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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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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个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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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车里下来的那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我不知道我身处何地,我也不知道刚刚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就像是进入了一座围城,四面都是墙,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方向,我没办法走出去,我站在原地大声呼喊,可是喉咙里面却像是被堵塞住了,却没有声音,也没有一个人在。以至于我并不知道我下车在区门口站了多长时间,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忽明忽暗,就像是我的心里,像是开了一盏灯一样,明明灭灭,我却没办法控制开关。以至于来来往往的人带着一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却没法从我的围城中走出来。直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姑娘,你没事吧。我看你在门口站了好长时间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吧”。说话的人是我们区门口的保安大叔,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平时我们早晚上班的时间都能看到大叔在区门口站岗,可能是因为风吹日晒的原因,保安大叔的肤色被晒的黝黑黝黑的,每次我上班出去的时候都会笑着向他打声招呼,久而久之,大叔也渐渐的认识了我,每次我上下班的时候都会笑着问好,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听到熟悉的保安大叔的声音,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我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压低声音说:“没事的,大叔,就是上班有点累了,刚才想事情太入神了,都忘了时间了。我先在就准备进去了”大叔停顿了一下说道:“女孩一个人在外面,要学会照顾自己,晚上下班早点回家,我看刚刚有辆车送你回家了,现在世道不安全,要懂得保护自己呀”。大叔带着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说完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大叔是担心我,我笑了一下,说:“没事滴,就是上班累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现在天气逐渐变热了,你也注意身体”。说完我就拖着疲软的身体慢慢走去,看着区每一层楼上忽明忽暗的淡黄色的光,我就想着,这么多的光里面,如果专门有一盏灯是一直为你开的,那该有多好。走到楼底下,迈上了台阶,走到电梯旁,不到一会而过来一对夫妻,还带着一直很可爱的萨摩,看来是晚上遛狗准备回家了,按了5层,没过一会儿,电梯就到了,我打开包,拿出了钥匙,开门进去,回到房间,放下包,打开灯,一会子就倒在了床上,我慢慢的静下心来,回想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的完整经过,记忆中最深的还是那双即使紧紧抓着我好长时间却还是感觉不到一点温热的双手,以及那双深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双眸,也许是车内的光线太暗,又或许是我太害怕和紧张,我竟然不能完全完整的想起那个人具体长什么样子,只隐约的记得他长得很好看,却全身散发着孤独与疏离。我只记得那双眼睛很熟悉,就像是年少时做过的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一双带着孤独的明亮的眼睛。

    想了好长时间,听见门口门锁孔中间钥匙转动的声音,我才发觉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好长时间,连拖鞋都没换就那样趴着,我撑着坐起来,打开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看,才发觉我妈给我发视频了,但是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1点了,想着这会儿应该已经睡觉了,就没有再发视频过去。只发了一句:“妈,我今天公司加班,下班晚了,我没事,你早点睡吧,明晚我给你打视频”。发完微信,卸妆,洗澡,等洗完澡躺在床上打开手机音乐,插上耳机,我喜欢在睡觉前听音乐,插上耳机,就像是在上演着以一幕幕无声电影,左耳在与右耳对话。只有这样,我才能勉强从白天发生的事情中抽离出来,只有这样,我才能不去想明天将会怎样迷茫而又无助的度过。

    “又是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我在雨中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前面的红色雨伞,我努力的向前走去,就是抓不住那把雨伞,伞下的人越走越快,我一直哭,一直喊,一直不断地向前跑去,跑了好一会儿,前面的人终于停下来了,我停下了脚步,沿着雨伞的方向,我走到了前面,我想看清伞下的人的模样,我不顾雨水不停地在我身上掉下来,正当我走近抬头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时,他却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我抓着他的手,一直死死地拽着他,生怕一放手他就会消失在着无边无际的大雨中。他甩开了我的手,我刚想要追上去时,就听见旁边有一个很慈祥的声音说;‘菲,放学了,该回家了。快点回家了,奶奶已经在家做好饭了,就等着你回家了’。

