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陵阳城里各家势力争斗着,疆北这边也不轻松。池修将简汐留在了临州城作为后方支援,以防他不在的时候发生变故,而他则是带着图扬一寸一寸的勘探地形,真的,不实地走
走他都不知道,疆北的防守还有这么多的漏洞。
开始的半个月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后i池修发现,周围出现的“虫子”越i越多,他们应该是让人给盯上了。敌不动我不动,池修防备着但也绝不主动出手。
两日之后,身边的这些虫子终是忍不住的动手,交手的时候池修警觉到这伙人是冲着图扬去的。池修这边加起i不到十人,对方i了大约有一百多人而且身手不凡,池修等人虽说可以以一敌十自保绝对没问题,但是要保护一点武功都会的图扬,就有点困难了。池修一行人的路线是完全保密的,这些人不仅准确的知道他们位置,还不遗余力的派这么多人i,看i是出了内鬼了。
“喂,老墨,想想办法啊,我不想死在这儿。”图扬虽然以前也经历过刺杀但是和这种程度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墨离手下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现在的情况完全是
被压着打,虽然自己这边还没有出现死亡但是这一地的尸体还是让他心惊,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闭嘴,乖乖呆着,别乱跑,江枫,你们几个带他走,我断后。”池修边应战边作出部署。
“好,你自己小心,走了。”江枫迅速摆脱身边的刺客,跳到图扬身边揪起他的衣领拉着他就跑。“诶!诶!诶!慢点,还有你们这样真的好吗?丢下自己的主子跑路,亏你们干得出i!”
图扬叫喊着但是脚下的速度一点都没减,虽然担心池修,但是这伙人是冲着在自己i的,还是先逃命要紧,那家伙的武功保命应该是没问题的。
“喊什么?不用担心,他能脱身的。”江枫坚定地说。
另一边,领头的见江枫等人跑了立即吩咐下属道:“你们,去追。记住,我要活口。”
“是。”说完就在他们刚转身离去的时候,一个黑色小球快速地朝他们飞i,其中一个人迅速的抽出刀砍向小球。“住手!”领头人见状喊道,只是已经晚了,小球被砍开的瞬间迅速爆炸,面前的十几个人全部阵亡。
“你!”一下损失十几个人让对方十分火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说这个啊”池修颠了颠手中几个黑球说道:“不知道哦,我也是头一次使用这个,还好用,图扬那家伙平日里虽然好吃懒做的但是做出i的东西还不错。”
“你觉得就凭几个黑球今天就能从我们手中走出去,本i我们今天的目标只有图扬,没想到你这么自负,居然一个人留了下i,这样更好,疆北的王可比那小子有价值多了。哈哈哈!”领
头人高兴地大笑。
“是吗?难道你主子派你们i之前没将我的情况告诉你吗?你觉得在敌我实力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我还会独自留下i送死?”
“不好!快,撤退。”
“是。”这些人倒是反应快,只是刚迈出一步胸口就齐刷刷的插入了一把银色刀“啊……”所有人只发出了一声就已经就结束了生命,除了刚刚还在狂妄大笑的领头者。这是倒下的人身边都站着一个黑衣人,确认没有活者之后,黑衣人拔出了死者身上的刀,然后退到一旁静静的站着,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一句话。
“这不可能!他不是说你身边只有几个黑羽暗卫吗?这怎么可能?”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和刚才他们杀人的手法,他可以肯定这些就是名震天下,疆北王墨离最忠实的护卫黑羽。传说墨离的
黑羽暗卫既是一只护卫队也是一支军队,一只忠于墨离的军队。
“连我身边有几个黑羽暗卫都知道,看i你的主子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啊!只是他可能忘了告诉你,这儿可是疆北,我墨离的地盘,只要我在的地方就会有黑羽出现,好了,废话不多说,
留你一命想i你也知道是为什么?说吧,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哼,你觉得我会说吗?死了这条心吧。”领头人挣扎的吼道。
“好吧!”池修挥挥手,立马有人上前结束了他的生命。
“江枫他们呢?”池修问道。
“已经有人接应他们前往离这最近的临州城了。”其中一个黑羽暗卫回答道,“走吧,我们也跟上,好长时间没见到姐……”
“主子!”池修没说完话突然没有意识地倒下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暗卫们快速上前扶住池修,不安地问道。
“快,带上主子前往临州,无情先生在那,他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一伙人背着池修使出了最大力气用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往临州城。傍晚的时候听说池修受了伤,刚刚安顿好的图扬等人也
纷纷到门口接应。
无情自从回到疆北之后就一直待在临州为徐静慧调养。只是最近出了城,说是出去找药材去了,以至于池修到达临州城的时候不得不派人到处去寻他。最后还是请了城中的大夫为他作诊治。
当池修醒i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中毒了,虽然可能是一种慢性的毒药,但是他以前就受过很多伤,一直没有彻底的治愈。这一次中毒将以前的旧伤牵扯出i,着实有些严重。当初去陵阳的时候也是重伤未愈还是无情逼着他封了经脉不让他动武才被允许的。这次好像更严重了,别说是使用内力了,稍微动一动,身体就像被撕扯似的疼痛难忍。
简汐进i的时候他还在发呆,她立马走过去将药放在桌上问道:“怎么了?是身上又疼了吗?”在城门口看到不省人事的池修的时候,简汐整个心都要吓出i,这些年她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在前线战斗,为疆北的百姓呕心沥血,每次看着他坚实的背影让她觉得这个人就是疆北的天,这天是不会塌的!
“大夫具体怎么说?”池修问道,大战在即,他要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才能为后面的事作出准备。“大夫说,只是中了点毒,喝几服药就能好。”简汐不能说实话,大夫说池修现在的身体绝对不能受刺激,要是让他知道这毒可能会要了他的命,那这天下还不得翻了天。
“简汐,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我刚才说的。”
“我是中了毒,可又不傻,江枫那小子平时没什么事都会在我身边乱晃,这会我病成这样他连个人影都不见,只能说明我是真的病入膏肓了,我猜他要么是去找无情,要么就是去找其他大
夫了。”
若说这世上池修与谁最亲近非江枫莫属。江枫是白家家奴的儿子,略长池修两岁,江枫第一次见到池修是在一个月光弥漫的晚上,月光洒在这个小公子身上,照得他的笑迷离而梦幻,江枫
想这是天上的仙童下凡了吗?每次池修去外祖家的时候江家父母都让他陪着,要他看紧小少爷保护好小少爷,一步也不能离开。他满口答应着,转眼就拉着池修偷跑了出去,上树下河,捉鱼捕虾让池修尝试到了很多在陵阳见识不到的的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每次被捉住的时候,白老爷舍不得打池修就只能让江枫一个人受罚,池修在旁边看着,以儆效尤。每当江枫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从眼缝里都能看到池修的时候立
马咧着嘴对着他傻笑,这时池修心里闪过的想法就是“这孩子怕是个傻子吧,疼这样还笑”。
受罚后池修总要带着伤药和吃的去找江枫,“咱们以后还是别偷跑出去了,被发现了又得被打。”池修将一块绿豆糕分给趴在床上的江枫的时候建议道。“那哪成啊!整日呆在这府里你不闷吗?”
“可是你难道不疼吗?听话咱不去了啊。”池修劝道,以前自己功课不认真的时候父亲就拿鞭子打过自己,可疼了。出去玩,危险不说还得挨一顿鞭子,划不着。
“可是你,会开心啊。”池修的每句话江枫都会听,不会反驳但是这次江枫还是小声地说道。
“哈?你说什么?”池修没听清楚,江枫也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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