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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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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朱雀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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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畅快的景皓让管事推了今天的课程,用过早饭后就哼着曲儿就离开了侯府,不一会儿就到了大楚最为繁华的朱雀街主道上。

    整条朱雀街就像大业城,乃至江南之地繁荣的缩影,辽阔而整饬有序的街市,金黄和碧绿色的楼台一座挨着一座。

    由青石板铺成的宽阔的主干道可供三架马车并驾驱驰,街道两侧既有张着大伞叫卖的贩,也有摆满奇珍异宝,金石古玩的大商铺,行人如织,好不热闹。

    尤其到每年的夕元节之夜,红妆盛艳的女子踏着婆娑的月影出街赏灯,在闹市华街穿游追寻。

    不仅高竿上彩旗如林,彩灯如海,迤逦的更是楼台歌舞一眼望不尽,还有许多人带着各式面具出游,有趣异常,好似前世诗文里写的东风夜放花千树,一夜鱼龙舞。

    “哈哈,对了,还有那个傻丫头。”

    想到到夕元节,景皓就不由想起那个戴着狐狸面具,迷路的黄毛丫头,一想起她那个懵懂可爱样,就不由忍俊不禁。

    景皓沿着朱雀街主干道的一侧走到了十字路口处。

    十字路口的东北角坐落着的就是大楚最大,最气派的的酒楼,朱雀楼。

    这朱雀楼原本叫做云兮阁,是东海城姜家的产业,之后开到的南楚大业城内,便入乡随俗改成了朱雀楼。

    远远望去酒楼的朱红油漆在阳光的照射下,鲜亮的泛着光芒,镀金招牌更是在那一片红光中闪着金光。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楼内更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墙上还挂有历代,当代大家的书画,底层是难辨真假的仿品,以上的则俱是有市无价的真迹。

    楼内分上中下三层,底层极宽敞,却越上越窄,顶层仅仅只能容下十五张桌子。

    第一层是市井百姓偶尔奢侈下馆子或普通商贾招待朋友,谈生意的地方,当然也有一些别州来的游客或少年游侠路过或特意过来此处喝酒,长长见识,回去好和家乡朋友吹嘘吹嘘。

    第二层则是朝中四品以上的大员或富贵的大门大户,饮酒作乐,交际人脉的重要场所,可以说里面一次筵席就可能关系到一波地方官员的升迁或上千百姓的生计。

    而第三层嘛

    和里面的桌子数一样,整个大业城加上南楚皇室有资格上的也不超过十五家。

    景皓大步迈进酒楼,里面眼尖机灵伙计的立马殷勤地迎了上来招呼道。

    “侯爷您来了,严少爷在上面等您有一会儿了,您先上去啊,我这就去给您沏壶好茶。”

    景皓习以为常,不管不顾,直上三楼。

    刚到楼梯口就听到有人喊他。

    “嘿,皓哥儿,这儿。”

    景皓刚上楼就见一个坐在邻窗位置的,年龄和景皓相仿,身穿明黄色锦衣,脖子上挂着一串长寿金锁,手指上戴着五六个翡翠,宝石戒指,骚包的一批的胖子向他打招呼。

    景皓走过来坐到了他的对面,看着他的土包子模样,有些无奈,不禁扶额说道。

    “我说严墨轩,你家怎么说也号称天下第二富,你老爹留侯更是大楚柱国,你怎么今天又打扮成跟个土财主家的傻儿子一样,你名字倒是风雅的很,怎么品味怎么低,这也还好是在三楼,没什么人,要是在一楼二楼,我都没脸和你坐一起。”

    “嘿嘿,我出生的时候有个算命的说我命里五行缺金,需要用些外物补全,我娘又信这个,所以天天让我戴上这些,虽然有点沉,不过我觉得也挺好看的阿,你仔细瞧瞧!”

    穿得珠光宝气的胖子听了景皓的话毫不生气,反而挺着鼓鼓的肚子站起来,还转了两圈,想让景皓看看清楚,腰间的数块价值连城的环佩相撞,叮咚作响,好似楚国宫廷的编钟奏乐。

    你就像一个金镶玉的肥陀螺,景皓心里疯狂吐槽。

    “好好好,我看清楚了,你快坐下吧。”景皓揉了揉眉心,实在是不忍直视,赶忙叫他坐好。

    这个穿得好像就是为了凸显自己有钱的家伙名叫严墨轩,家里确实是家财万贯,甚至比景皓家还富,用家财万贯来形容都气了。

    他们严家是南楚首富,生意遍布南楚六州,甚至东离和北魏都有不少产业,是真真正正的富可敌国,仅次于那个号称“富甲天下”的东海城姜家,而且和景家一样是当年一起和项家开国的三家诸侯之一,因为有点臭味相投,和某些其他的原因,景皓和他从玩到大。

    胖子严墨轩这才憨憨一笑,坐了下来。

    “我真的佛了,你这样子还想和我一起去闯荡江湖,就你这,就差在脑门写个,我是肥羊,快来抢我,我怕我们还没走出大业城西郊就被剪径蟊贼抓住,扒光了。”

    景皓摇头叹气,而后又话音一转问道。

    “对了,我要的东西呢,带来了吗?”

