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冷静渊的话,时玥没再追问什么,颜清瑶冷笑一声,“你究竟是什么人?”
手里一把灵气的长枪,抵在冷静渊脖子上,杀气四溢。
冷静渊看着时玥,“颜辞镜同学应该也认识我吧。”
时玥揉了揉眉心,低低警告了一句。“颜五。”
颜清瑶看着她,“颜七,这个人来路不明。而且他这个解释你信吗?”
肯定是不信的,他这个解释,难道是想侮辱她的智商?
可是,她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冷静渊,是冷家的少爷,而且,是唯一的少爷。
冷家虽然低调,但是力量却不容觑。
“他不是来路不明,你没听他说他姓什么吗?”
颜清瑶微愣,手里灵气化散,冷家?是那个冷家吗?
这些年,几乎没听到什么消息了,冷家在裕都,已经公认的没落了,以至于,她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不是想到裕都冷家。
颜清瑶因为冷静渊的身份,不在造次,而时玥,却不敢拿她现在手下的士兵的命做赌。
一手掐诀,白焰燃烧,往冷静渊身上燃去,这个白焰,对没有经受红魇污染的人完全没有伤害,不像她当初对付雾影的那个,她如今发出的白焰,专门针对的是受到双月影响的人,对人是净化,对灵兽,则是浓硫酸一样的效果,当然,如果够皮糙肉厚扛过这波痛苦,自然也有净化的作用。
当然了,如今的双月之下,没受到红魇感染的人几乎没有,或多或少,还是要受点影响的,所以痛苦,自然是要受一点的。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排除半夜族。
至今为止,时玥还不知道半夜族的特征,也不知道,变成半夜族的人是怎么样的。但有一点,她的灵力,天生就是为了克制夜族。
所以,只要用灵力一测,定然不会错。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令时玥感觉到有些惊异甚至目瞪口呆。
因为冷静渊,他竟然没有任何感觉似的,任由白焰在他身上燃烧。
甚至,他肩上黑色的灵兽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冷静渊一直带着的黑色灵兽,几乎就是他的个人标志了。
冷静渊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一只黑色的,吊稍眼得显得薄情寡义的灵兽,好像是叫翎翎。
时玥一开始,就知道翎翎不是一只普通的灵兽,因为,没什么灵兽吃了七阶的灵植没有任何反应。
而且,它似乎还认识那灵植。
如今这件事,更显示出了一人一兽的与众不同。
他们,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白焰对他们没有任何反应。
那样子,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那种风轻云淡的淡定从容。就这么微笑地看着时玥。
最终,时玥收回了她的白焰,冷静渊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道,“颜辞镜同学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我有一个疑问,冷静渊同学为什么不受红魇的影响?”
“红魇?你是说让人发狂的力量?”
冷静渊挑眉相询,继而摇了摇头,“也许是因为在下体质特殊?”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然而,事实证明冷静渊没有任何问题,她现在也没功夫纠着他不放。
吩咐了颜清瑶看着他后,时玥开始调息。
她近来无限制的耗费灵气,如今,体内灵脉枯竭,如果不好好修养一下,对以后的修炼必定有很大的影响。
时玥没料到她近日来竟然耗损了如此多的灵力,已经隐隐有伤到经络的迹象。
她只能慢慢修复,以白玉辅助。
她更没有料到的是,她虽然测试了冷静渊同双月没有关系,然而,她却没有测到冷静渊的目的,同双月有关系。
冷静渊不是颜清瑶对付得了的人。
因为这一刻,万籁俱寂之时,他站在了时玥对采烟那个奴兽设的灵阵前。
抬头,盯着那个巨人一样的奴兽。
“啧啧,看不出来,这个颜辞镜,看着不怎么样,竟然能斩杀夜族。”
翎翎抬起它的头,挑剔一般的目光扫视着奴兽。
“颜辞镜,是我看走眼了。”
冷静渊轻声道,一手握在腹前,轻轻地点着手指。
“哟,你竟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翎翎的语气里,满满的调侃。
冷静渊点了点头,“是啊,太出乎人意料了。”
他的眼里,一抹流光飞快划过,声音低低的,几不可闻,“倒是比颜沉舟有趣得多。”
“颜沉舟?他现在不是废了?”
翎翎扬声,一点不怕别人听见的样子,不过也没必要怕,冷静渊做好的灵阵,除了那个阵法上的天才沈霄之,目前还没找出第二个能破的人。
不得不说,冷静渊虽然武力值比一般凡人强不了多少,但是,一个脑袋里不知道什么做的,主意坏水比之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有过之而无不及,反正它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第二个冷静渊。
“废了。”
冷静渊轻轻一笑,鹰羽卫那些人再一次,因为红魇而封魔,自相残杀得差不多后,他出手让那些人清醒过来。然后,接受不了自己杀了战友们的鹰羽卫,全部自杀。
他的清醒和时玥的做法不一样,时玥这边是虽然清醒,但没有疯狂时候的记忆,冲击力会大打折扣,然而,他的清醒,是让他们记得每一个细节,甚至,会下意识地放大那个细节。
这样的折磨,对于一群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儿来说,比杀了他们还要令人难受。
受不住压力自杀,能怪得了谁呢?
冷静渊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然而,下一刻,他的面色又恢复了一惯的波澜不惊。
“开始吧!”
冷静渊伸手将翎翎递了出去,冷静渊的手,在碰到时玥灵阵时,灵阵漾开了一圈波纹,然后,翎翎畅通无阻的穿过了时玥的灵阵,甚至,作为主人的时玥什么感觉也没有。
这就是冷静渊独有的能力,能无视任何限制行灵阵,但是面对攻击的灵阵,就没有这么好用了。
翎翎飞到奴兽身上时,盯着奴兽似乎笑了笑,“这个家伙,好像被我揍过,我记得当时,它还是个连灵气都控制不好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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