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鬼啊你,乱喊什么,你看清楚点!”
惊叫的那人被训了一句,看见众人都很镇定地坐着,于是又抬眼去看了一下。
还是那一袭雪白衣裙,但是此女没有佩戴面具,而且杏面桃腮,清眸似水,姿色迷人。
再一看,她旁边还站着一白衣男子,手执一扇,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唇若涂脂。
正是曲墨非和叶倾影。
他们两人刚路过茶肆,就听到摊位上有一桌客人在热议昨晚的杀人事件。
叶倾影想快速走过,结果曲墨非好奇地凑了过去听他们议论。
于是,她也只好跟着过去了。
那些人聊得起兴,也不在意身边多了两个人旁听,直到曲墨非学着鬼怪的口吻插了一句话,那几人才真正注意并向他们看过来。
叶倾影面色平静地听着那几人以她和蓝修为茶余话题,肆意讨论。
然而,她都没放话,也没明显表现什么,却有一人见到她后,惊得喊出了她的名号
试问,他心里到底对那个白无常有多大阴影啊?
他以为,她真像他们所说的,杀个人就跟捻死只蚂蚁一样容易么?
他们说得倒是轻巧。
对于一些像刘意那样没有防备,武力又不强的人,或许是这样。
但是,很多时候,她接到的任务,那些要刺杀的目标,都是不简单的,或有众多保镖在身,或有暗卫隐藏在侧。
岂是用蚂蚁就可以比喻的!
即便那是龙潭虎穴,她想要抗拒任务,也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更何况,她还要按照雇主要求,取下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回去复命。最血腥残忍的一次,她挖过一颗心脏,捧在手里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温热。
进了无妄门,既要有生的使命,也要有死的觉悟。
他们说得起兴,叶倾影听得揪心,面上却仍要做出一副我不知情,知情了也事不关己的模样。
殊不知,长袖下,坚硬的指甲已深陷柔软的掌肉里。
曲墨非脸上挂着笑容,假意好心劝说道:“这位兄台,你别太激动,很容易猝死的。”
那人本就自觉出丑,又一听到死字,立马怒了,憋红了脸吼道:“那也是你先吓唬人!”
“大白天的哪有白无常,你是自个儿吓自个儿,你问他们,他们都没被吓着。”
曲墨非否认自己的行径,并进行有理地反驳。
那人底气不足地吼道:“谁让你们穿着一身白衣裳。”
“白衣裳怎么了?你也不能见到白衣裳就认为是白无常啊!”
曲墨非委屈了,用折扇指了指那人,不服气地说道:“你穿着一身黑衣裳,我也没说你是黑无常啊!”
奇怪的是,桌旁那几人居然也不阻止一下,看好戏似的听他们两个斗嘴。
真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
那人被曲墨非激怒,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又卷起袖子,浓眉倒竖,凶狠着脸,不爽地问道:“哎你是谁啊?你是不是想挨揍?”
“啊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曲墨非身子后倾,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这时,终于有人出来劝架了,“大壮啊,别激动,这位公子也没有恶意,你打伤人就不好了,闹到官府可就麻烦了。”
那人犹豫了,松开拳头。
然而,就在息战之际,曲墨非作死地大声嘀咕了一句:“他可不一定打得过我。”
叶倾影扶额,她脑门发疼,她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跟曲墨非出来逛街?
他应该改名叫惹是生非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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