    “你要的这些东西可不太好找,有一本还是托家里管事从东离那边买的”

    严墨轩拿出一件厚厚的,由上好锦缎包裹好的事物放在桌面上,景皓拆开一看,里面是几本书籍,有的崭新,有的古朴,封面上写着《南楚武林异闻录》,《宗师生平广记》,《十四州郡县图志》等等,甚至还有一本《北魏宫廷秘史》,景皓翻开一看,里面都是些春闱秘事,呦嚯!竟然还图文并茂。

    “咳咳”,景皓将书包好,藏在怀里放好。

    “嗯,不错不错,看来你还是有点用的嘛,谢了,今天请你喝酒。”

    景皓满意地说道,打了个响指,早就在一旁等候多时的侍者走了过来,景皓吩咐他拿一壶最好的“三十二年春”和几碟下酒菜上来,然后嘱咐钱记在景府的帐上。

    景皓给严墨轩倒了一杯,就着可口的下酒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忽然,景皓故作神秘,仰起头,豪迈地说道,“本少爷要今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严墨轩眯起他那本就看不清的眼睛,一脸茫然。

    “我叔叔同意我学武了!”

    “真的啊!”胖子瞪大他的绿豆眼,嘴巴张成型,满脸不可置信。

    “你原来不是提过很多次吗,你叔叔都视而不见,我还以为他想让你和老桓侯一样当个风雅书生,逍遥侯呢!”

    “我也不知道叔叔他怎么想通了,不过昨晚他确实亲口答应我了,应该不会假吧,怎么样,羡慕吧!“,景皓确实有些志得意满,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来通知这个从到大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

    “当然了,你叔叔可是大楚武神啊,江湖歌诀里盖世人物,可惜我太懒,吃不了苦,要不然我也要死皮赖脸地求你叔叔教教我。”,严墨轩真心实意地说道。

    由东海城当代城主姜洛川所作的一首江湖歌诀流传天下,列举天下武道至强者,里面有一句:白虎山间偕日月,紫龙天外借风雷,里面的“紫目天龙”,说的就是景皓的叔叔,景辰。

    胖子严墨轩还想再追问具体情况和细节,但此时的楼梯方向又传来了一阵踢踏声。

    又有人上三楼了。

    上来的有三人,两男一女,都是少年少女。

    为首的少年身材高挑秀雅,穿着一袭淡绿色的缎子衣袍,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神情有些倨傲清冷,一副浊世佳公子的做派。

    另一个少年虎背熊腰,浓眉大眼,面色稍暗,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步伐沉稳的似行军的行伍,年龄不大,却给人一种粗犷,很不好惹的感觉。

    唯一的一位少女看起来年龄些,一席淡青色襦裙,外衬白玉色百合褶宫装罗裙,未施粉黛,却肤光胜雪,顾盼生辉。

    她正与为首的少年说笑,天真烂漫,眼睛眯起来像一弧弦月般动人,与严墨轩的眯眼形成了极其惨烈的对比,即使现在还没完全发育,也能看出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哟!早啊,三皇子,天真公主,黑熊。”

    景皓见三人率先打招呼道,并举起酒杯示意。

    “景皓!”,为首的少年发现了景皓,眼底有些慌乱,但还是不善地叫了声。

    “三皇子,别来无恙,要一起共饮吗?”,景皓不理会少年语气里的不善,发出邀请。

    “景皓,你今天照例不是要和张国手学棋吗,跑到这里来喝什么酒?”,被称作三皇子的少年开口问道。

    “哦,我只是觉得我如今棋艺已经如火纯青,已经没必要学了,而且最近还有感于天地大道,悟出一式天地大同,感觉纵横寰宇,无人能敌,你们要不要和我手谈一局?”,景皓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随意说道,看起来就像胡编乱造的样子。

    “景皓,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三皇子只是眉头微皱,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景皓这副不正经的样子。

    景皓自顾自地饮酒不语。

    “景皓你身为未来的神武侯,不误正业,游手好闲,一天到晚尽看些不入流的杂书,真是给你叔叔丢脸。”,这时,黑衣少年上前一步有些气愤地说道,看起来好像和景皓有些旧怨。

    “哦?黑熊,学了两年武变高变壮了嘛,还变得更黑了,不过,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我要是丢脸,那你”,景皓作出一副思索状,表情极其欠揍。

