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离开这里,去各自的岗位工作。”
白衣人将一个浑身烧焦的守卫甩到一边的地上,步步紧逼还在大厅的暴动者们。
遍地的红色酱汁在破碎的地方流淌成溪。
暴动者们原本从黑暗海底升腾起来的希望再次被一张硕大的渔抓住,拖向永无翻身之日的牢笼。
这群年轻的暴动者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前辈所畏惧的恐惧,曾经已经见过了此等地狱的老一辈的守卫已经开始撒腿就跑,他们奔向自己的岗位,在惊恐的叫声之中已经不对英雄抱有任何期望。
但任然有人只是退回到阴暗的通道口,在忐忑不安的砰砰心跳声中看着英雄。
英雄的拳头开始噼里啪啦的奏响电弧的乐章,他的拳头里凝聚着所有人的期望,地上的光明,久未蒙面的亲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幸运,所有坚信着胜利的人将一切孤注一掷到英雄身上。
英雄朝着白衣人冲了过去,盔甲摩擦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音还未传到耳廓,迸发着电流的拳头就已经打在白衣人的身上。
白衣人轻松的一掌接住了拳头,他的手掌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橡胶。
随后白衣人的右手上出现了一瓶液体,混黄的液体传来一股刺鼻的气息。
英雄连忙后撤,可白衣人拽住英雄,将瓶子里的液体甩向他。
浓硫酸!
盔甲发出了刺耳的溶解声,英雄连忙消散掉盔甲,在一阵金光之中退到远处。
液体掉落在破碎的地面,接触到液体的石头化作黑色的泡沫状干巴巴的扁了下去。
不是浓硫酸,是不知名的高腐蚀性液体!
难以想象,白衣竟然可以创造出似乎不存在这个世界的物质。要知道,梦者创造一个物质的前提必须得对这个东西有一个清晰的模型,对其的性质,结构都必须一清二楚,了解的愈明了就具象化的愈快。
英雄皱起眉头,然后一咬牙,空气震荡的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涟漪在手上出现。
白衣人眯着眼睛:“哦?你想干什么?”
英雄没有说话,他明白要是自己不付出代价就无法打败这个白衣人。
共振,制造出能振碎石头的能量波是非常容易的,而且不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影响,但!要是制造出和人体震动频率一样的震荡频率,与人体产生共振,那将会彻底摧毁人的组织结构,将身体里的五脏六腑混杂在一起。
英雄感到浓烈的呕吐感,全身逐渐强烈的剧痛感,仿佛全身上下都在被针扎一般难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一旦彻底达到人体的共振频率,英雄将会是最大的受害者,他与共振点紧紧连接着,是会第一时间受到伤害的。
甚至可以说,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想法很好,可惜你打不到我。”白衣人化作金光消散在空中,此时场地上已经不见白衣人的身影。
英雄左手扶着脑袋,在眼睛上具象化出一副厚实的眼镜。
透过眼镜,英雄看到了一个正在移动的红色的人儿。
“你能迷惑光学成像的眼睛,但你不能迷惑热成像的眼镜。”
英雄朝着白衣的真身飞奔过去:“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一个花哨的魔术师。”
“一旦真相彻底暴露在世界上,你将成为世界所唾弃的孤儿!”
拳头重重的打在白衣人的腰间,顷刻,英雄将共振的频率提升到与人体一样的频率。
耳膜传来令人晕厥的声线,腹腔的呕吐感在大脑里扭曲着爆炸,眼球里的视野花白的像置身于二维世界的空洞里,来自心中的坠落彻底包裹住全身。
所有围观的人纷纷捂着脑袋半倒在地上,虽说距离震荡的中心有十几米远,但耳聋目眩的反胃感和面前血腥气味的刺激相应相乘,以及长期积累的内心阴暗在这个契机彻底爆发,人们纷纷嚎叫着大哭在血液流淌的地上转动。
英雄的手一点点的碎裂,仿佛没有了黏性的土人,手上的肉一块块的砸落地面,点点金光消散。
白衣痛苦的靠在身后的墙上,他手捂着的腰间,已然成了一个坍塌的肉洞。
辛亏震荡只有一瞬间,英雄拖着断裂的右手,左手上的抵消震荡的缓冲装置化作金光消散在空中。他瘫坐在碎石堆上,布满血丝的凸出眼球紧紧的盯着还在踱步的白衣人:“白衣,你的五脏六腑应该已经彻底糅杂在一起了吧,像寿司一样。”
白衣人吐出鲜血,然后用洁白的衣袖抹掉嘴角的血迹,他的手里竟然也握着一个抵消震荡的缓冲装置:“呵,子,只不过是腰间破了一个洞而已。倒是你,你的手可是只剩下了骨头和裸露在外面的肌肉了。”
随后,白衣的手抵在腰间破掉的洞上,鲜血在他的手上缓缓染上玫瑰的色彩,随后,白衣具象化出腰间的血肉,血色的枝叶状肉枝在洞口里茁壮生长,直到填充满整个肉洞。
白衣人看着自己的已经完好如初的腹部,又看看英雄难以修复的手臂,轻松的笑道:“怎么?不继续打我了?”
而后,白衣人化作金光消散。转瞬即逝来到英雄的背面。
英雄来不及带着伤离开,便被白衣人丢下的一个炸弹掀飞出去。
白衣手上拿着一把枪,对着墙边趴倒在地上的英雄。
“现在,你已经进入了死局。”
英雄喘着粗气,右手传达给神经的剧烈疼痛迫使着英雄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具象化盾牌,甚至连金蝉脱壳的帽子戏法也无法使用。。
突兀的爆炸声从头顶的白炽灯上传来,随后一杆金枪划破空间阻碍折射着白炽灯的耀眼光芒,在众人眼里,一道金色的流光伫立在地面上。
随后,无数金色流光如雨如矢如猛虎扑向这个碎裂的地面,嘶鸣的马蹄踏破已经布满破洞的天花板,所有的白炽灯都在忽闪忽闪的为这辆从天而降的黄金战车打上神圣的光辉,剧中人手握金色长枪,站在马头之上,黑色帽檐下的瞳孔咄咄逼人的俯视着愣神抬头看着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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