    我转过身去,就看见爷爷带着很慈祥的面容,向我伸出手,喊着我过来,我们要回家了。我正准备转身的时候有听到一个声音说:“章菲,你这次期中考试成绩有下降了吧,你上课不好好集中精神,经常望着窗外发呆,马上就要中考了,你还不抓紧学习吗”我回过头去,就看着班主任铁青着脸,死死地盯着我,我想要回去,我很冷,我想要回家,我看着前方,突然那个人慢慢消失了,只剩下了那把红色的雨伞,我转过身想去牵起爷爷的手,但是爷爷的脸也慢慢消失在了雨夜中,突然间,风很大,雨不断地拍打着我的脸,那把雨伞被风吹得不断地在地上打滚,我想要回家,但是什么人都没有,就只剩下我,我大声的哭着,大声的喊着,我想要一双温暖的手抓住我,我想要爷爷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家”。当我哭着惊醒的时候,才发觉枕巾已经湿了一大片,我慢慢的爬起来,用手指慢慢擦去脸上的泪水,才发觉这是一场梦,但是梦境中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实,以至于我泪流满面。

    我打开床头的灯,想要打开手机看一下时间,才发现手机的线在我脖子上缠了好几圈,我又没有关手机,听着音乐就睡着了。突然想起因为这个事情,我还跟婷婷开玩笑说,如果我有一天突然去世了,一定是因为晚上听音乐睡着之后被耳机线所勒死的。她当时还因为我说这个话,狠狠的在肩膀上拍了我两巴掌。回过神来,看着手机上刺眼的5:八我又躺下了,想着上班时间太早了,再睡一会儿吧。可能是半夜睡觉做梦,在梦中哭了很长时间很累,刚刚躺下时,我居然睡的很熟,以至于说过头,起来时看时间已经八:4了,赶紧收拾了一下就去上班了。

    刚走到楼底下,慢跑了几步,一直低着头在看着包里有没有拉下东西,倒是没有注意昨晚上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已然已经停在了区的大门口,因为时间比较紧张,匆匆忙忙的跟门口的大叔打了声招呼我就赶紧向前走,不料却被一个身着黑色西装,体格很庞大的人难住了去路,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他长得很健硕,以致于我这个刚刚一米六的个子女生看着他得高高的仰起头,我脑袋里面正在飞速的运转着,在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怎样可以快速的逃离这里。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很浓厚的声音说道:“是章菲姐吧,我在这儿等你很长时间了,我先送你去上班吧”。我很不解,我很纳闷,在想着为什么要送我去上班呀。

    我愣了一下,转过身去:“不用了,我自己去搭地铁就好了,现在坐地铁上班很方便的,不用麻烦你了”正当我转身就要走的时候,他又开口说道:“章姐,我也是听别人吩咐办事的,不要为难我,今天早上如果我没有送你上班的话,我也是得一直跟着你的,我看你很着急的样子,应该上班快要迟到了吧,别执拗了,赶紧上车,我先送你去上班吧”正在当我整理思绪的时候,前面的车门已经被推开了,我看了眼时间,确实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就在半信半疑的时候,腿却很诚实的鬼使神差的迈上了车,就在一秒之间车门就被关上了。

    健壮的大叔迅速的上车发动车子,就在转眼之间车子已经平稳的行驶在三环上,坐在左边的座椅上,我环视了一下车内,车内的空间很大,里面被打扫的很赶紧,后面的一整排座椅很宽敞,我想了想都可以在里面直接躺着睡觉了。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赶紧打消了这个奇怪的念头,车内很安静,就坐着我和开车的司机两个人,没人开口说话,气氛安静的有点可怕,我鼓起了勇气,开口说道:‘你好,麻烦问一下,是谁让你来接我上班的呀’。等了一秒,两秒,三秒,久久没有回音。我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坐姿,又心不死的再问了一遍:“请问我们之前认识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我住在哪里以及我上班的时间点呀”。第二次还是没有回音,我就打消了我想要问第三次的念头,无聊的时候我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显示9点55分,我向窗外望去,只看见道路两旁的物体正在我的视线中快速的向后倒退,突然脑中冒出了一个男人的脸庞,坚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以及那双深邃的眼睛,想着想着脸蛋居然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我慢慢的摸了摸我的手腕,昨晚上还被人紧紧的抓着,正当我望着车窗外出神的时候,“章姐,到你们公司楼下了,下车吧”。