    “你!”,高大的黑衣少年被景皓好似被戳到痛处,气得满脸通红,上前重重踏出一步,撸起袖子,声如洪钟地喊道“来,我们再比一次。”

    而景皓无动于衷,掏出腰间精美的白玉折扇,风骚地扇起了风,缓缓摇头道。

    “嗯,不行不行,你已经学武几年了,而我一天都没学过,这公平吗?不公平,就这么欺负我一个读书人,胜之不武,你们陆家最重名声,干不出这种事吧。”

    “我!”,黑衣少年又被景皓怼得一阵语塞,这已经是第无数次在景皓身上吃亏了。

    “嗤嗤嗤,”绝色少女禁不住掩嘴轻笑了起来,本就极美的她此时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这要是搁朱雀街上肯定定会引得不少风流士子流连驻足,沉醉忘返,少女笑骂道,“你这坏人,就欺负陆家哥哥忠厚,先前获胜就是你投机取巧使阴招,现在又占口舌之利,要是个不讲理的你早就脑袋开花了咧。”

    “非也非也,正所谓兵不厌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也是有学问的,天真公主妹妹。”,景皓不以为意,厚着脸皮解释道。

    “嗤,宁真,是宁真,还有你哪来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杂书上面看的吗?”

    “不可说,不可说。”

    景皓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忽而又凑到少女身侧,靠近耳朵神秘兮兮地声说道:“我帮你找到了你的逍遥哥哥,你不谢谢我,还在这嘲弄我,太不仗义了吧。”

    “这”,少女听到这话后像被雷击了似的,又像被灌了坛美酒,先是身体一僵,而后脸色绯红,后退了几步,羊脂白玉般的手不停摆弄着衣袂,声如蚊呐,用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谢谢谢你。”

    “哈哈,无妨无妨,事一桩,助人乃快乐之本嘛,我景皓大业城“及时雨”的名号岂是浪得虚名。”,景皓后退一步,轻摇折扇,满脸真诚。

    “妹,你怎么了?”,三皇子看着妹妹今日格外奇怪的神色有些诧异莫名,怒气冲冲地对景皓说道,“景皓你干什么?我跟你说我们的事私下解决,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妹我跟你没完。”

    “没,没什么,三哥,我今天有些没心情,要不先回去吧。”,少女轻轻拉了拉少年的袖子。

    “呃,好吧,那今日就先回宫吧。”,一向最宠妹妹的他对少女的话对妹妹的要求无不应允,对一旁的黑衣少年说道,“子期,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改日再聚。”

    随后三人就下楼了,临走时那位三皇子还极其不爽地看了景皓一眼,一甩袖子,抛下了一句,“今日真是晦气!”。

    景皓置若罔闻,看着他们的背影挥挥手,大声喊道:“好走不送!一路心!下次再来!”

    气的那位三皇子下楼时又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一旁的严墨轩看得呆若木鸡,回想着刚刚景皓一喷三,还游刃有余,牢牢占据上风的情景,不禁暗自佩服,“不愧是皓哥儿”。

    景皓却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回身拿扇子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嘿,呆子,想什么呢?”

    “哦,哦,没,没什么。”

    “莫名其妙,”,景皓翻了翻白眼,将玉扇插回腰间,“今天就到这里,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聚。”,说完就转身下楼了。

    “诶,皓哥儿。”

    景皓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严墨轩挥了挥手,示意你吃你的,不用送了。

    回到侯府,景皓仰躺在一张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上,靠着青玉抱香枕,想起今天在朱雀三楼与三人的斗嘴,嘴角微翘,露出微微笑意。

    那位三皇子名叫项晟,是如今大楚皇帝项燕最的儿子,和景皓旧怨可不。

    在八年前这一世的景皓还没过来的时候,景皓和项晟还有许多其他贵族的孩童一起在国子监读书,以前生性孤僻的景皓总是跟人群有些格格不入。

    常常被周围孩的不待见,甚至有被霸凌的趋势,为首的就是这三皇子项晟,于是使得景皓性情就更加孤僻了,除他以外还有天生胆懒惰的严府少爷严墨轩,两人就在抱团取暖时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

    但鲁迅先生曾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景皓也不知道项晟这种幼儿园就开始拉帮结派的屁孩当时是怎么想的,不知道沉默的老实人最恐怖吗?

