然,想起那几天地地狱式训练,上官宁情不自禁向后退了几步。
但还是硬着头皮,咬着牙点点头。那一个月都熬了过来,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以,明天起开始用木剑砍木桩,不许用灵力,不许用剑法。一剑剑砍劈。”李寻雨一脸严肃道。
说完转身走了,可惜,上官宁并没有看到自己叔叔狡黠的笑容。
第二天天刚亮,上官宁就早早来了校场。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上官宁可不想和别人有太大差距,况且自己身负重任,如今更应该勤奋修炼。
听到上官宁的脚步声,李寻雨眯了眯眼睛,伸了个懒腰,说:“你小子起来的够晚的,手伸过来。”
李寻雨握在上官宁的手,大虚空禁锢封印了上官宁的金丹,令其无法运转。
“好了,现在开始吧,好困啊!回去补个觉。”李寻雨交代完,懒洋洋走了。
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
上官宁弯身取剑,却差点儿摔在地上,赶紧回神,这才握好。然后摸了摸木桩,冰凉之意令他瞬间清醒几分。
嘴中抱怨道:“上了年份的沉水木和云杉铁木,这怎么玩啊!”
虽说上官宁早熟,但毕竞还是有点儿孩子心性。
但他还是握紧木剑认认真真的去练了,总不能辜负叔叔的一番好意。
刺,劈,挂,云,抹……剑术十三式被上官宁一次一次打出,虽说这些动作上官宁早就会了,也抗议过李寻雨。
可惜,抗议无效……
时至中午,毒辣的太阳挂在空中,上官宁早已是大汗淋漓,一阵风吹过,却是热浪扑面而来,偶尔还有一股汗臭味传来,令上官宁十分难受,动作也不是那么规范了。
一日,两日,三日……转眼又是一月。中间上官宁多次要求更换训练内容,理由也是多种多样。毫无疑问,都被李寻雨以一句“时机未到”回绝。
无论晴天雨天,上官宁都要练上满满一天,一个月后,他己经可以连续规范的施展出剑术十三式。
“嗯,很不错,今天训练到此为止,明天换别的训练方法。”看着上官宁一个多月的进步,李寻雨由衷的称赞道。
“真的?”虽说上官宁早已习惯了这种训练,但他一听可以换别的训练内容,还是颇为欣喜。
李寻雨肯定地点点头,交代道:“明日五更,来这里,我陪你一起训练。”
上官宁一听,兴奋地要跳起来了。
结果,第二天中午,校场上出现一满身於青的少年,正握紧手中木剑,劈开呼啸而来的木桩,时而发出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叔,停,停,停,让我歇会儿。”上官宁实在受不了了,看着自己满身的伤,轻轻一触,泪都差点儿流出来。
“好了,吃饭去吧,下午去泡药浴,明天再练。”李寻雨从远处走来交代道。虽说他也心痛,但玉不琢,不成器。
好在经过半天的休养,恢复,上官宁已又是生龙活虎,并没有留下什么隐疾。
半个月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看着扑面而来的五个木桩,纵身跃起,剑落,木桩已被劈散。
半个月来,上官宁吃了不少苦,几乎每天都要被砸,痛得呲牙咧嘴,眼泪打转,但还是得努力坚持下去。
不过上官宁也收获很大,从刚开始只能劈开一个木桩,到最后一次劈开七八个,他的剑招已经十分娴熟,半只脚踏入剑技之境。
更为重要的是,他的吃苦精神和韧性得到培养,对他以后的修行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
“宁儿,今晚收拾一下,明天该走了。”然后眨眨眼,笑着说:“再看看那个小姑娘。”
上官宁一听李寻雨说宋玉曦,脸色就黑了,故作疑惑道:“那个小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李寻雨见上官宁不愿说,也就不再问了。
……
栖梧山,栖梧阁。
上官宁站在自己洞府前,怔了许久,刚准备开门,却嗅到一股女子的脂粉香味从里面传出。
怎么那么熟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