    听到这个声音,我居然被吓了一跳,不过接着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了声谢谢之后,快速打开门之后跳下了车,我生怕认识的同事看到我从这样的车上下来,那样以他们八卦的能力,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跑着上了电梯,在门口打卡的时候看到时间是10:9,我默默暗喜了一下,时间刚刚好。进门之后,就看见婷婷一直盯着我,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刚一坐下,就听见她提高了音量说到:“菲,菲”她拽着我的胳膊,来来回回的摇晃着,脸上神采奕奕的说着:“夏夜飞,夏夜飞,他要在北京开演唱会了,听说他这次结束完剧组的工作回来,会暂时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全心的准备这一回的全国巡演,而且第一站就在北京”她说着,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而且还打开手机;‘看着手机上夏夜飞的大照片,自言自语的说道;”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如果我能见着他,能抱一抱他,我的人生就无憾了’。她越说越激动,使劲的拽着我的手,我甩开了他的手,“快别犯花痴了,赶紧工作了”莫名的在转眼之间,看到了被婷婷贴在窗户上的夏夜飞的照片,我看着那双眼睛,莫名的感觉好熟悉,“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婷婷听见了我的话,“你当然见过了,除了你这个两耳不问娱乐事的宅女,现在谁还不知道夏夜飞呀,大街巷都是他的照片和海报吧。不过话说回来,能让你记得见过他,看来我家夜飞欧巴的颜确实让人过目不忘呀”。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赶紧把她的脑袋拨弄回去。

    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下班时间,自从昨晚上那件事情之后,我都不敢自己一个人在回家了,我站在窗外观察了好一会儿,我仔细的环视了楼下一圈,没有看到黑色轿车,又听见婷婷站在门口说:“赶紧走呀,站在那儿看啥里”。“好的,马上了”听见了婷婷的声音,我赶紧笑着跑了过去。

    到了楼底下,我再次确认没有车了,跟婷婷说完拜拜,心里慢慢放松了下来,就这样慢慢走着,看着经过的每一座大厦上开着的明亮的灯光,然后乘着路边吹来的微风,从来没有发现回家路上的风景是如此的好看。就连闷热的空气中带着的分子颗粒都变的如此可爱与温柔。

    “章姐,上车吧,我送你回家”我正沉浸在路途上美丽的夜景时,耳边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假装没有听到,我继续向前走着,但是锲而不舍的我又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章姐,上车吧,我送你回家”。我很不理解,我回过身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就行了,坐地铁很方便的,你回去吧。”可是那人却一直跟着我,路旁的人都向我们投来异样眼光我看了眼他,不耐烦地说道:“不要再跟着我了,我真的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家”。那人感觉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还是一直跟着我,说;“我也是一个打工的,章姐,请你不要为难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们,我很不情愿的坐上车,我想赶紧结束这尴尬的气氛,坐上车,我带上了耳机,看着两旁的风景,却没了刚才的心情。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上下班都有豪车接送,只不过我最大的让步就是我们说好我只坐到地铁站那儿,然后下车走着去上班。不是因为我这样就算妥协了,只不过我懒得跟别人解释,如果被别人看到的话,又得解释一通,而且一点事就会瞬间在公司里传遍,我可不想出名,这样可以给我省去很多的麻烦。我是个很怕解释的人,即使别人误会了,我也会任由他们继续误会,因为我觉得我很不擅长解释,对于不了解自己的人,任何解释都是徒劳。除了年少时有一个少年,他每次都会很认真的听我说话,听我说各种不开心的事情,听我说各种不满与抱怨,听我说对于美好未来的憧憬与希冀,听我说对于长大以后生活的安排与梦想。每当我说的津津有味、兴高采烈的时候,他总会摸摸我的头发,很认真的对我说:“我喜欢听你说话的声音,每次听你说话我总感觉生活就像是充满了色彩,不在像是一张枯燥无味的白纸。”到现在我都能想起来那个认真看着我的少年,每次他摸我头发时指尖的动作都是温柔的,还有那双凝视着我的明亮的闪着光的眼睛。可是,为什么呢?我却放开了那双抚摸着我的手,就像是曾经许下海誓山盟的我们,还是走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中。

    时间过得很快,慢慢的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我每天还是有专车接送上下班,不过我却一直没有见到那晚上抓着我手的那个人,慢慢的我也熟悉了这样的生活节奏,即使有时还是会充满困惑,但是既然拒绝不了,只能尝试着慢慢去接受了。只不过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个人,那个奇怪的人。

    就这样日子在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唯一发生改变的是我的工作进入了一段最忙的时间,因为公司业务上发生了一系列的整合和改变,财务也在不断地加紧了步伐,以适应公司业务上的调整。