    终于有一天,项晟有点上头,嘲讽景皓书呆子不说,还牵扯到了景皓的父母。

    这一下可踩到了景皓的猫尾巴,景皓怒气如火山喷发,气血直冲脑门,冲上去就是一顿出其不意的素质三连,一记左勾拳打向项晟挺拔的鼻梁,鼻血直喷,又一记右勾拳打掉了他两颗门牙,最后是一个庐山升龙霸结束单方面的吊打。

    可怜养尊处优的皇子哪见过这场面,被一套农夫三拳打得怀疑人生,瞬间失去战斗力,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嚎啕大哭,鼻血像水龙头一样流个不停,血流满地。

    这可把周围的同学,夫子吓坏了,皇子被打了?赶忙叫人喊宫里的御医来医治,而双眼赤红,气喘如牛的景皓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无人敢靠近。

    更令人诧异的是,事后当时还是桓侯的景辰不发一言,楚皇在了解了事情原委后竟然只发了一句,“儿嬉戏,不必当真”,不仅如此,还禁足足了项晟半年。

    通过这件事大业所有豪门大阀都认识到了,那个常穿紫衣的英俊男子在大楚有着怎样的地位,年仅七岁的景皓也被列入了最不可招惹的名单。

    不过从此以后景皓便再也没去过国子监,一直都是请老师来家里教导,直到那场大病。

    而项晟更是对景皓又惧又恨,心情复杂,这么多年了见了景皓气势都要矮一截。

    那个黑衣黑脸的少年名叫陆子期,是骠骑大将军陆世离的孙子,吏部尚书陆听潮的儿子,性格比较一根筋,人很正直厚道,也极讲道理。

    陆家世代都是将门,近几十年也出了几个读书种子进了朝堂,是大楚四姓之一,陆子期的这个性格就和醇厚的家风熏陶有很深的关系。

    不仅如此他还是叔叔景辰的头号铁粉,听着大楚武神传说长大的少年。

    陆子期和景皓的过节呢,说来有些好笑。

    两年前陆子期和他爷爷一起来做客,正好碰到了在庭院内舞刀弄枪,“自创武学”的景皓,刚学了几个招式的路子期忍不住上前攀谈,提出要与这位“偶像”的侄子,大楚未来神武侯切磋较量一番。

    景皓瞅了瞅陆子期那比自己高一个头,壮一圈的体格,心想:“这家伙长得跟头黑熊似的,特喵的切磋个锤子啊”。

    但景皓又不想这样认怂,于是苦口婆心劝导道,“陆兄,我们两家世代交好,舞刀弄枪的太伤和气了,万一像打项晟那样失手,打得血流成河可不太好啊,不如我们用单纯切磋招式可好,不过我看你今天逛了一天有些劳累,这样,你可以在这里练习一番,准备一下,再回去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战如何?。”

    那时单纯的陆子期也是耿直得一批,听过景皓的“英勇事迹”,心头不禁一暖,有些感动,心里暗想道,不愧是那个人的侄子,一言一行皆有大家风范,君子之风,当即嗯的一声答应下来。

    “嗯”,说完景皓就头也不回地潇洒转身离去了,留下一脸敬佩的陆子期。

    于是陆子期就在院子里开始反复练起了他那几式陆家军家传的入门拳法,气流呼啸,哼哼哈嘿,虎虎生风,看得躲在假山后面偷看的景皓背脊一阵发凉。

    卧槽,这么猛!我这身板不两拳就被他打散了?还好没答应他。

    然后看了看身后被他偷偷摸摸叫来的刘管事,看了他一眼,声道,“怎么样?”

    刘管事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有点妩媚的微笑,比了个景皓教他的k的手势,意思是:事一桩。

    第二天,景皓依靠一套刘管事创出的见招拆招,景皓后来称之为“打地鼠拳法”的招式,成功破了陆子期的拳法,陆子期心服口服,景皓心满意足,结果皆大欢喜。

    不过纸包不住火,陆子期爷爷在听说这件事之后,却哈哈大笑,教训了自己孙子一顿,并骂景皓“鸡贼子。

    陆子期后来也明悟过来,发现自己被套路了,又气又恼,恼羞成怒,要找景皓再战,这几年苦练武功就是为了要一雪前耻。

    可事情败露的景皓哪能理他,你气任你气,我看我书去。

    至于那个天真公主,名叫项灵儿,是楚皇三子二女之中年龄最的公主,封号宁真公主,景皓老管她叫天真公主。

    她不仅最受楚皇宠爱,连几个哥哥姐姐也是对她呵护有加,可以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却天性纯良,烂漫无邪,即使如此也没有养成一点骄横跋扈的脾气,反而像一个温婉的家碧玉,实在是难得。

    可就是这样一个少女,却让景皓这两年来一直困扰得脑壳疼。

    “诶呦,我真是手贱嘴欠,多管闲事,不然现在哪有这屁事”,景皓一想到她的事,就想从床上坐起来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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