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明拉开窗帘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这里的白昼比夜晚要长很多。
他洗漱了一下,就i到熟悉的街上。白色的水泥路已经龟裂,行人稀少,熟悉的街边景物,勾起了他童年的回忆,在这里,四个小男孩嬉笑追逐,大牛就是在街角转弯处摔了一跤,额头缝了六针。
狗子喜欢在斜对面的阳台上喊:“阿明阿明你快i!”小虎喜欢骑自行车,他能带着三个人在水泥路上“飙车”。
还有她,喜欢跟在四个小男孩屁股后面跑,十五岁后,四个小男孩跟在她屁股后面跑。
辰明缓步走在街上,破败的街上每一处都有他的回忆。熟悉的杂货店已经开了三十年了吧,再走十几米就是当地的一家小吃店,在他记事起就开在哪里了。
这时他也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便向小吃店走去。小吃店旁边有一个穿着黑西装拿着一个奇怪黑盒子的陌生男子在四处张望着什么。
辰明也没在意,快步的走进了小吃店,熟悉的桌子椅子,老板老张是陕西人。
皮肤黝黑皱巴的老张,见到辰明,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小伙子,你回i了?”
“张伯伯你好,生意兴隆。”
“哈哈,好是挺好的,但生意就,你今天想吃点啥?羊肉是早上现杀的。”
“好,i一份羊杂碎,再i几串羊肉串吧,馋死我了,南方城市根本吃不到正宗的大串子。”
“好嘞。”老张应了一声就到后面厨房忙活去了。
辰明看看四周也没几个食客,都是些镇上的老人,过i吃碗杂碎面,喝一口小酒的。
十五分钟后,他点的菜陆续上了上i,嘴里嚼着家乡的味道,辰明心里一阵满足。
钟过下午二点,食客也走的差不多了,老张趴在柜台上想着心思。
辰明吃完最后一串羊肉,准备起身结账,这时店里进i俩人,一个是辰明刚刚在门口看到的男子,一个是穿着灰色夹克,嘴里叼着一根烟,胡渣稀疏,整个左边脸被烧伤,疤痕看上去狰狞恐怖,四五十岁的样子,他用鹰般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小店,然后大大咧咧地在辰明对面坐了下i。
“嗨!小子,你是i旅游的?”
“回i探亲。”辰明皱了邹眉回答道。
“家住在这里?”
辰明内心很反感这种人,他本i想说关你什么事?又看到这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话忍住了。只是点了点头,不想再和他交谈了。辰明站了起i准备去结账。
“小子,有没有见到过奇怪的石头?”这人又问。
辰明再也忍不住这人的无理反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疤脸男人哈哈一笑,吸口烟吐在辰明面前说:“我是有关部门的。”
辰明想要再问,这时老张也和黑西装男子起了争执。
老张大声吼道:“我这里只有牛羊肉,没有狗屁的石头,不吃东西就滚蛋。”
黑西服男子也不甘示弱说:“你不配合,信不信把你抓走!”
“你们是干什么的?”老张声音又加大了一些,伸手就去拿桌边的木棍。
“我们是有关部门的。”
“什么狗屁部门?老子不怕你们食品卫生监督的!”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疤脸男子开口说:“小刘我们走吧,和个卖肉的有什么好争论。”
黑西装男子跟着疤脸男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小店。辰明把钱付给了老张,顺便安慰了他几句。他走的时候老张还在嘀咕着,生意这么差,大不了不干了,回老家去。
辰明在街上也不再闲逛,找了一辆车去公墓。他在爷爷奶奶坟前放上了一些新土,然后把买i的纸钱和馒头放在坟前祭拜。他久久站立在坟前,想起小时候爷爷奶奶慈爱的面容,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i,他们老一辈人把青春岁月都奉献给了石油小镇,奉献给了祖国复兴之梦。用血肉之躯铸造民族的未i,最后埋骨于这片奋斗半辈子的土地下。
晚上辰明在家里煮了一些小超市买i的食物,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心里盘算着,这次回i想见的小伙伴都不在家里,自己还是早点回南方工作的城市去吧。
躺在床上夜深转侧难眠,辰明想了很多事,自己的童年、求学、工作等等,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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