    又是忙到天昏地暗的一天,看了下下班时间已经是10点半,拖着僵硬的身体向着地铁站走去,走到了熟悉的地方却没有看见那辆黑色轿车的影子,我故意在地铁口溜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那个健硕的大哥,我抬脚迈上了台阶,又转过身去望了好几眼,还是没有看见轿车。或许是习惯了每天有车接送的感觉,我竟然都不知道我的地铁卡里面余额都不够了,翻了翻身上又没有装现金,就厚着脸皮朝着地铁上的一位哥哥借了50块钱的现金充了地铁卡,有一段时间没有坐地铁了,再加上时间已经很晚了,地铁上居然久违的有空着的座位。回到家里,可能是最近工作真的太忙了,很累没有去洗漱就直接上床睡觉了,一整晚居然没有做梦,一直睡到了早上闹钟响。收拾完,喝了一个酸奶就去上班了,在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保安大叔说:“今天没有看见天天来接你的车呀”。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没有再多想,可能觉得日子就这样回归正常了,就像我之前那样每天生活的生活着就好了呀。但是人们可能都是每天接触一样东西,每天都能看见一个人的话,这样会产生依赖感对这件物品或者这个人。我有意向的慢慢忽略了心中某个角落里飘过一丝丝的失落感。

    生活慢慢回归了正常,只有一直忙不完的工作,每天乘着地铁上下班,在地铁上被挤得不能动弹的时候会想起那段被车接送的时光,无论是谁,在那段时间里每天都提供给我了便利,这就是一件值得感谢的事情。忙了整整一个多月,慢慢的在7月初的时候,最忙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慢慢工作也变的正常了,不是那么忙碌。我也整整4天的时光里,没有再见到那位不苟言笑,身体健硕的司机大哥了。

    再见到他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傍晚,那天正好整点下班,看着外面的磅礴大雨,我和婷婷都没有带伞,就想着去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喝杯咖啡,等等雨停了再走。刚刚走出门口,我就看见了公司对面马路上停的一辆黑色轿车,它是那么的熟悉,以及那位戴着墨镜,身体健硕的打着一把和他极不相称的红色雨伞的司机大叔,他慢慢的朝我走过来,说了句:“好久不见呀,章姐,车已经在那边等你了”。我点了点头,不顾旁边婷婷充满疑惑的眼光,转过头向她打了声招呼:“婷婷,我突然想起来我约了人谈事情,我先走了哈,你等等雨停了再走哈,拜拜,明天见”。即使我能想到明天去了婷婷抓狂的表情,以及我会被婷婷言辞逼供以及大刑伺候的情况下,我还是抛弃了她走了。因为比起这个我更想见到车里面坐的那个人。

    司机大哥帮我乘着伞,走到马路对面,先帮我打开了车门,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就坐在车里面,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这次车内的光线很足,以至于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以及他脸上带着很明显的疲惫感。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看到他完整的脸时,就当我回想起来嘴张开刚要喊出来的时候,我的胳膊被人一把拉了上去。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坐上了车,司机大哥很快的关上了车门,发动车子缓缓的向前方驶去。

    我还没从刚才的情景中抽离出来,我整个人都处在一个极度蒙圈的状态下,可是下一秒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这个奇怪的男人,奥,不,是眼前这个似真实而又不真实的偶像抓着手,坐在熟悉的车里面,在一个下着磅礴大雨的夜晚,在未知下一秒要发生的事情时,只能努力的适应眼前这个虚幻而又不真实的场景。

    当我想从他冰凉的手中抽离出来时,我发现我做的一切都只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握的很紧很紧,我没法用我的力气摆脱他的双手,当我鼓起勇气抬起头望着我眼前的男人时,他斜躺着坐在旁边的座椅上,正好右半边的侧脸对着我的视线,从我的视线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坚挺的鼻梁,以及有着很完美弧度的侧脸,虽然脸上写满了疲惫,但是也完全不能掩盖他是个美男子的事实。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不真实,虽然每天在婷婷的口中都能听到她说这个男人是如何的优秀,如何的完美,如何的让人不可自拔。以及我每天上班能多次不经意间或者被强迫的看见他的照片,当时只是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好看而已。而当他整个人真真实实就坐在我的旁边,而且还握着我的手,这种景象是多么的不真实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我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他,看着他满脸的疲倦和微微锁起的眉头,我的心底竟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以至于都忘了时间的流逝,都忘了我们在路上行驶了好长时间,直到车辆慢慢停到了一处我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当司机大哥停车帮我开门下车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被拉到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周围停着很多车,我就那样傻傻的待在原地,直到看着他从车里面下来,牵起我的手就向前走去,我也不知道那会儿大脑里面在想什么,我就感觉那时候我的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我的心跳很快,直到电梯停在1层发出叮的一声,走出电梯,楼道很宽敞,整个1层就住了两户人,他牵着我向左边的大门走去,直到他打开门的那刻,才放开我的手,我呆呆的站在大门口,心里一直犹豫着,好像这扇大门就像是一道警戒线一样,我没有勇气跨进这扇大门,因为我无法预料走近这扇门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进来呀,门口有拖鞋换上”,他用手打开了墙上的开关,倏地一下,屋里变得明亮了起来,我呆了两三秒,还是提起了脚迈了进去,他反手一推门就那样合上了。

