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卓明悟的表情,葛建摇了摇头,“我花了很多年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罚面壁,而你一下子就看穿了。”
孟卓尴尬的一匹,政治这个东西是需要熏陶的,他从到大看了二十年的新闻联播,算下来七千多期,怎么会没有一点政治觉悟。
“然后呢?”孟卓扯开话题。
“然后我气不过,直接逃了出来。”葛建叹了一声,“当时还是太年轻,钻了牛角尖了。”
“我有一个问题啊,你不过打败了你师弟,十年面壁,惩罚是不是太严重了点。”孟卓对这一点还是很疑惑的。
“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我不止打败了他,还把他打残废了。”葛建懊恼的表情一闪而过,“当时已经被愤怒控制了,下手根本没有轻重。”
索迪斯呢,孟卓点头,这就说得通了,不过这老头脾气还真爆。
又丢了一把雷剑,葛建靠近孟卓,蹲下身子仔细看着空心木,“还不够……”
“ha?不够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孟卓快哭了,迟早被搞死不可,我能不能在死之前,弄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搞我?做个明白鬼也好啊。
兴许孟卓的祈祷有了效果,葛建还真的解释起来。
他蹲下身子,指着上面的孔,问道:“你看到这个孔没?”
废话,我看得到个球,我又不是路飞,脖子可以拉长。
“忘了,你看不到。”葛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个孔的作用就是当你全身的体质经过洗髓之后,将这孔填满的时候,你就可以出来了。”
“洗髓?”孟卓愣住了,这样大费周章,真的是为我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葛建围着木头转了一圈,说道:“由于你呢,体质跟别人不一样,所以这孔呢,比别人的要大三倍。”
刚有点感动的孟卓瞬间将刚才升起的好感丢到爪哇国去了,葛建的意思他明白,他需要比别人多填满三倍,而洗髓的方式就是雷劈,这意思就是他要比别人多挨三倍的雷劈。
麻辣隔壁,孟卓恨不得吐出一句国骂来。
“你肯定在想,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葛建一副“再生父母”的模样,脸上就差写几个字了——不用谢,我叫。
好你,孟卓无语了,说折磨更合适吧。
摇了摇头,孟卓确实不知道这老头子为什么要帮他洗髓。
“我先说我为什么要呆在葛山这里,或许你就能想明白了。”
孟卓点头,请开始你的故事。
又扔了一把雷剑,葛建仔细看着孟卓的脸,“大师兄是建业人,当时逃出龙虎山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想来找他。”
葛建含情脉脉的眼神比雷剑带来的伤害还大,难道这老家伙不仅是个hai,还是一个基佬?莫名的,孟卓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这怪异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葛建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平整啊。
摇着头的葛建转移了眼睛的方向,“我记得他是建业华容人,于是离开龙虎山的第一时间我去了华容。”
“华容?”孟卓愣住了,这地名他太熟悉了,时候每年暑假他都要回到这个地方。
“我知道以大师兄的人品,他绝对不是无名之辈,果然,说起大师兄的名字,此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孟卓突然感到一丝熟悉感,他印象中也有这么一个人在华容名声显赫,而且这人跟他关系相当亲密。
“他在华容的学教孩子们念书,这个人是不是你很熟悉?”葛建眉头一挑,突然朝孟卓问道。
“爷爷?!”孟卓惊呼出口。
葛建颔首,“其实第一眼见你,我就怀疑你是大师兄的后人,看到你胸口的纹身之后,我更加确认了。”
“可是,我的炙是捡到我的女儿得到的。”孟卓自从记起那次鬼宅事件之后,就怀疑他的爷爷也有“炙”,只是经过手术之后,孟卓就不那么确认了。
“可笑!”葛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孟卓,“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得到炙的认可?真的只是因为你是极阳之体吗?”
“难道不是吗?炙只会认可极阳之体,这逻辑有啥问题。”孟卓还没有意识炙的特性,他是个新兵,以为只要是极阳之体就能得到炙。
“所以我才说可笑。”葛建摇着头,“没有你爷爷把他的炙留在你的身上做种,你会被炙认可?”
“你以为极阳之体一定能得到炙的认可?这种想法才是最可笑的。”
孟卓无言,经葛建这么一指点,他才想起,自从那次鬼宅事件之后,爷爷的身体就开始变差了。
最明显的是次年的清明节,那一次上山,孟卓像往前一样想要爷爷背他,结果还没走几步,爷爷就喘了起来。
他还很体贴的要求自己下来走,因为年纪,根本没有细想就几个月的时间,爷爷的身体已经差到连背他都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时候应该被吓过,然后是你的爷爷把身上的炙给了你,要不然你的后遗症会很严重。”
葛建依然在阐述,孟卓却早已泪流满面。
他突然很想爷爷,想那个坐在村头,磕着老烟枪的爷爷,慈祥的笑容仿佛在说,“又回来了,家伙。”
“我欠大师兄的情,只好还在你身上了,真是巧妙的命运……”
说完这些,葛建端起破碗,“喝下去,这次你起码能升成白金。”
孟卓张着嘴巴,任由葛建将碗中的液体全部倒进了他的嘴里。
葛建浑身汗毛立起,头发更是全部竖了起来,无数把雷剑萦绕在他的身旁,“准备好,这最后一关,能不能过,就看你自己了。”
孟卓闭上双眼,咬着牙说道:“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无数把雷剑全部砸在了他的身上,这次竟然没有通过空心木头导电!
“啊!”孟卓叫了出来,从胃里突然窜出一股温暖的液体,被这雷电刺激着冲向了窍穴。
孟卓只感觉身体犹如一道大门,被这股越来越急促的液体上前“敲门”。
门缝越来越大,孟卓越来越疼,空心木里的孔越来越满……
不知过了多久,快要坚持不下去的孟卓感觉……门开了!
推开门的洪流继续奔腾,后力不减,刚爽一会的孟卓又承受更剧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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