    我看了一下室内,屋子的空间很大,装修的很精致,但是没有过多地装饰,就是简简单单的摆着沙发和桌子,还有一个很大的壁挂电视,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几株花朵已经枯萎,就能知道这个屋里很长时间已经没有人住过了。他转身进去左边的一个卧室,拿着一套浅灰色的衣服出来递给我说:“刚刚淋了雨,旁边那间是浴室,进去先冲个澡,别感冒了”。我接过来衣服,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脱口而出;“你了,你不先去洗吗?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他看着我,眼睛里面好像闪过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光,仅仅几秒又恢复了冷淡的目光,说道:“你先去”转身就坐在了沙发上。鬼使神差般的我慢慢的走到了卧室,关上门,看着卧室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的物品,洗手台上也简简单单的放着几件男人使用的洗漱用品,我看着按颜色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毛巾,突然陷入了沉思,我还是第一次住进一个男人的家里,而且那个男人还不是普通的男人,是无数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是让人看一眼就无法自拔的偶像明星夏夜飞的家里。

    我肯定是在做梦,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原来这是真的,原来不是做梦。鼻子很痒,打了一声大大的喷嚏之后,好像有点冷,就赶紧进去冲了个澡,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慢慢的走向沙发那里,看着他没有反应,走近一看他就那样斜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我看着他泛白的脸色,心里想着这是有多累躺着沙发上就能睡着了呀。我心翼翼的的走近卧室拿了一条毛毯出来,想要给他盖上,却不料洗完头出来还没擦干头发低头的时候长发碰着了他的脸,他像是受惊了一样,身体本能的向后缩了一下,我迅速的直起身来,声音压得很低的说道:“对不起,我吵醒你了”。他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就绕过我走进了浴室,我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还没有盖下去的毛毯。

    没过一会儿,他就拿着吹风机出来了,我看着他慢慢的走进我,不由分说的就拉着我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就拨弄着我的头发吹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倒是让我有点不太自然,每一次他的手穿过我的头发,我都能很真实的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我扭过头:“我自己来”。他没有听我的话,还是不停的在拨弄着我的头发,带着一种我无法拒绝的感觉。不一会儿,吹完头发后,他指着中间的卧室说,:“今晚上你就先睡在那间卧室里,我睡在旁边的房间,明天还要上班,你先去睡觉吧”。本来我还有很多的疑问想要问他,但是看着他一脸的不耐烦和冷淡,已经到嘴边的话还是被生生的咽了回去,我想着看着他那么累,今晚上还是不要问了,况且时间已经太晚了,还是等明天起来再说吧。看着他转过身走进了旁边的房间,我也就带着满身的疑问走进了卧室,我走进去,仔细的看着这个男人的房间,墙上贴着一张很大的海报,海报中的男人站在一个很很空旷的迷雾森林中,旁边充满了雾气,被很多的树木包围着,看不清前方的路。我知道这是他刚出道时的第一章专辑里面的一张照片,那张专辑的主题是《冲破迷雾》,因为那张专辑刚问世的时候,婷婷整整在我耳边念叨了好几周,每次聊天的内容就是那张专辑是多么的好听,夏夜飞在那里面是多么的完美与迷人。

    而我现在就躺在这个男人曾经睡过的卧室里,看着他的照片,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想是一场场的被安排好的黑白电影。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躺着这里,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处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面。忽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世界像天平般开始摇摆不定”’。但是,眼前照片中的这个男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但是现在的他对我而言,就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绪的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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